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同朕說說,朕該用什麼理由原諒你?”
靳玄璟輕嗤一聲,似有若無的勾起脣角,眼底的流光清淺愈發淬得黑眸皓亮,俊美而又疏離矜貴。
步步走去,坐在主位之上,眸底不含任何情緒的掃視了眼在場的其餘看熱鬧的嬪妃。
弗笙君漫不經意的坐在一側的桌椅,卻不想那吳淺悅神色一慌張,一雙還算是端正俏麗的眸子滿是恐懼。
卻不想,吳淺悅回神之後,咬牙說出的話,讓衆人爲之一驚,“皇上,嬪妾不能死,肚子裡的孩子更不能死!”
“因爲……因爲嬪妾肚子裡的孩子是您的堂弟堂妹。”
這話說罷,更是目光有些膽怯的看向弗笙君。
一時之間,衆人將這眼神歸於弗笙君逼迫吳淺悅不得說出。
而原本還是淡然自若的靳玄璟,倏忽寒涼了眸,低沉的嗓音透着冷冽的殺意,“放肆!”
聽言,吳淺悅打了個寒顫,眼底滿是淚水,隨後對靳玄璟搖着頭懇求說道,“皇上,臣妾絕對沒有欺瞞您的意思,臣妾說的話都是真的!”
這話說罷,邊上原本弗笙君還在慢條斯理的輕呷着剛斟上的清茶,爾後亦都不禁頓住了手上的動作,隨後嘴角的笑意似有若無的勾挑起。
而杜橋臉色一黑。
這個吳淺悅好大的膽子,她想懷上主子的孩子,還要有這個本事能讓主子播種啊!
“吳寶林可要口上積德。非議陷害皇族嫡親,可是大罪,足以株連九族。”
弗笙君隨後慢條斯理的說道,卻是嚇得吳淺悅打了個寒顫,不敢擡眸看向弗笙君,只得低着頭咬脣,帶着哭調,“殿下,難道您就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嗎?”
吳淺悅當然知道弗笙君不好招惹,但如今皇上唯一會顧及的人,也只有弗笙君。
除了拼個血路,再無別的選擇。
“本王並沒有幫別人養孩子的樂趣。”弗笙君微微掀起眼簾,其中寒光乍泄,讓人望而生畏,修長好看的手指輕輕的敲打在青瓷的杯壁,悠然閒散。
吳淺悅剛想說些什麼,卻沒想到,隨後旁邊的雲剪影冷勾脣角,諷刺意味尤爲明顯,“攝政王當初選妃的場面僅次於皇上,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吳寶林以爲,自己是國色天香,還是才華橫溢,讓攝政王殿下情有獨鍾?”
吳淺悅臉色一白,卻不想這個時候江素月莫名插上了一句,意有所指的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上一個采女何秀兒亦是模樣平平,無任何出衆的地方,可爲什麼何秀兒也是硬和攝政王扯上了關係?如此,的確讓人不由得多想好奇些了。”
江素月不動聲色的陰冷勾脣,這一次,看弗笙君怎麼擺脫這個私通後宮嬪妃的罪名。
“江貴妃記性不好,便最好少言寡語,有些事不需要朕再重複第二遍。”
靳玄璟薄涼的目光掃視向江素月,讓江素月不禁打了個寒顫,臉色一白,自是知道靳玄璟的警告,是說上一回私通的侍衛已經被查明。
而眼下,江素月更是心底酸楚複雜的是,沒想到靳玄璟會這麼維護弗笙君,分毫沒打算去指責懷疑弗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