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週末出去玩了。。哈哈,大家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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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一瞬間,我雖然明知道晚了,但還是撲了過去。這完全是條件反射的舉動。
但是我還沒有撲到風靈子身邊,他的劍尖已經刺在了大海的胸口,然後發出“叮”的一聲脆響。
——我鬆了口氣!
只見一路上都沒有怎麼說話的石頭,不知道什麼時候拿着自己那把開山大砍刀,橫在了大海的胸前,正好擋住了風靈子的劍。
風靈子有些惱怒:“你……幹什麼?”
眼見大海安全,我雖然放下了提到嗓門的心,卻也忍不住好奇。
呼瑪這時候嘿嘿一聲冷笑道:“石頭剛纔對我說,中了巫術的那個人,不是大海!雖然他沒有說出理由,但是我相信他!因爲我知道,石頭沒有騙我的理由!”
石頭!?難道他那種莫名其妙的預感,再一次發生了作用?
呼瑪繼續道:“而現在,也證明了,中了巫術的那個人,果然是你,風靈子!”
風靈子臉上閃過一絲陰冷,不過馬上恢復了原樣,冷笑道:“你爲什麼肯定是我?”
“哼!如果真是風靈子幫大海解巫術,爲什麼沒有用道符?你那一劍明明就是想要了大海的命!我老爺子在苗疆生生死死混了大半輩子,難道這點都看不出來麼?”說完呼瑪突然瞪着風靈子一聲怒喝:“你到底是什麼人,給我滾出來!”
“哈哈哈哈!”風靈子突然發出一陣尖利的笑聲,臉上那種陰冷的表情顯露無疑,而且,那種笑聲聽起來,居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
“哈哈哈哈,就算讓你們看出來了又如何?這裡能對付我的人,只有這個小道士,可是現在——他已經被我制服了!”風靈子一邊笑,一邊“花枝亂顫”。眼睛裡那種妖異的紅色完全顯露出來,冷笑一聲之後繼續道:“本來想慢慢玩死你們的,既然你們看出來了,那就——都去死吧!”
說着,手裡的劍再次挺起,不由分說的又朝着大海的喉嚨點了過去。
大海無奈,只能嘴裡狠狠罵了句:“媽的,這他媽是什麼妖怪?!”一邊罵,一邊向後疾退。
我們心裡都清楚,眼下雖然明知道中了巫術的人就是風靈子,卻也是束手無策。如果動手的話,很可能傷到風靈子。
所以我趕緊大叫一聲:“想辦法弄暈他!”說完,也顧不上許多,沉風靈子攻擊大海的時候,和身從他後面撲了過去,打算把他先按倒再說。
我還沒撲到,呼瑪卻是從側面狠狠一拳就對着風靈子的臉揍了過去,卻沒想到居然給他一拳揍了個結實。然後只聽見“嗤”的一聲響過,風靈子就突然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口吐白沫!
呼瑪瞪大眼睛,有些驚駭的看着自己的手上那枚我當初分給他的電擊戒指:“這……他不會有事吧?”
“放心,這個只會把人弄暈,他不會有——”我還沒有對呼瑪說完,卻看見原本已經倒地的風靈子,居然又搖搖晃晃的從地上站了起來!
那種動作,像極了西方恐怖電影裡經常看到的那種“喪屍”一般,身子歪斜,搖搖晃晃,嘴裡還咕嚕咕嚕冒着白沫。然後歪着脖子,斜着眼睛掃視着我們!
“這——”就連大海,也都被嚇得臉退好幾步,下意識的端起手裡的槍對着風靈子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大海一出聲,風靈子的視線就轉向了他,然後直挺挺的揮動着手臂,大步的向他逼了過去。
“別過來!你他媽再過來我開槍了!”大海已經退到了河邊,眼看就無路可退,正好端起槍威脅風靈子道:“別以爲你是風靈子我就不敢開槍!你還過來?老子開槍了!老子真開——”
風靈子一聲不吭的走到大海面前,卻突然眼皮一翻,直挺挺的又倒在了地上!
風靈子這種怪異的行爲,把我們所有人都完全被弄糊塗了。
這次就連呼瑪,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我們幾個圍在倒地的風靈子身邊,卻都不約而同的和風靈子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誰知道他會不會再次忽然爬起來?
——現在該怎麼辦?這是我們幾個人心裡都在想着的一個問題。
“可笑啊可笑!”就在我們束手無策,我建議用冷水先澆醒風靈子試試的時候,遠遠的傳來一個聲音:“你們這羣人,太讓我失望了!”
我們不約而同循着那個聲音來的方向望去,這纔看到,就是那個讓我們去殺酋長的老者,從河的上游,遠遠的朝我們走了過來。
等他走得近了,我纔看見在他的身後,血妖童居然變身成了戰鬥形態,低着頭默默跟在那個老者身後。而在血妖童的肩膀上,還扛着一個人!
到了我們面前,血妖童似乎受到那個老者的指令,把肩膀上那個人隨意的往地上一拋,就又站到那個老者身後去了。
這讓我又有些心疼,我一直對待兒子一般看待的血妖童,到了這個老者的手上,難道就是這樣如奴隸般的苦力麼?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血妖童,他耷拉着眼皮,微微低着頭,臉上毫無表情。這時候我真希望他能擡頭看我一眼,起碼讓我知道,他還會記得我。
但是我卻失望了,血妖童似乎對身邊的任何事物都完全失去了興致一般,就那麼默默的,站在那個老者身後一動不動。
我收回目光,看清楚了被血妖童扔在地上的那個人。那是一個穿着花花綠綠的衣服,骨瘦如柴的中年女人。而這個女人現在很明顯已經死了,脖子上的喉管似乎被人用手指摳斷的一般,伸出來一寸多長。一雙凸出的眼睛,還兀自睜得老大,流露出她臨死前的那種驚恐。
那老者指着地上的屍體道:“就是她,對小道士下的“移魂巫”!”
(注:移魂巫——都剛部族血巫師的一種通過影響人的視覺,讓人視覺混亂之後來控制人心神的巫術。傳言此種巫術不但能完全控制人的心神,而且這種控制能力還能通過受制者控制別人。對此種巫術不瞭解的人,往往在不知不覺之間就被巫師控制心神而不自覺。)
大海並不知道這個老者是誰,所以當看到他也帶着個和我的血妖童一模一樣的東西,(大海並不知道那個血妖童其實就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就忍不住好奇問道
:“浪子?這個老人家怎麼也有血妖童?你不是說,血妖童是獨一無二的嗎?”
大海並不知道這個老者的來歷,所以他的語氣,似乎對這個老者還有些恭敬。
那老者看了看大海,嘿嘿一笑:“看來你還不知道,這個小道士身上中的巫術,就是從你身上移過去的。最開始中了巫術的那個人,並不是這個小道士,而是你!”
“我?!”大海指着自己的鼻子:“你沒搞錯吧?如果是我,我怎麼會一點都不知道?”
“哼哼!”那個老者不屑的看了大海一眼:“要是連你這種人都能知道,那我都剛部族的巫術,在苗疆還有立足之地麼?!”
大海頗爲惱怒,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纔好。而那個老者顯然也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冷冷掃視了我們一遍之後,拂袖走到風靈子身邊,看了看道:“誰有童子尿?倒些在他鼻子上,他就沒事了!”
我看看大海,大海搖搖頭,我又看看老九,老九縮縮脖子。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石頭身上。
石頭二話不說,掀起褲子就直接對着風靈子的臉……
等風靈子醒來問明白緣由之後,差點沒把還在發愣的石頭直接扔進河裡。幾人相互安慰了一番之後,那個老者說道:“現在起,你們跟我走吧,看來沒有我的帶領,你們能不能安全翻過這座山都是問題。現在你們應該明白,我都剛部族之所以長盛不衰,並非偶然!”說着,揹着雙手就當先而去。
一路上,我始終無法阻止自己望向血妖童的眼神。而血妖童也再也沒有變回那個小孩子的模樣,一直都處於戰鬥形態和我們走在一起。看着他像是完全喪失了意志般的模樣,我真的很想問問那個老者:他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誰知道那個老者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意般,走到半路突然回頭對我嘿嘿一笑:“你是不是很奇怪,現在的妖王爲什麼和以前不一樣?”
我有些愕然的點了點頭。
“哼!”那個老者語氣裡似乎有些惱怒:“妖王就該有妖王的模樣!都剛部族的王。要是以一副小孩子的模樣出現在自己的子民面前,怎麼會讓那些人服從他的號令?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我是不會讓他再變身回去的了。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用不了多久,你就會知道他的真正模樣,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我黯然的低下頭,沒有再說話。心裡安慰自己:也許吧,就這樣了,就像某些神話中的傳說一般,我和血妖童之間的父子緣分,到此爲止了吧。
可是——都剛部族的王,就真的是血妖童自己想要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