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的眼神又沉了沉。
正沉默間。
“紅妖！”一道粉色的影子從欄外撲了進來。
紅妖轉身，正被那人撲個滿懷。
小蘿莉楚可一腦袋就撞在了她胸前。
“嘶……”紅妖極其隱秘地抽口冷氣。
“嘿嘿嘿”懷中某人緊緊摟着她腰肢，不懷好意地又蹭蹭臉下的某處，“大人，好久不見！楚可好想你！”
“……”紅妖一把推開某人作亂的臉，平復了一下因爲疼痛有些顫抖的呼吸，“我看你是想你哥哥了吧。”
“怎麼會呢？大人這麼國色天香花容月貌閉月羞花楚楚動人傾國傾城……楚幻那個混蛋怎麼能和您比呢？你說是不是？”楚可眨着一雙大眼睛，睫毛忒長。
“他很好，我沒傷他，你放心。”紅妖垂頭對上她明顯帶着擔憂的目光。
“……哦，人家纔不擔心他呢！”少女的目光顯而易見地一亮，“話說閣主大人，人家有一肚子的委屈要告訴你，周舟那傢伙就是容不得人家，這可怎麼辦，人家不要和他一起，就保護那麼個蠢蛋人家一個人就夠了……還有那個南駿，太不近人情了點吧，行事還特別魯莽，還不懂憐香惜玉，上回使喚人家巡夜，他一個大男人居然讓這麼一個姑娘家去巡夜，人家都長黑眼圈了，不美了……”
少女抓着她一隻手搖來搖去，顯而易見在撒嬌賣乖。
紅妖餘光瞥一瞥桌上，那隻不在，不知道跑到了哪裡。
“你知道的，周舟自從那次受了些傷以後就不太對勁，你平日裡多體諒他一點，他總會想起你的好的。”紅妖手勢溫柔地摸摸她有些毛絨絨的腦袋，幫她理理髮髻，“看你這麼容光煥發的樣子，南駿應該沒怎麼虧待你們吧。”
“當然……沒有。”楚可吐吐舌頭，“他倒是敢……我就揍他，叫上週舟一起揍！”
“是，誰敢欺負你楚大小姐。說起來，前幾天讓你們查的事情可清楚了？”紅妖笑着搖搖頭。
“當然清楚了，要不我怎麼敢來見你！是不是，我最最親愛的閣主大人！”楚可氣鼓鼓的，“那閣主大人，先讓小的喝杯茶水行不行！”
“行，當然行，本尊賞你兩杯！”紅妖失笑。
坐下，兩人安頓好。
“重陽那天刺殺太子的那些人確實是將軍王南駿派去的。”
楚可一開口就給了紅妖一直想要的答案。
“呵……許久不見，你這丫頭還是這般機靈。”紅妖不禁失笑。
楚可嘿嘿笑笑，眯眯一雙可人的大眼睛。
“還有一件事挺有意思的，你猜怎麼的，紅妖，那個何相居然是將軍王這邊的人！”
“哦？”紅妖的手頓了頓，“怎麼說？”
“南駿有好幾次把我們兩個支開偷偷地在書房會客，但是奈何本姑娘輕功練得太到家……”楚可絮絮叨叨說，紅妖也不攔她，“……然後，本姑娘就看見那個陰測測的何相被南駿親自送到了側門，雖然他捂得嚴嚴實實的，可本姑娘的鼻子多靈啊，那身上的味道一聞就知道是何府那老東西的。”
楚可說着說着皺皺鼻子。
“辛苦你了！”紅妖挑挑眉梢，“這件事情倒是重要，我也還真是沒看出來那個老奸巨猾的居然是倒向南駿那邊的，也真是難爲他這麼多年表現得對太子如此忠心耿耿，前段時間太子扳倒江南道劉大人的時候何相可是沒少出力。”
楚可提溜着一小串紫紅葡萄，一顆一顆往嘴裡送。
“這些事情我就管不着了……嗯，好吃！”楚可的眼睛亮了亮，“還是紅府的伙食好，留我一天唄！閣主大人！”
“好，沒問題，有你吃的。”紅妖搖頭笑笑，喚來廖燕吩咐幾句。
楚可捧着臉盯着廖燕，眼裡直髮光，癡癡的模樣看得廖燕紅脣一勾。
“這多久不見，廖姐姐越發美豔了！還是這般賢惠，就這麼當個管家婆，真是可惜了這沉魚落雁貌了。”
廖燕一手打開她摸過來佔便宜的爪子，杏眼流光，越發帶幾分嬌媚笑意。
“你這小丫頭，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還是這麼色眯眯的，當初怎麼就一時鬼迷心竅把你給撿回來了呢？”
“哎呦！”被廖燕一根玉白手指戳着額頭的楚可裝模作樣叫了一聲，臉都皺了起來，惹得廖燕嬌笑出聲。
“真是個惹人疼的！你可等着吧，今日姐姐我親自下廚，好好招待招待你這個活寶！”廖燕掐掐她肉乎乎的臉頰，又掐出幾道淺淺紅印才滿意放手。
“好！”此時伸着臉任人宰割的楚可艱難地扯出一個笑容。
廖燕笑着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