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三人在外面吃了中午飯,又買好東西,纔剛到家,宋宸雲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怎麼,需要我抓兩隻鬼去嚇唬嚇唬段米麗?”釋彌夜都沒來得及把手裡的東西放下,只能一手拎着一堆東西,一手捏着電話,費力的用鼻尖劃開了接聽鍵。
“審訊結果出來了。”
“是嗎?”一聽宋宸雲的話,釋彌夜立刻來了‘精’神,不管不顧的把手裡的東西往夜晝裡一丟,才拎着小皮箱坐到了沙發上,“你等等啊,我開免提。”
佳沫兒和潘錦繡趕緊也湊了過來。
事情其實很簡單,甚至都沒有釋彌夜猜想的那麼複雜。
泄‘露’了公司的招標底價的,沒有李澤強,只有段米麗一個人,李澤強完全不知情。
而她是怎麼拿到皮紅秀的銀行卡呢?又是怎麼知道皮紅秀的銀行卡的密碼呢?
這件事情就很有淵源了。
在上個星期的星期五,段米麗猥褻了那個孩子之後,從案發地打車到了明南路路口,她纔剛下車,就遇到了想要搭出租車的李澤強。李澤強那天也是心血來‘潮’,加班之後又慢悠悠的走了一段路,直到走到了明南路路口,他本來也不打算打車的,但是見一輛出租車正好停在自己面前,想了想,就想要坐上去。
段米麗認出了他,立刻就把自己掩飾得更嚴實了。
而在兩人擦肩而過的瞬間,李澤強不小心踩到了一個塑料袋,腳下一滑,就往段米麗身上栽去。
就是這一栽,讓李澤強發現了段米麗的秘密。
段米麗上大學的時候,是美式足球社的社員,所以她有一整套的‘女’子美式足球的裝備,因爲她各自比較小,所以買了很大的雨靴,然後在裡面塞滿了鞋墊和棉‘花’,而在身上套上美式足球的防護裝備之後,再穿上雨衣,最後再套上那件風衣。而實際上,帽子根本就不是戴着她頭上的,而是在雨衣外面套着假髮的頭盔上的,所以她看起來纔會那麼高。
而且她的手上都是戴着兩層手套,一層橡膠手套,一層厚重的美式足球的防護手套。
本來段米麗穿着那樣的鞋子,走路都很艱難,而李澤強這一栽,帶着她就倒在了地上。
隨後,李澤強就看到了隱藏在風衣下的段米麗的臉,幾乎是同時,李澤強就想到了最近頻發的猥褻兒童案。
段米麗當時腦子裡一團空白,當有自己的想法的時候,她第一時間就在考慮要怎麼封住李澤強的嘴——在那個時候,段米麗就起了殺心。
可是跟段米麗想到的相反,李澤強並沒有聲張,而是把段米麗拉起來了,並且給她把所有的東西都裝扮好,才壓低了聲音,叫段米麗跟他走。
跟在李澤強身後,段米麗腦子裡閃過無數的念頭,想到李澤強可能會藉此事情敲詐她的錢或者是‘色’,會威脅她爲他做什麼各種讓她不能忍受的事情……
但是段米麗沒有想到的是,李澤強把她帶到了自己家裡後,卻告訴了她,他也是一個‘性’變態者。
段米麗當時很驚訝,但是李澤強提出來的要求讓她更驚訝。
李澤強說很難見到一個同伴,還是認識的人,而他現在是越來越難從單純的‘性’窒息自慰中得到快感,所以他希望在他進行自慰的時候,段米麗可以在一邊諷刺辱罵他,讓他在這種恥辱感中達到更大的快感。
隨後李澤強在段米麗面前演示了一遍他自慰的過程,根據段米麗的‘交’代,她非常的厭惡,看到李澤強把自己吊在吊燈上開始自慰的時候,她心裡的厭惡到達了頂點,所以她毫不吝嗇的把最惡毒的辱罵送給了李澤強。
沒想到李澤強很快就到了**,並且喜歡上了這種感覺,還跟段米麗約定好,下班之後,只要兩人有空,就約在他的家裡,再進行這種變態的互動行爲。
段米麗這才知道,李澤強跟他的老婆已經分居了,想來也跟李澤強這種變態的‘性’癖有關。
而在離開李澤強家回自己家的路上,段米麗已經想好了怎麼殺死李澤強了,因爲他的行爲和他家裡的佈局讓段米麗覺得,要殺他簡直是易如反掌的事情,甚至都可以僞裝成意外——雖然李澤強自己說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任何人,但是段米麗決不能允許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畢竟,李澤強的‘性’癖最多就是被人看不起,可是段米麗,她一旦被人發現了,是要坐牢的。
沒想過兩天,段米麗接到李澤強的電話,再次到他家的時候,卻聽說他的老婆剛剛來過,跟他吵了一架之後又離開了。而這天,段米麗準備了一張招商銀行卡,想要跟李澤強的銀行卡調換——她跟李澤強共事也兩年多了,也聽李澤強說過他和她老婆的銀行卡都是用的同一個密碼。而上次公司在網上團購一件東西的時候,刷的是李澤強的卡,她只是聽了一遍,便也記住了。
在李澤強進行自慰的時候,段米麗正要打開李澤強的錢包的時候,卻發現了皮紅秀遺留在‘牀’頭上的錢包。
想到李澤強是管財務的,銀行卡可能會經常使用,段米麗便選擇了調換皮紅秀的銀行卡。
她已經決定了,把這次公司的招標底價泄‘露’給宏圖集團,然後殺死李澤強,等事情稍微平靜之後,立刻辭職,帶着那筆錢離開白原市。
三個‘女’孩子面面相覷。
事情倒這裡,差不多就清楚了。只是釋彌夜又皺了皺眉:“可是爲什麼宋警官你在李澤強房間裡發現的足跡,在李澤強的‘牀’附近沒有呢?”
“因爲段米麗的謹慎!”宋宸雲嘆了口氣,“段米麗見吊燈上的串珠掉下來不少,又擔心自己太靠近‘牀’會留下什麼痕跡,便用那邊的小書桌對‘牀’進行推,而用自己包裡的新絲襪纏在‘牀’腳進行拉……李澤強的地板打了蠟,要推動傢俱非常的容易!也正是因爲這樣,所以段米麗纔沒有發現那個珠串在地板上留下的痕跡。”
“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嗎?”釋彌夜嘆了口氣,“對了,宋警官,對段米麗的罪行……可能會有什麼裁決?”
“我想,死緩的可能‘性’比較大。”宋宸雲聳了聳肩,“數罪併罰,她肯定是沒什麼好下場了。”
“只是不要又有什麼人跑出來讓她進到那個什麼特別組織就好了!”釋彌夜涼涼的開口。
宋宸雲的嘴角‘抽’了‘抽’。
“好了!既然事情解決了,那麼也就沒事了!對了!”釋彌夜倒是又想到了一件事,“那五十萬,如果追回來了,怎麼處理?”
“你想怎麼樣?”釋彌夜問到這個問題,宋宸雲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沒那麼單純。
釋彌夜輕輕一笑:“你覺得呢?”
宋宸雲有些頭疼:“這個我不能做主,我跟上面說說吧!”
釋彌夜掛了電話,潘錦繡立刻就眼睛發亮:“小夜你的意思是,讓宋宸雲把那五十萬給秦阿姨?”
“準確的說是秦阿姨的公司,賠償經濟損失嘛!雖然遠遠不夠,但是聊勝於無啊!”釋彌夜聳聳肩。
“不過事情解決了,還是值得高興的!”佳沫兒重重的出了口氣,“誰知道呢,放個月假就出了這麼多事!”
“所以我說我是災星啊!”釋彌夜一攤手,“走哪兒,死哪兒。”
潘錦繡翻了個白眼:“段米麗明明一早就想要殺李澤強了……怎麼說呢,李澤強三十好幾了,也太單純了!”
“他只是覺得,算是跟段米麗‘交’換秘密吧!只是沒想到段米麗這麼心狠手辣!”想到剛剛胡‘亂’塞進夜晝的東西,釋彌夜一拍腦袋,又一樣一樣的拿出來,“還不趕緊去收拾東西!”
秦殊顏下了班回來,聽了釋彌夜的轉述,也是一臉的唏噓。
“所以要謹慎用人啊!”佳沫兒一邊看電視一邊涼涼的開口。
“知道了。”秦殊顏無奈的嘆了口氣。
本來沒指望秦殊顏回答的佳沫兒一怔,回頭看了秦殊顏,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我只是感慨,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秦殊顏微微一笑。
佳沫兒輕咳了一聲,又把頭撇了過去。
氣氛一下子變得有些微妙了起來。
潘錦繡眼珠子一轉:“哎呀!我們明天就要回校了,姚大哥怎麼沒來跟我們一起吃飯啊?佳沫兒電話給我,我給姚大哥打電話!”
“不,不用了吧!”秦殊顏的臉又紅了。
“都怪秦阿姨啊!就應該讓姚大哥坐你的車子一起回來嘛!”潘錦繡壞笑着撥通了姚成建的電話,“我們這下回了學校,又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跟姚大哥見面呢!”
釋彌夜也忍着笑點了點頭:“沒錯啊,下個月放月假了,我們大家要去白原市我家裡去玩呢!所以連佳沫兒都見不到姚大哥了……叫來一起吃頓飯啊!”
秦殊顏的臉有些可疑的‘抽’了‘抽’:“可是,我怎麼沒覺得你們都親近到每個月一定要見面的地步了?”
“哎呀!秦阿姨這是吃醋了?”潘錦繡一臉做作的驚惶。
秦殊顏羞急的伸手拍了她一下:“討厭!”
現在的秦殊顏倒是像一個小‘女’生,倒是讓釋彌夜的嘴角不由得高高的揚起了。再一看佳沫兒,雖然臉是對着電視機的,但是嘴角弧度跟釋彌夜相差無幾——釋彌夜並不覺得舉重比賽有什麼好笑的地方。
打了電話,潘錦繡又跑到了廚房‘門’口:“劉阿姨,多做兩個菜,姚大哥要來!”
“好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