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沉一副任君蹂躪的模樣,靜默了片刻,眸色沉沉,瞄了她一眼後開口道,“明天爺要離開數日,阿月和寶寶在家裡乖乖等着爺回來。”
李扶月眉頭一蹙,剛剛的好心情瞬間沉了下去,“離開?這次又要離開多久?”
每次趙沉離開都是極其隱秘的,因爲大鄴規定藩王不得擅自離開封底。
這幾年他們在北平府雖然過得很寧靜,但趙沉卻沒有閒下來,依然每天都很忙,雖然她不清楚他具體都在忙些什麼,但她也知道他一直在爲他們的未來謀劃。
可面對自己心愛的男人,看着他那麼辛勞,她也很心疼。
心疼他年幼時不僅沒有享受到絲毫的父愛,還要被自己母妃刻意的疏離,心疼他成年後處處被自己的父皇猜忌和打壓。
“呵……”
趙沉展臂將女人圈禁懷裡,摟緊了她,頭埋在女人的肩窩上,深深的吸了口氣後低低的一笑道,“怎麼了?阿月心裡可是捨不得爺離開?”
李扶月被他的胡茬渣的有些癢癢,‘咯咯’的笑出聲來。
雖然他說是事實,但她還有稍稍有點兒臉紅。
嬌嗔的瞪了一眼一臉得意的男人,小手使壞的在男人強勁的腰身上重重的一擰。
爲了掩飾自己的不自在,她歪歪的勾着脣角,輕咳一聲眼珠子亂轉一通,痞痞的一笑道,“切,你個超級自大的自戀狂,說的好像自己是國寶似得,以爲誰都稀罕你呢?姑娘我可是巴不得你趕快離開呢,整天的在我眼前晃來晃去的,看到了都煩。”
對於李扶月口中的‘國寶’一詞他早已知曉了,輕唔一聲,趙沉微微的抿着嘴,回掐着她腰上的肉,像是潑了墨的眸子含着點點笑意,“是真的不稀罕,還是不好意思承認?恩?”
一個‘恩’字被男人說的格外的韻味十足,撩撥的女人心絃一動。
李扶月擡眸看着男人越發堅毅的俊臉,心裡一陣感慨,這個男人真是越活越妖孽了。
時間不僅沒有在這個男人的臉上留下任何痕跡,相反的卻讓他更加的有魅力,這樣的男人足以讓女人爲之傾心與狂戀。
呵,幸好這個男人被自己早早的定下來了。
看着小女人盯着自己出神的模樣,男人嘴角微勾着,粗糲的大手肆意的在女人纖細的腰身上作亂,惹得小女人連連抗議。
“哈哈……”李扶月在男人的懷裡像毛毛蟲一樣的來回的扭動,“唔……趙十三,你丫的簡直就是個喂不飽的大色狼!唔……哈哈……”
看着小女人笑的有些扭曲的小臉,男人緊抿着嘴角,一副極力憋笑的模樣,“說。”
李扶月被男人撩撥的心“怦怦”亂跳了起來,彷彿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一般,“哈……呵呵……你、你要我說什麼啊?”
“不說?”
“嗚……我……哈哈……”
“好吧,看把你高興的,看來阿月喜歡被爺撓癢癢。”趙沉幽深的眼底透着一絲壞意,自顧自的點點頭道,“既然如此,那爺便受累點幫阿月好好的撓撓。”
“噗……哈哈哈……”這個混蛋啊!
最後李扶月實在是受不住了,直接拿自己的腦袋朝着他的下巴撞去,幸虧男人眼疾手快的單手托住她的小腦袋瓜子。
男人有些無奈的看着有些虎實的小女人,嘆了口氣道,“你個傻妮兒啊,你可真敢下頭。”
李扶月嬌喘連連的看着男人,語氣哀怨的道,“呵呵……祖宗爺,別再鬧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一命吧……”
男人微微頷首,神情略有些古怪的看着她,手上的動作卻一點也不含糊,直到小女人受不住連連求饒,這才意猶未盡的收手。
李扶月笑到腸子都要打結,最後一副進氣多出氣少的模樣渾身癱軟的靠在男人懷裡。
垂眸看着男人寬厚卻不顯噴張的胸膛,呼吸驟然一緊,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惡了,身材竟然這麼完美。
最後她彷彿是泄憤一般的一口咬了上去,聽到男人悶哼聲後,才悠悠的鬆開了口。
男人低頭看着胸前深深的牙印,眸子一眯,語氣透着些許的無奈,“好狠心的小婦人。”
李扶月看着自己的傑作,咧嘴一笑,蔥白的小手沿着男人剛毅的俊臉一點一點的輕撫,仰頭在男人的下巴上輕輕的印上一吻,“趙十三,我最近總感覺有些不太踏實,好像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會發生似得。”
這三年京師實在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她有些不安。
以她對趙懷仁的瞭解,這完全不符合趙懷仁善妒和小氣的本性。
最近她聽說老皇帝的身體不太好了,她真擔心萬一這老皇帝去了趙懷仁登基後,會找他們的麻煩。
“有的時候爺真想把你這個小腦袋瓜被掰開,看看裡面到底都裝的是些什麼東西。”
李扶月被男人的話惹得哈哈大笑,手指在男人的脣上一下一下的點着,“嚯,爺,您老可真血腥。”
男人低低一笑,頭微微一側,將小女人蔥白纖細的手指含在了口中,大手輕柔的替她梳理着凌亂的秀髮,“別整日的胡思亂想,阿月儘管放寬了心,無論發生什麼事情,爺都能護你們母子周全。”
李扶月看着男人眼底的寵溺和憐惜,微微一笑,“好。”
只是他們誰都沒想到,李扶月的擔憂最後還是應驗了。
‘敵人’給的毫無防備的一擊,差點將李扶月給擊垮。
也是因爲這件事,更加加快了趙沉奪嫡的決心。
他在心裡暗暗發誓,往後絕不會再讓人有機會傷害到他們母子。
暮色深濃,天上明月高高懸掛,深秋的夜裡透着幾分清冷。
李扶月剛剛哄睡了今天有些興奮過度的寶寶,離開寶寶的房間被夜風吹得打了個寒戰,攏了攏身上的衣衫,快速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打發了李重新去休息後,她便心不在焉的靠在軟榻上。心裡琢磨着,這趙沉一連離府都已經有七天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
不多時,新晉孕婦白慧帶着小跑急匆匆進來。
看到不知神遊到哪裡去的李扶月後,她喘了好幾口氣,才拍着胸口興奮的道,“王妃,您猜奴婢剛剛看到誰了?”
看見誰了?
該不會看見鬼了吧?
李扶月皺着眉頭看着微喘的白慧,她覺得自己有必要幫白旬管管她。
心思一定,李扶月坐直了身子,眉頭緊皺的沉聲道,“你一個孕婦能不能有點孕婦樣子?不好好的養胎,來回的跑什麼?小心被白旬知道了收拾你。”
這個小丫頭自打懷孕後,被白旬給看的死死的,若不是白旬幾日前跟着趙沉一起離開的話,只怕這丫頭還不會被‘放出來’。
白慧揉了揉笑的有些僵硬的臉頰後,伸出小手輕撫着還未顯懷的肚子,俏皮的吐了吐舌頭,輕輕“哦”了一聲道,“奴婢也是太興奮了,所以一時就給忘記了,嘿……嘿嘿嘿……”
李扶月看着笑的傻里傻氣的姑娘,嗔怨地瞪了她一眼,“你說說你,都已經成了親快要當孃的人了,怎麼還這麼毛毛躁的?”
白貞聞言眉心狠狠一跳,嘴角狠狠一抽,眼神有些同情的看着白慧。心裡腹誹道:這王妃貌似只看到了別人,完全沒看到自己啊,她若是瘋起來可比白慧這丫頭瘋的多。
“好了,主子,奴婢知道錯了。”白慧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很聰明的轉移話題,奸笑嘻嘻看着李扶月道,“主子,奴婢剛剛看到了皇次孫殿下了!”
皇次孫?
趙懷宗?
李扶月眉心狠狠一挑,噌的一下子從軟榻上跳了起來,抓着白慧的手急切的問道,“在哪看到的?”
三年前她和趙沉以假死助趙純樂離開皇宮後,趙懷宗便帶着趙純樂離開了。
算一算,他們已經足足有三年的時間沒有見過面了,這三年間也只有寥寥幾封書信。
白慧咧嘴笑了笑,興奮的差點手舞足蹈。就在她剛要開口回答時,卻被門外傳來的一個嬌柔的聲音給打斷。
“小嫂子,你可想死我了。”
聞聲兒,李扶月心中一喜,這樣嬌柔卻不失爽朗的聲音,不是趙純樂又是誰?
可當她迎出去看到門外站着的兩人時,微微一愣,然後華麗麗的呆住了。
不僅李扶月傻掉了,就連身後跟着出來的白貞也傻了,只有白慧在一旁抿着嘴似笑非笑的。
李扶月瞪大了雙眸,不可思議的看着眼前那個身材肥碩的……女子!
“你……”
雖然眼前的人身材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她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了,那肥碩的女子不是別人,就是曾經那個嬌嬌柔柔張揚霸道的小公主……趙純樂!
趙純樂臉上微微一熱,低頭看了看自己肥碩的身體和身上那個超大號的球,心裡更是一陣的懊惱。
都怪趙懷宗這個可惡的男人,若不是他的話,自己怎麼可能在短短的三年不到的時間,體重從七十多斤一下子反了將近一倍?
李扶月嚥了嚥唾液,徐徐的走到兩人面前,語氣有些不可置信的道,“純樂?”
時間真是一把溫柔的殺豬刀,竟然把曾經的女神變成這般的模樣。
只是不知道等到趙沉回來後,看到自家那個嬌柔可愛的妹妹,在短短三年的時間裡,被趙懷宗給養成這般模樣,會是什麼感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