聽言,靳玄璟沉默不久,詢問道,“哪來的孩子?”
“今兒個一早,就傳得已經滿城風雨了,攝政王抱着一個小產的女人,進了攝政王府。”柳岸逸怒其不爭的看了眼靳玄璟,這時候怎麼就這麼淡定呢?
靳玄璟也是沉默半晌,最後只是擡眼看向柳岸逸問道,“孩子沒事吧?”
“……”你確定這個時候關心的是這個?
柳岸逸深吸一口氣,接着保持冷靜的說道,“聽說,母子平安。”
“待會兒你出宮的時候,去太醫院拿點補品去攝政王府。”靳玄璟頭也不擡,一邊批着奏摺,一邊慢條斯理的說道。
“……”靳玄璟,你這不對勁啊!
“還有事嗎?”靳玄璟看柳岸逸杵在原地不動,不禁挑眉問道。
“你就不怕,最後江山白白送人了?”
柳岸逸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說靳玄璟了,倘若那女人生下來的是男孩,大有可能母憑子貴,成爲攝政王妃,孩子更是嫡長子。
“是她的,是朕的又有什麼區別?”
“……”好,你是昏君,你說什麼都對。
而此時,攝政王又來了位不速之客。
“主子,外頭是慕公子,要請嗎?”
杜橋出聲小心翼翼的問道。
“當然,既然來了,本王又豈會有逐客的道理?”
弗笙君挑眉,素白的長袍一塵不染,眉眼如玉精緻,眼梢下一顆淚痣透着妖異,烏眸泛着寒涼。
“是。”
杜橋點了點頭,最後將許久不見的慕子煜迎進了王府的正廳。
慕子煜沉着俊雅的臉龐,許久才聽到那清冷若珠玉相擊的嗓音,清雅寡淡的響起,“慕公子大駕光臨,本王有失遠迎。”
“攝政王殿下,在下今日來是有事相求,還望攝政王殿下能夠將玉璣交給在下。”
慕子煜起身,看着眼前的弗笙君,隱在寬大衣袖下的雙手緊緊握拳,面上一派寡涼。
“玉璣?本王並沒有軟禁她。”弗笙君坐在主位,玉冠半束高挽,其餘鬆垮縈繞貼合腰間,精緻的臉龐透着淡漠,更是雌雄莫辨。
只是,慕子煜現在根本隱忍不住面上的陰涼,聲音從牙縫裡惻惻而出,“什麼時候,攝政王也有替旁人養孩子的閒情逸致?”
“本王的確沒有替別人養孩子的閒情,但也不妨礙日後旁人的孩子叫本王爹。”
弗笙君依舊是風雲不變,眉梢一挑,更是讓人捉摸不透烏眸底處的深靜。
“攝政王是一定要與在下爲敵了?”
慕子煜惡狠狠的盯着弗笙君,哪裡有從前貴氣公子的模樣。
“慕公子不妨試試。”
弗笙君輕笑,可就是這胸有成竹的模樣,讓慕子煜心底開始害怕。
這一次,他真的沒有想到,玉璣會有了兩三個月的身孕。
他還記得夜裡玉璣看着他冷笑的樣子,眼底冰冷,帶着自嘲的笑意,注視着他。
如今玉璣身邊還有個弗笙君,他開始動搖慌亂了,玉璣還會不會回到他的身邊……
“慕公子還有事?待會兒玉璣醒來,本王便沒那麼清閒空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