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扶月一臉不甘心的模樣,慧能大師抖了抖眉毛道,“施主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萬事急不得。”
“……”
李扶月詫異的看着這老和尚,心裡琢磨着這老和尚究竟是什麼意思,她的情況哪裡比較特殊了?
脣微微張了張,到嘴邊的話突然又咽了下去。
當她看到慧能大師一副別有深意的笑時,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升了上來。
這老和尚……該不會知道自己的底細吧?
李扶月嘴角狠狠一抽,側目看着身邊的男人。
只見男人一臉淡笑的看着自己,心裡一時間頓時百轉千回,她有很多的疑問,但最後卻沒有問出口。
離開地窖時,已經差不多晌午了。
可直到他們告別了明修堯和慧能大師離開後,她也沒太弄明白今天趙沉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還有那個慧能大師,他到底是怎麼一回子事?
最後她猜,可能這個男人因得知她要進宮,所以才順便捎上她的,不然她還真想不出趙沉忽然帶她見這兩個人的目的。
不過,在她見過慧能大師之後,心卻敞亮許多,也不再糾結到底要不要生孩子的事情了。
就像慧能大師說的,一切都順其自然。
是你的丟不了,不是你的也搶不來。這樣一想,浮躁的心倒是平靜了不少。
不過,既然明修堯的身份是先太子的嫡長子,那他以後會怎麼做?她怎麼也沒想到呂氏竟然是陳皇后聯合繼太子妃共同害死的。
都說虎毒不食子,那呂氏肚子裡的孩子可是她的親孫子,她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這樣蛇蠍的女人,簡直就應該下地獄!
呵呵……活該她現在落得這般的下場,白白替人養了三十年的孫子,親生的兒子又被囚了起來。
車攆上,李扶月頭歪歪的靠在男人的肩上,腦子有些亂糟糟的。
目前京師的裡的局面,看似簡單,其實處處都暗藏着陷阱。
單單這個陳皇后就是個棘手的人物,她這一生最擅長的就是僞裝。
陳皇后這幾十年來‘賢后’的名聲在外,如果趙沉有一天要對付她的話,恐會給人留下詬病。
不管怎樣,這個陳皇后都是趙沉名義上的嫡母。而且陳皇后身後還有陳氏家族,就算現在的陳氏一族大不如從前了,但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輕唔了聲,李扶月有些煩躁的扒拉下頭髮,身子靠在男人的身上,來回不停的扭動。
趙沉被她來回蹭的有些心猿意馬,身體裡的慾望快速的甦醒,幽深的眸子暗了暗。
少頃,男人嘆息一聲,手掌在她纖細的脖子上來回撫弄,湊近她的耳畔,低低一笑道,“小丫頭可是心癢難耐,想要爺慰藉一番?”
李扶月的臉忽地一熱,咬牙切齒的瞪着眼前一臉戲謔的男人。
看到男人戲謔的眼神,‘呸’了他一聲,擡手一把拍開他的大手,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冷哼一聲道,“你才心癢難耐了呢!”說完又覺
得不解氣,再次的補充道,“你們全家都心癢難耐!”
男人低低一笑,俯下頭道,“恩……阿月說的不錯,你若是在這麼亂動的話,爺恐怕真的就心癢難耐了。”
呸,大色狼!
李扶月狠狠的白了他一眼,身體靠在男人的肩頭,沒再敢亂動。
她還真怕這個男人會突然獸性大發的亂來,畢竟這個男人時有前科的。
喟嘆一聲,手指在腿上打着圈圈,漫不經心的唔了聲問道,“爺,你說明世子接下來會怎麼做?”
男人長臂一展,將妻子再次納入懷裡。
粗糲的大手沿着小女人的腰身重重的揉搓,直到看到小女人朝着自己橫眉立眼,才消停下來。
表情拽拽的看着她,輕呵一聲,“什麼怎麼做?”
李扶月心裡冷哼一聲,這個男人真是會裝蒜,明明就清楚自己問的什麼,卻裝出這樣一副懵懂的樣子,實在是太……可恨了!
她在心裡狠狠的將男人從裡到外的問候了一遍後,抿着嘴角,歪着頭調皮的朝他調皮的眨了眨眼,言笑晏晏的看着男人,“爺,你說明世子會找皇后娘娘報仇嗎?”
雖然陳皇后害死了他的母親,也間接的害死了外租一家,但那畢竟是他的親祖母。
她心裡有些猜不透明修堯的想法,如果他想報仇的話,那麼過去的這麼多年,爲什麼從來都沒有過動作?
趙沉雙眸半睜半闔的睨着她,高傲的哼了哼,反問了她一句。
“如果是你的話,阿月會怎麼做?”
是她?
李扶月微微一怔,微微沉吟一下。
她雖然不是什麼十惡不赦的壞人,但也從來不認爲自己是聖母瑪麗蓮。
她自然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俗話說的好,有仇不報非女子。
“呵呵……”
她眼裡閃過一絲冷意,挑眉望着他,微微的仰頭,故意將呼吸灑在他的敏感處,“那爺,你希望我怎樣?恩?”
懷裡小女人嬌媚的聲音柔柔傳來,溫溫熱熱的呼吸,帶着淡淡的幽香,若有若無的撩過耳旁。
趙沉只覺得呼吸一緊,心裡喟嘆一聲,覺得這個小女人真是越來越會勾人了。
深呼一口氣,暗暗的一咬牙,“真是要命!”
男人雙手攬着小女人的腰身,手上一個用力,將她整個人抱坐在自己的腿上,頭埋在小女人的肩窩上,“爺早晚得死在你身上。”
“呵呵……”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李扶月眼裡閃過一絲狡黠,聲音柔得不可思議,纖細的小手在男人的頭上一下一下的輕撫,“爺,那你是願意還是不願意啊?恩?”
“恩?”攬着她腰身的大手,在她腰上稍稍一用力,聽到她悶哼一聲,脣角微揚,“阿月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她狡黠一笑,一張小臉,笑顏如花,“什麼話?”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男人忽地擡起頭,粗糲的大手捏着她尖細的下巴,脣狠
狠的覆了下來,聲音含糊的道,“能死在你身上,爺,自然是願意的。”
“唔……”混蛋吶!
男人的吻越來越濃烈,越來越癡纏,彼此的情緒也在不停的升溫……
不知過了多久,車攆停了下來,但外面的人,卻沒有來打擾裡面的一對人兒。
可憐的李公公一雙溜圓的小眼睛,哀怨的看着車攆,幾次張了張,但最都沒敢出聲提醒。
午膳是在敬妃的錦華宮用的,因三年多沒見到兒子,所以敬妃格外的珍惜和兒子媳婦在一起的時光。
這些天因爲照顧建元帝,敬妃消瘦了許多,但因爲多年未見的兒子終於回來了,所以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還算不錯。
敬妃只是簡單的吃了幾口後,便又去伺候建元帝了。
如今的建元帝可是半點也離不開敬妃,但凡他醒來看不到敬妃都會大發脾氣。
雖然敬妃以前總說恨着這個老頭子,但眼看着他時日不多了,心裡終究還是捨不得。
畢竟這個男人陪伴了自己幾十年,他們之間還有一個如此優秀的兒子,這些都是無法否認與抹殺的。
目送敬妃離開的背影,李扶月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這個女人是她丈夫的母親,是她兒子的祖母,所以她對她的感情到底是不一樣的,有些心疼也有些替她感到不平。
但她也知道自己的不平沒有任何道理,在如今這個男人就是天的朝代,不是人人都能像她這樣幸運,遇到趙沉這樣的男人。
就算是換做現代,從一而終也很難做到。
敬妃這半輩子和無數的女人掙了半輩子男人,雖然寵冠後宮,但也是個可悲的女人。
幽幽的嘆了口氣,她看着對面不急不慢用餐的男人,忽然想到自己進宮之前的目的。
重重的咳嗽一聲,引起男人的注意,臉上一臉肅穆問道,“趙十三,櫻姐兒和孩子,她們現在是不是在你手裡?”
“恩?”男人微微一頓,擡眸看着對面的小女人,輕笑一聲,“怎麼會這麼問?”
他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但李扶月知道她猜對了,人確實是在他的手裡,只不過她想不通他這麼做的目的。
李扶月撇撇嘴,心裡頓時有些氣憤。
泄憤般的扒拉了口飯,口齒不清的嘀咕道,“難道你也想要那什麼的前朝寶藏?”
趙沉看着氣憤的小女人,也不惱,伸手捏了捏她鼓鼓的臉頰,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傻妮兒,你不是最喜歡銀子了嗎?”男人嘴角微勾,眼裡的寵溺似乎快要溢出來了,“爺若是找到那些寶藏,都送給你可好?恩?”
李扶月心裡一陣好笑,貝齒輕咬着脣角,深呼了口氣道,“我不要,你把櫻姐兒和孩子放了。”
輕笑一聲,趙沉放下手中的筷子。
雙臂環胸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對面的小女人,喟嘆一聲,“她們在爺的手裡是最安全的……”見李扶月欲要開口反駁,趙沉擡手打斷她,“想想看,如果被別人知道了她們的行蹤,會怎麼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