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文水月正好放假,所以她就跟着我一起回了姨婆家裡。
姨婆倒是很奇怪,爲什麼我會跟文水月一起,我也只有搪塞着說我去同學家,回來之後在小區‘門’口遇到了。
文水月並沒有拆穿我的謊言,只是她在看着我的時候,總讓我覺得她看我目光跟之前看我的時候有些不一樣——雖然也有可能是我多心了。
不過我卻不願意再去補習班,在姨婆家裡要死要活了幾天,我媽終於妥協了,決定帶着我回桐明縣了。
釋彌晝卻一直沒有出現,我想,他把追查真相那件事情說得那麼簡單,應該不至於到現在還沒有找到兇手,想來也是已經找到了兇手,然後回白原市去了。
果不其然,在我回到桐明縣第二天,上網一搜,就發現潛雲縣那起‘奸’殺案告破,兩個兇手被人在半夜綁着丟在了縣公安局‘門’口,更離奇的是,兩個兇手在牢裡的皮膚就開始潰爛,沒幾天,就給爛成了一副骨架子。
報道稱那兩個兇手在身體潰爛期間,全身的皮‘肉’都幾乎變成黑‘色’的膿液,一點一點的往下滴,內臟也開始腐爛。當時醫生用了最大劑量的止痛鎮定劑都沒用,最後無奈只能給他們注‘射’嗎啡,可是沒幾天,他們還是死了。
我想,釋彌晝一定是用了自己的蛇毒吧,這樣倒也‘挺’大快人心的。
回到桐明縣,我特意到夏然然家裡去過一趟,但是孫安琪還是沒有回來。
陪着夏叔叔和夏阿姨吃了一頓飯,我也探聽出了不少的消息。
孫安琪雖然一直沒有回來,但是很顯然,她沒有跟釋彌夜他們在一塊,根據上次她給夏阿姨打電話的情況來說,她已經到了西部去了——雖然我實在是不知道她去哪裡了,也不知道她去西部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在家裡又呆了幾天,我越發的無聊了。
這天抱着手機,我正無聊的在大街上閒逛,剛逛到菜市場,迎面就看到一個大腹便便的‘女’人正拎着菜籃子匆匆往菜市場外邊走。
“蘇荷姐姐?”我立刻伸手打招呼,“你怎麼現在還出來買菜啊?”
這位蘇荷姐姐住在我家對面,今年剛剛二十二歲,已經懷孕九個多月了,不過倒是很注重鍛鍊,每天都會來買菜。
好吧,事實不是這樣的。
蘇荷姐姐姓柳,是一個很溫柔的人,不過……她的公公婆婆好像不怎麼喜歡她。
我在家的時候,經常能聽到對面的罵聲,多半都是蘇荷姐姐的公公婆婆的聲音,有幾次我媽都看不下去了,但是她也不太好去幹涉人家的家務事,所以就去找了居委會,只是沒想到的是,這樣反而讓蘇荷姐姐的處境更加不好了。
我其實很抱怨蘇荷姐姐的老公,她老公姓莫,叫莫楚奇,看上去是一個很斯文的男人,並沒有什麼脾氣。可就是這樣的男人,太懦弱,所以每次自己的老婆遇到什麼事情的時候,他也不能站出來——真丟人。
我是看不上莫楚奇的,這樣的男人根本就不叫男人,老婆都懷孕九個多月了,竟然還頂着這麼大的太陽來買菜……就算不爲蘇荷姐姐想想,也要爲她肚子裡的孩子想想吧!
想到這裡,我順手接過了蘇荷姐姐手裡的菜籃子:“正好我也要回家了,蘇荷姐姐我們就一起吧!”
蘇荷姐姐的臉上扯出一個笑:“真是麻煩你了。”
“沒事啦!”我揮了揮手,“反正是順路嘛!”
這一籃子菜還真不輕啊!
送蘇荷姐姐到了家,我特意的瞄了一眼她家裡,發現她公公婆婆都不在。
“蘇荷姐姐,你也不要太累着自己了!”看她走進廚房準備收拾着開始做午飯了,我忍不住出聲勸解,“你再過幾天都要生了,還是多注意點!”
蘇荷姐姐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家裡的活始終是要做的……我不做,還有誰來做呢?”
我嘆了口氣。
蘇荷姐姐也真是好脾氣,如果是我,肯定轉身就回孃家了,哪裡還會在婆家受這種氣!這個世界上哪裡會有身懷六甲即將臨盆還這麼辛苦的!
看着蘇荷姐姐很是艱難的在削着蘿蔔皮,我也只能嘆着氣回了家。
只是一出‘門’,就遇到了莫楚奇。我立刻就沉下了臉,沒好氣的開口:“蘇荷姐姐在做飯呢!你還是去幫幫忙吧!也不爲自己老婆和兒子想想!”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昂着頭,雄赳赳氣昂昂的進了自己家‘門’。
上次那事情之後,我媽就跟我說了,叫我不要再管蘇荷姐姐的事情……可是我就是忍受不了!這一家子人,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