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我是被凍醒的,但是我醒來還在想自己是不是因爲喝多了酒的緣故的時候,渾身又開始發熱。
雖然感覺恨荒唐,但是在同時,我還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和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已經變成了青蛙。
可是我把自己的臉仔仔細細的摸了個遍之後,一種更加荒唐的感覺涌上心頭!
這時候我幾乎已經忘記了自己渾身的燥熱,我幾乎像是觸電般一下就在沙發上坐了起來,強忍住內心的狂跳,再次摸了摸自己的臉。
我的眼睛和嘴巴居然沒有了?!
啊,不!不是沒有了,而是凸出來的那部分沒有了,我手上的感覺告訴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我的眼睛和嘴巴都已經回覆了原來的形狀!
我的第一感覺是:我在做夢!
雖然心裡是這樣以爲,但我還是以閃電的速度衝向了洗手間。
這一跑,我渾身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整個人都似乎要燃燒起來。但是我顧不上這許多了,我首先要做的,是要看清楚自己現在的樣子。
我跌跌撞撞的衝開大海辦公室的大門連燈都來不及打開憑着印象中的方向也不管撞了多少次牆壁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衝進了洗手間在牆壁上胡亂的摸了半天才找到開關然後——
打開了燈,我看清楚了自己的臉!
——屬於我自己的那張眉宇間帶着一絲陰沉氣質的臉!
雖然我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雖然那張臉現在因爲燥熱而有些潮紅,雖然那張臉並沒有變得英俊……
但是我笑了,我甚至對着鏡子裡的自己聳了聳眉毛,做了幾個鬼臉。
然後我再次擰開水龍頭,把頭埋進了洗手槽。
我當然還記得自己上次把頭埋進洗手槽之後發生的變故,但是在確定自己的臉已經回覆正常之後,心裡只冒出一個字:熱!
我渾身早已被汗水浸透,汗水順着背心留下,像是有無數條蟲子在爬。
我覺得現在的自己彷彿是被放進了烤箱一般,雖然現在的溫度大概在十二三度左右,但是從我嘴裡噴出的熱氣依然清晰可見,我覺得我的肺似乎成了一個熱水壺,而渾身上下的血液都快要接近沸點。
雖然把頭埋進水裡的一剎那,我感覺舒服了一些,但是很快,我就後悔了。
熱的感覺持續了兩分鐘左右,我又開始冷……
這種時而如置身烤爐,時而如困於冰窖的煎熬過程持續了大概一小時左右,我才覺得自己除了渾身脫力外,其它都恢復了正常。
然後我咬緊牙關,幾乎是用雙手拖着雙腳花了好幾分鐘纔回到大海的辦公室,棉花一般軟倒在大海辦公室內的沙發上。
雖然腦子裡還是一片混亂,但是極度的疲憊,讓我一躺下就很快進入了夢鄉……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大海抓起來的。
然後在他們一臉驚奇的注視下,我簡要的說了一遍昨晚的怪事。等我說完之後,何建說了句雖然毫無根據,但是我聽起來也有幾分道理的猜測。
他說:“根據你所經歷的那些事情,我想你昨晚遇到的那種情況,應該是你自身的那什麼純陽體質和你所中的蠱發生了衝突,所以你纔會感覺忽冷忽熱。而現在你既然沒事了,那恭喜你,肯定你中的蠱已經被你的純陽體質打敗了!”
我細細的想了想,雖然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蠱就這樣被莫名其妙的解掉了,但是不管怎麼說,我現在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麼問題了,倒也寬慰了不少。
接着大海摸出三張機票,分給我和何建一人一張之後道:“我準備了一些比較特殊的東西,爲了能安全帶過去,所以我們三人必須要分頭走。”說完指了指地上放着的三個揹包:“一人一個。”
“我們三個?”我狐疑的看着何建:“你……你也要去?!”
“當然!”何建賊笑:“不過我可幫不上你什麼忙,純屬湊熱鬧,你們打架的時候,我在旁邊看就行了。”
說完何建也從腳下拉出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帶來的包,神秘兮兮的樣子道:“我也帶了樣好東西。”
說完他就有些獻寶似的,拉開了那個包的拉鍊,拿出一件銀光閃閃,類似於潛水服一樣的連體衣。
一開始我對何建口中所說的好東西還有些期待,但是看他拿出來的居然是衣服,我就有些泄氣了。
大海得表情也從一開始的好奇轉變成泄氣的樣子,伸手捏了捏何建手中的衣服,一副完全鄙視的樣子道:“我們是上山,又不是下海,你弄個頗潛水服來獻寶幹什麼?防蚊叮蟲咬?”
“哈哈!”何建似乎一點不介意的樣子,抖了抖手上的衣服道:“馬上你就知道我這件破“潛水服”有多神奇了!”說完拉開那件衣服前面的拉鍊,雙腳套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