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團有事脫不開身。”絡妍以習武者特有的優雅姿道,“早知道能看見你這麼狼狽的模樣,真該讓她們放下手中的事過來看看!見識見識我們楊家槍傳人的委屈樣兒!”
只見筱潔哼了一聲,鐵着臉道:你離開!”
白小靈算是見識了什麼叫做剋星!每次與絡妍見面,沉穩內斂的筱潔總是立馬變成一個被欺負的孩子。
“當然是看你笑話!像只喪家之犬似的!不就是輸給了普通人麼?”絡妍不屑的偏着頭笑道,“是哪位仁兄?能把你羞辱成這樣,我可得去好好謝謝他!這一天我可是等了好多年了呢!”絡妍掀開筱潔的被子,笑道,“讓我看看,是不是當年被我打斷的骨頭又斷了?”
“打斷骨頭?什麼時候?”白小靈詫異的看了看二人。難道她們以前就結了樑子?
筱潔惱羞成怒:“滾開!你這隻花孔雀!”
說絡妍花枝招展確實有些不符合事實。因爲作爲武者的絡妍的穿着並不鮮豔,短袖長褲,沒有比這更簡單的了。但是作爲COSPLAY社的社長,她確實做得很有代表性——留着的短髮挑染成某漫畫角色的樣式,脖子上是某漫畫角色一模一樣的骷髏吊墜,左肩上是某動畫人物的肩章,休閒服是某著名人物的常着服裝,皮帶、運動鞋……處處透着十足的COSPLAY氣息。
絡妍從旁邊地牀櫃上抽出一隻筷子,轉腕便刺!筱潔急忙用沒有打吊針的手迎擊。
兩人交手之時。白小靈見那筷子上帶着精妙地劍法,而絡妍反擊的扣腕姿勢也帶着奪槍的招式。近戰之時。人往往最容易拿出保命的絕活,也就是看家本領。
原來,絡妍擅長的是劍法,而筱潔怎麼看也帶着楊家槍的精髓!
啊啊,果然兩人都是名門之後麼?
筱潔一邊拆招,一邊急着去捂住傷口的時候,發現那裡地傷居然奇蹟般好得七七八八了!
難道我的內力進步了?
筱潔疑惑着。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白小靈。白小靈雙眼清澈的、亮堂堂的看着她笑。
這一分心,立刻讓絡妍找到了破綻。
“過招的時候分心……你還是這麼不長進!”筷子地一端瞬間抵上了筱潔的脖子。
“哼!”作爲武者,願賭服輸,筱潔無話可說,扭着脖子冷哼一聲。
“沒什麼傷就別賴在牀上!裝什麼病號!”絡妍乘勝追擊,諷刺了一句。丟下筷子,“我忙得很,下次這樣的小傷就別通知我來了!等舉行葬禮的時候我會考慮抽空來參加!”
“放心!你這隻花孔雀死了我都沒死!”筱潔恨恨的罵道。
絡妍退出房門的一刻回頭一笑,道:“那就好!”緊接着“咔”的一聲房門閉,上,又只剩下筱潔與白小靈。
“原來她和你是一類人。”白小靈笑了笑。她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用另一種方式關懷着朋友的人。
“…潔既不反駁也不同意,自己拔掉吊針,穿好衣服下牀。
“怎麼起來了?你傷還沒好!”白小靈急忙去阻止。
“哪有那麼嬌貴?我傷都好得差不多了!”
“不,我的意思是說。這些點滴給過錢了。你沒輸完多浪費啊!”白小靈心疼的看着昂貴地傷藥。
“……你也給我滾!”筱潔一腳將白小靈踢了出去。
絡妍……她更明白習武者地信,知道如何維護武者的尊嚴。知道習武者更注重什麼、希望得到什麼。
白小靈看了一眼緊閉地病房門。大步走了出去。門口地莊正對着三男二女五個青年說着話。這些人個個太陽穴高鼓,都是不輸於筱潔的年輕一代武學高手。
“那孩子沒鬧彆扭了吧?”莊雯笑道。“她從小就比較內斂,一般都很乖巧,單彆扭起來我這個師姐也不見!”
“差不多了,剛剛和絡妍拆了招,生龍活虎地,已經可以下牀了。”
莊雯指着旁邊的五個青年男女道:“這是我們三行門的師侄!”又對衆人介紹白小靈,“這是筱潔在學校的好朋友,小白!”
這五人中,最左方的、梳着小辮兒的男子目不轉睛的盯着她,語出驚人。“你的眼睛……是紫黑色的!”
紫黑色,是很難看出與黑色的區別的顏色。沒想到居然有人能夠一眼看出來。
或許是因爲擔任盟主這一職責的緣故,白小靈在外人面前總能表現出驚人的定力。只見她面不改色的微笑道:“啊,被你看出來了!我有少數名族的血統。”
九州大地上的人類,有數百個種族,其中大多數人都是最常見的五十六個民族,這五十六個民族的眼眸都是黑色。而還有一些種族,因爲古時候與妖族、外神族等等一些異類有過血親,眼眸的顏色便不是純黑色。這些少數民族人數幾乎都在三位數以內,都是國家政府重點保護的對象,和稀有動物差不多,還擁有一系列的特權。沒有念過高中的白小靈之所以輕鬆進入大學,也與她身份證上的少數名族身份有關。
“原來如此。聽說異色眼眸的少數名族都有奇特的能力,有機會較量一下?”
“那要看我有沒有時間。”白小靈對外人一向沒有太好的臉色。
莊雯經過一段時間的交往,小白的脾氣她也大致明白了。笑呵呵的在一旁看着小辮子的師侄吃癟,和衆人簡單交談了一番,然後看了看剛升起的月亮,捏着的手指發出骨骼的脆響,道:“月黑風高殺人夜,今晚我們就去試試身手吧!”
五個年輕人配合的從身體各處抽出一根根手臂長短的金屬棍子。只聽見“啪——”的彈簧聲音,夾雜着輕微的金屬摩擦聲,短棍變做了長棍子。又見他們熟練的在棍首扭動了一下,旋轉出了泛着寒光的槍頭。
“倒要看看,是哪些民間高手能傷到小師叔!”五人手執長槍,站立的姿勢隱隱成一個合擊陣法,威武而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