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班輔啊……正在我們宿舍樓下等你呢!”筱潔抄手站在白小靈面前,道,“我聽說你的護花使者也來了,過來接你。”
“他還真是執着……”
筱潔攤攤手,又道,“能不能介紹一下你家那位大少爺?”筱潔指了指身邊的莊雯,無奈道,“師姐對帥哥美女那才叫執着,非得來看看你家楚少爺。”
白小靈側頭一看,莊雯果然正雙眼星星狀的看着自己和楚非晠……
沒等白小靈介紹,莊雯已經週上前去,如同當初打量她一樣的將楚非晠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道:“這位先生,有沒有興趣出演我們學校話劇社的男角色?”
楚非晠淡淡笑着,很紳士很禮貌。“非常感謝你的邀請,不過我可能沒有時間。”
莊雯呵呵笑着:“那就沒有辦法了……不過,如果你有空了,隨時可以來參演,我會預留你的位置。你知道,演戲有時候難免有些親熱一點兒的鏡頭……”
白小靈一愣。這部名叫《白素貞與金山寺法海不得不說的故事》的話劇怎麼可能有親熱鏡頭?她姐白素貞怎麼可能和法海那個老禿驢……天塌下來都不可能啊?
難道說,這劇本被話劇社的改了……似乎……似乎大有可能……
不過,讓那個楚非晠來學校陪着這些瘋女人玩話劇的扮演遊戲,怎麼可能嘛!這個總是很裝風度的人以前從來沒有出席過她在學校的活動。
這個時候,楚非晠說話了。
“雖然我沒時間參演,但我會抽空來看你們演出的。”依舊似笑非笑啥看似雲淡風輕不經意的冒出這麼一句。
額?
真的假的?他……他答應了?
筱潔和白小靈以及楚非晠認識一年以上,看似大大咧咧,實際上卻是對細微處觀察極其細緻的人。白小靈對楚非晠的情誼可以忽略,但筱潔怎麼會看不出來?
這個人一大早落下面子賄賂宿舍管理員大媽衝進宿舍拉走了白小靈,害得他們宿舍給白小靈慶生的計劃都落空了。不過押在“小白絕對會在生日的時候被黑道少爺帶走”的她在這一次打賭上又一次將另外兩個室友狠狠的颳了一把。
“發什麼愣?快點跟我回去!再不走,她們兩個在宿舍樓下該被班輔的弄瘋了!”筱潔難以察覺的笑了笑,拉了白小靈就走。
楚非晠一言不發的跟在後面來到女生宿舍樓下。
女生宿舍9號樓的樓下,一個身穿大學配備的教師專用西服的青年男子正站在樓下有些不安的等待,對旁邊兩個女生進行滔滔不絕的說教。
“她怎麼還沒回來?是不是出了意外?你們啊,不要隨便到學校外面去,現在外面治安不好!主席說過,科教興國是神州大地基本國策!你們這些未來的棟樑,要好好唸書,沒事就去教室上上自習!主席說……(以下省略N字)”
白小靈磨磨蹭蹭的走上前去,扭扭捏捏的站在班輔面前:“寧老師……”
班級輔導員寧採臣一見白小靈,馬上驚喜道:“啊?你回來了?太好了!沒出什麼事兒吧?我聽說你生病了,病好了沒有?主席說,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才能更好的爲祖國爲人民服務,才能……(以下省略N字)”
白小靈一動不動的站在他面前聆聽訓導。
這位班輔大人在整個學院都赫赫有名……就是因爲他說教起來滔滔不絕,只要時間充裕,他甚至能說上三天三夜……這位寧大人說起話來比金山寺和尚的木魚聲還讓人發暈……蒼天啊——大地啊——三清道祖啊——九天神佛啊——爲什麼這位班輔的說教會有如此威力?
身後的楚非晠上前一步,伸出右手,微笑道:“寧教授,好久不見?”
寧採臣這才發現楚非晠的存在,扶了扶眼鏡,條件反射的也伸出右手,莫名其妙的微笑:“你好……”說到半路才發覺——他好像不認識眼前這個人吧?
不過,也可能是自己忘記了。再一次扶了扶眼鏡,認真的打量着楚非晠,問道:“你是……”
“我以前是大學畢業的,曾經有幸聽過您的課。我對您的課非常感興趣,曾經旁聽過很多次。”
咦?楚非晠是大學畢業的嗎?白小靈納悶兒了——她怎麼沒聽說過?似乎聽管家姐姐說,他沒上過大學來着……這小子,在撒謊!
“緣分啊!”寧採臣卻是完全相信了,雙眼發光,那表情,簡直是唐僧遇上了錄音機——知音啊!
原本只有右手和楚非晠握住,這下雙手都緊緊握住了楚非晠的右手。
“你來聽過我的課?那真是太好了!”寧採臣大感楚非晠是知己!他的課,連上正課都很少有人來上課,選修幾乎就是自學,居然還有人來旁聽!這實在是太讓他振奮了!
“不過,我的課一般都不超過是個人來聽的,我應該都記得!怎麼我對你沒有影響呢?”寧採臣很是愧疚的嘆氣,“這實在太不應該了!抱歉!我愧對主席的教導!”
楚非晠的額角不可察覺的流了一滴冷汗。
“酒逢知己千杯少!有空一定要到我的宿舍來喝一杯!上次學校發年終福利的時候送來的那箱啤酒我還留着……”寧採臣緊緊的拉着他的手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