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場的比鬥是弓手對弓手,小寒毫不客氣的拿下了奈何團的選手,從開始到結束僅僅不到十秒鐘,莫名和影子連續死亡兩次實力大損,除了他們兩個就再沒有其他的弓手能夠應對小寒了,速勝也是理所當然的。
第四場本來應該是騎士對決的,可惜奈何團的騎士全都被深藍送回生命祭壇面壁去了,沒有辦法拿出人手來,只好來一場盜賊與盜賊的比拼了。
兩方的盜賊上場之前都是先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物品,深藍站在臺前沒有回自己的專座,得以親眼目睹了盜賊攜帶物品的豐富程度,足足掏了三四分鐘兩個選手才把不需要的東西都拿了出來,在地上零零散散擺了一片,什麼毒藥包、枷鎖、鐵鏈、鋼釺等等等等,五花八門,當兩個選手先後登臺的時候除了盜賊之外都沒有任何人關心他們兩個怎麼打怎麼拚,大部分目光都盯在地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上,腦子裡都在琢磨這些東西的用法,越想越心寒。
盜賊對決還是滿有可看性的,一個合格的盜賊必然要有足夠的謹慎小心。盜賊根據個人喜好選修不同兵器,通常是匕首、短劍、皮盾和弩,個別人會選擇使用飛刀,所以打起來手段豐富的很,觀衆看起來也是賞心悅目。
這一場是短劍對短劍,雙方距離拉的不近,考慮到對手也是身形靈活的角色,所以兩人都沒有使用皮盾,空着一隻手隨時準備用弩箭做致命一擊。
接觸試探,尋找機會,雙方的策略一樣,看起來就如同表演一樣,兩人都不敢把距離來開到十米以外,勁弩的威力太大,而且速度也很快,如果被對方首先得到機會放出來的話,那就死定了。
僵持了一段時間後,奈何團的盜賊選手首先採取了行動,一個兇猛的前突,藉着對方反擊的力量飛快的退出了十幾米的距離,後退途中已經抄起了弩,所有人的心都提了起來,勝負就在這一剎那了。
弩箭在短距離的飛行速度要超過弓箭許多,如果沒有提前判斷出對手射擊的方向而預先做出閃躲的話,必中。
雙方的判斷、閃躲、射擊幾乎是同時完成的,嗖嗖兩聲過後臺上瞬間靜止下來,奈何團的選手擡起手中弩向下面揮了揮,他贏了。
這局炎龍騎士團輸的非常鬱悶,不是水平不行,對射擊的方向判斷正確無誤,躲避的也非常及時,只是沒有想到對手拿的居然是兩連發的弩,躲開了第一箭卻被第二箭擊中了,技不如人也就算了,可這器不如人就難免會覺的委屈了。
二比二平,是一個雙方都可以接受的結果。
“今天到此爲止,明兒請早!”
深藍找了一個大嗓門吼出之麼一句後,不管其他人什麼反應,帶着法師們就退場了。
法師一退,這比鬥也就沒法兒繼續下去了,沒有人維護擂臺了。
儘管打的沒打過癮,看得沒看盡興,但是還有明天嘛,也就不再計較了。
兩邊的領導層也覺得緩一緩是個不錯的主意,第一天平局就可以了,繼續打下去萬一輸了就不好看了。
深藍倒是沒考慮輸贏的問題,只是想要把這場比鬥延長,一個月的無聊時間可就指着這麼點娛樂過了,早早打完了幹嘛去呀。
一天打上個四局五局的,活動活動身體,調劑調劑精神,其他時間該幹嘛幹嘛,別耽誤正事兒,順便把這消息通知西風,估計會對他招攬人手有所幫助。
今天出現的那個叫做春秋的劍客是個厲害的角色,深藍估計團裡除了自己沒有人是他的對手,就是自己可能也需要費一番手腳才能拿下他,弄不好還得使魔力激盪暗算他,頭痛!
本來以爲愷撒他們不重視法師,所以炎龍騎士團法師數量才少的可憐只有一百多一點兒,沒想到奈何團的法師數量更少,深藍定下決心,一定要藉着這個混亂之治地計劃,把法師的力量展現出來,不再容許任何人輕視法師。
第二天打足了五場,炎龍騎士團三比二小勝,一片歡天喜地。
第三天奈何團攢足了勁兒連續拿下三場,三比零結束當天比賽,結束之後直接就在場地附近慶祝起來,一點也擔心炎龍騎士團突襲他們。
第四天炎龍騎士團精銳盡出,誓要洗刷前辱,奈何團不甘示弱,雙方血拼到第五局,愷撒親自上場拿下了對手,再勝一天。
到了第五天的時候,已經開始有雪溪鎮趕過來的人蔘觀比賽了,有了外人在場,奈何團更丟不起面子,那個在第一天的第一場比鬥中昏倒落敗的狂戰士老虎大發虎威,頂着對手的拳腳擊打,硬是把一個二百來斤重的壯漢抱了起來扔出了臺外,換來了陣陣掌聲,確立了奈何團的勝局。
深藍從第二天起就在臺下開了盤口,拉起了賭局,賭擂臺上哪一方勝利,賭當天那一方勝利,賭當天勝敗局數的確切數字。
帶着手下幾個法師MM四處拉人下注,開始還只是在團裡開盤,後來奈何團那邊兒有些傢伙受不住誘惑,壯着膽子跑過來下注,深藍可是來者不懼,可惜沒有什麼開盤經驗,忙了兩三天收穫卻少的可憐,賺到的金幣都發給幾個幫忙的法師MM了,深藍自己一分都沒拿着。
先後進行了五天比賽,二十四場比鬥,沒有一個重傷死亡的,兩方都比較剋制,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深藍髮現兩方的對立情緒已經緩解了好多,應該是很難在打起來了。
從第一天後,春秋再也沒有上過場,深藍也不好意思上起欺負人,最開心的就是那些狂戰士了,每天五場比鬥,至少兩場是狂戰士間的對決,火舞一共出場了三次,全勝,之後奈何團就沒有狂戰士願意再跟她打了,閒着無聊的火舞也跑來幫深藍的忙,條件是每晚深藍要請她去酒樓喝一瓶。
本來應該緊張沉悶的一個月,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過去了大半,好多人的武技水準都有比較大的提升,有些傢伙甚至已經達到了進階的要求,帶着大家的祝福跑去職業工會進階去了。
從雪溪鎮趕來看熱鬧的人,大半加入了炎龍騎士團,估計這都是造謠小分隊的功勞,花憩也很厲害,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前前後後送來了四十多個法師,其中水系的就有十幾個人,讓深藍開心的不得了。
其他幾個職業也多有收穫,炎龍騎士團的總人數直奔六千大關,基本上快達到極限了,最近這幾天就必需要有所行動了,西風傳來的消息中提到至少還有兩千左右的人手沒有過來,如果不抓緊佔據一個新的城鎮的話,根本收不下這麼多人,雖然這些後加入的都是不需要發工資的免費人員,但是爲了長遠記,還是要儘量做到一碗水端平的好。
就在深藍髮愁的時候,愷撒已經不聲不響的把問題解決了,這次該輪到深藍目瞪口呆了。
在雙方比鬥了大半個月之後,奈何團徹底分裂了,極少數的人手跟從了月神殿,還有些是自己離開的,剩下的全都跟着奈何團的團長明月天併入了炎龍騎士團。
深藍觀察了好久,怎麼也沒看出來愷撒有什麼王者之氣,這個明月天怎麼就帶着大把人手加入了呢?好好的團長不幹,跑過來做團副,不理解。
兼併了奈何團之後,炎龍騎士團就有了兩個駐守城鎮,將近一萬戰鬥人員,實力暴增。
這一段時間,月神殿把注意力全都放到了神聖旨意那邊兒,對奈何團盯的不緊,這才讓兩團鑽了空子,等月神殿做出反應的時候,兩團已經整合完畢,分別駐守在兩個城鎮互爲奧援,讓月神殿無從着手,而恰好這時光明神殿開始了大舉入侵。神聖旨意宣佈整體併入光明神殿,成爲光明神殿下屬組織,原神聖旨意大半團員退離,成爲自由人,不願受光明神殿節制。
萬多名聖騎士,數百光明祭祀強勢進入雪域,以原神聖旨意駐守的城鎮爲基點迅速輻射開來,幾天之內橫掃附近四個城鎮,月神殿的阻擊失利,反而折損了數千人馬。再加上奈何團突然反水,一下子腹背受敵,弄得月神殿好不狼狽。
兼併了奈何團之後炎龍騎士團實力大增,一面繼續在雪溪鎮的宣傳攻勢,同時也開始收攏周圍的兩個中型的旅者組織,近萬的戰鬥人員擺出來都不用打,兩個組織就直接投降了,這一下就有了四個城鎮了,滿編人員可以達到兩萬上限。
緊接着,被光明神殿打散的幾個組織紛紛趕過來要求加入,讓還沒來得及鬆一口氣的愷撒又得繼續發愁,四個城鎮,三萬人,還是不夠用。
深藍手下的法師數量急劇增長,已經突破了千人大關,每日裡忙着整合訓練,抽不出時間精力幫愷撒考慮這些難題了,好在花憩已經趕了回來,有她在也出不了岔子。
直到三天一次的例會上,深藍才知道自己過於樂觀了。
急速膨脹起來的騎士團問題重重,原本的以職業劃分的模式已經適應不了需要,四個城鎮需要四個負責人,這裡邊幾個曾經做過團長的是最佳人選,可是問題就在這兒,刨出去炎龍騎士團原本所在的城鎮,還有三個位置,競爭這三個位置的卻是七個人,選誰不選誰影響不小。
按照深藍的意思就是先不分配,留下少量的人手,大部隊繼續掃蕩,將所有問題全都拖進戰鬥中解決,儘量的打下更多的城鎮,過些天跟其他勢力打起來也好有一個緩衝的空間。
不過花憩不贊同這個觀點,認爲這太冒險了,不消化一下就繼續吃進很容易出大問題,而且三大領主也不可能坐視不管,黑暗神殿還沒有介入,沒有人給炎龍騎士團撐腰,如果行爲過激的話擔心會刺激到三大領主直接出兵對付炎龍騎士團,愷撒考慮了一下支持了花憩的意見。
這還是炎龍騎士團內部第一次的觀點衝突,深藍說服不了花憩,只能放棄自己的意見,離開會議室前提出一條要求,其他職業怎麼重新劃分深藍不管,法師的首領深藍坐定了,需要法師協助可以,但不要想把法師分開歸屬。
這個要求得到了支持,深藍有實力這樣說話,加在一起總共一千多人的法師隊伍已經是很大的戰鬥力量了,分開確實不妥。
一個團隊只需要一個軍師角色,每個人的思考角度都不一樣,一個問題的解決方案也不僅僅只有一個,沒有看到最後的結果之前談不上策略的高下之分,愷撒選擇了花憩意見的同時難免會受到深藍的影響,這個影響很可能會導致之後下命令時的躊躇,要不得。
所以深藍決定以後不再參與策略計劃的制定,只提供少量的參考意見,儘量避免這種情況再發生。
愷撒還算是好的,堅決支持花憩的意見,如果兩邊猶豫,各取一半弄個四不像出來那可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