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國公這話說的,本相何嘗不想勸阻皇上。畢竟皇上九五至尊,又怎麼能輕易出宮,這若是有個……這該讓封燁怎麼辦啊。”
隨後,聞成岐憂心忡忡的說道,心底更是不禁嘆了口氣。
京正溪看了眼聞成岐,哪裡不知道聞成岐這是在裝模作樣,隨後卻是不緩不慢的問道,“皇上可說過,此去西江又需多久,才得回朝?”
“這……京國公倒不如等會兒,直接去問柳相。”
隨後,聞成岐笑着說道。
而京正溪見自己在聞成岐這也問不出什麼,只好瞥了眼聞成岐,隨後冷嗤一聲,便轉身離開了。
“老東西!”
聞成岐啐了一口,隨後也調頭慢走。
不至多時,京正溪便看到了不遠處的柳岸逸,只是眼下柳岸逸站在竹林之下,手上執着一卷書,可目光卻不知是看向竹林深處的哪兒。
“柳相。”
京正溪面無表情的走近,隨後稍稍頷首。
而柳岸逸聽言,將原本看向遠處的御花園內,雲剪影恰好信步路過的目光收回,隨後不動聲色的看向京正溪,嘴角挑起了漫不經意的笑意,“這不是京國公嗎?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啊。”
“柳相在這看什麼?不如,讓老夫也看看?”
京正溪眼底劃過一抹精光,隨後欲要上前,卻不想柳岸逸乾脆稍稍挪開了位,指着那湖裡的幾隻紅白相間的錦鯉。
“不過是閒來無事,倒沒想到看着這些個小傢伙,能出神半晌。”
柳岸逸面不改色,肆意瀟灑的模樣,依舊讓人尋不出半點差池。
京正溪皺了皺眉,隨後收回了目光,不知正在他走近之際,那處的雲剪影早已遠離了身影。
這柳岸逸倒也是個難辦的主,只不過,柳岸逸不同於旁人,柳家的威望一向受百姓敬重。如若柳岸逸不犯什麼大事,他倒還是不能輕易拿他怎麼辦。
“柳相,老夫奉勸你一句。如今皇上返朝,既然得皇上信任,便更應該好好輔佐皇上。”
“京國公教訓的是。”
說罷,不等京正溪再言,柳岸逸匆匆幾句,便告辭離開了。
以至於,到最後,京正溪都沒反應回神,自己原還是要問柳岸逸,究竟什麼時候皇上纔會回來。
只是,眼下人已走遠了。
見此,京正溪目光陰沉,只好轉身離開了。
翌日,弗笙君與靳玄璟抵達了西江,找了家客棧歇腳。
西江出事後,陵王倒是手段果決,立即便讓新官走馬上任,將從前的那些罪賬一併算在了那老官員身上,自己倒是推得一乾二淨。
走在青石板路上,靳玄璟和弗笙君看着周遭熱鬧的街巷,倒是不禁心底皆是劃過一抹諷刺。
西江的動-吖-亂,說來也奇怪,所因之事不是旁的,而是因爲西江的東郊鬧鬼。
這事,官府一直都在調查,可這麼些日子一直沒進展,而後,更是鬧得人心惶惶,甚至還在東郊那處,死了不少人。
“笙兒,這些商販,倒是都毫不散漫。”
靳玄璟輕笑,話裡的深意,引得弗笙君擡眼對視上那雙如黑檀一般的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