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天界已經禁止流傳的野史中,紫靈是一個褒貶參
有的說她無情無義,對結拜姐姐晴和所託付的妖族不管不顧。
有的說他不忠,神界滅亡時分明已經作爲妖族的親王,卻爲何拋棄自己的姐夫和侄女投身天庭,做玉皇大帝的走狗。
若真是想去仙界享福,也就罷了,人各有志。但她卻在天衛大戰之時不顧統帥之職責,爲了救一個魔族而使得西域領地被外神族逼近三千里。雖然對於天界來說這點領地不過是滄海一粟,卻使得天界在戰鬥中的威嚴,也就是面子受到了極大的損傷。這樣的人,豈非不忠?
但在楚非晠的眼中,紫靈從來沒有變過。
紫靈說,她有着自己的堅持,雖然沒有人知道她在堅持什麼。
她侍奉二主,也沒有人知道她的正義是何物。總是身處喧鬧的喊殺聲中,被無數仙人詆譭的她依然那樣帶着無瑕的雙眸勇往直前。
與外神族慘烈的戰鬥中,數不清的烈士在鮮血飛濺中墜下,他們的白色盔甲在地面鋪了一層又一層,與西域蒼茫的白色風沙混爲一體,只是,白色的沙粒中還落滿了無數花瓣一樣的殷紅。
她就在這腥風血雨中堅持着她的堅持……
“神君何故閉門不出?可知軍情緊急!”
“本將添做先鋒,自當關心軍情!”
“只恐神君的定計是三十六計!”
曾經多次,類似地話脫口而出。
楚非晠不擅長言語。入帳出營,並非存心用言語傷害她。真的,他只是爲了多見她幾面,和她多說幾句話,只是爲了讓她記住他——以一個特殊地存在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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藉口……
其實一切都只是藉口而已。
爲了多見這個人幾眼。甚至在被外神族大舉偷襲、差點全軍覆沒的當口,想到的也是——啊,沒能撐住的話,就沒辦法給那個人救援了呢。
小將軍——
她總是這樣戲謔的叫着自己。當年的他。除卻連同對方元神和一起劈斷的威武長刀,剩下地,竟然只有如同一個小孩子一樣的依戀。
當她爲了救他而身受重傷,甚至使得天界西域的防線退後三千里的時候,她的侍衛們,都如同一個虔誠的教徒。用危險地眼神等着他,就差在極樂羽的帶領下抽出腰刀活劈了他。
*
紫靈不是一個堅決的人。她的心總是容易被打動,然後顛覆原有的決定,所以她的決定總是在改變,就比如說,對於不忠部下,特別是身爲近侍卻小動作不斷,甚至透露自己行蹤的青丘,原本決定絕不姑息的……但知道他心儀於自己的侄女鳳舞九天的時候,又軟下了心。或許她與紫微唯一相同地地方就是同樣溺愛結拜姐姐留下地唯一子嗣。
有時候。原諒沒有站在自己陣營的別人。也就意味着傷害自己。或許,她若不這麼心軟。也許就不會又轉世地那一天到來。但如果她不是這樣地人。他又在怎麼會爲她而深陷到難以自拔的地步?
紫靈轉世爲妖,至今又是一個千年。
他不知道這一千年時間是怎麼等過來地。隨天帝習得“神衍算”的紫微大帝曾給他一個卦子:千年修得共枕眠。
就只得這一句。硬生生的讓自己等了千年。
千年。
記得當年她的一句笑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那麼,千年,是多少個秋?
“小將軍,冷着臉可嚇不走敵人!”
“小將軍……”
“晠,小心!”
“呵呵,這次又是本君勝了!”
“晠,我斷後,你去調援兵!”
“晠……晠……忘了我吧……”
“既然你心意已決……那麼我們來生再見吧!我的小將軍,來時,或許你會見到一個不一樣的我。”
*
今夜的月光依舊明亮……好吧!某舞承認它無處不在!
從白小靈追着吳纔出門,到楚非晠的到來,不過是彈指一揮間而已,筱潔等人還在打鬥,這個時候,某個男子揹着揹包出現在了大學後山的山腳處,目瞪口呆,雙腳打顫。
這個人就是謝端,在校內屬於消息靈通的一號人。當初殭屍的傳聞,就是他第一時間在班上爲各位傳遞消息,雖然實際上只是引起了恐慌。
謝端與筱潔和白小靈等人同班,作爲一個生物系的高材生,雖然他從來不按時上課,堅決奉行“選修課必逃、必修課選逃”的前人寶貴經驗,但畢竟是憑着自身實力考上全神州一流大學的高材生,對於“生物”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科學領域,他是十分具有開拓冒險精神的。
今天晚上,懷着探索未知、調查真相的大無畏精神,我們的謝端同學,揹着淨重三十公斤的大揹包,來到了傳說中殭屍出事的大學後山,向着山頂的樹林出發。
這個揹包中,裝着他的秘密武器:特價西瓜刀一把,八折匕首一把,劣質佛珠三串,據說的開光玉佛一對,自制桃木劍一把,黑市買下的黑狗血塑料瓶裝了一大瓶,高價收購驢蹄子十個,街邊算命攤上買的黃色紙符三疊,銀十字架一把,家傳六發銀彈的走私手槍一把,舊得不能再舊的羅盤一個,最後,還有女性飾品店買的聖水一瓶——其實他一直認爲那像是“聖水”牌的香水。不過有總比沒有好不是麼?
向着天上無數神仙默唸了一番,心中對天上玉皇大帝、真武大帝、紫微大帝、耶、佛祖、聖母瑪利亞、真主……統統祈禱了一遍,這纔出發。
而現在的他……
看着眼前一塊巨大而平坦的廢墟,謝端邁出的前腳還在空中僵硬着。他記得,剛纔這裡是有一座山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