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完全情動之時,兩人才合二爲一,細數過來,其實這纔是兩人之間的第三次圓房。
顧慮到男子的身子,女子竭盡所能地溫柔,手上與男子的手十指相扣,攜着至死不渝的永恆愛戀。
雖體弱,但情慾一起,男子也激發了體內的潛能,極力迎合着,彷彿在海上漂泊的一葉扁舟,淺淺盪漾,脣微啓,溢出聲聲柔和若水的低吟喘息。
一番雲雨結束,天色已經微暗。
男子因爲太累,昏睡了過去,安詳的眉眼間覆着未褪去的情潮,顯得嫵媚動人,額角、鼻尖冒着晶瑩的汗珠,被洛安用帕子輕輕拭去。
她低頭憐惜地吻了吻男子的脣,就悄悄起了身,幫男子掖好被子,才折身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草草披了一件,出了門。
在外面守着的如巧和如煙見洛安出來驚了驚,連忙對她行禮,只是還未說出一字,就被她打斷了,聽她問,“小淇人呢?”
兩人立馬面露難色,其中如巧硬着頭皮回道:“殿下,小淇可能暫時無法見您。”
“爲何?難道他不想見我?”洛安不解。
“不是這樣的,殿下。”如巧見洛安誤會了,連忙解釋,“小淇他聽說您已經平安回來,高興得直哭,只是,他說自己現在沒了頭髮,根本沒臉見您,所以想等蓄長頭髮後再出來。”
洛安聽得直皺眉,“什麼有臉沒臉的,我又不嫌棄他,他躲個什麼勁?蓄長頭髮起碼得等個三年五載的,難道他想這麼長時間都不見我?胡鬧!”
說罷,她就一甩袖往蘇子淇的廂房走去。
至門前,她伸手推了推門,發現門被裡面反鎖,心裡一陣無語,對躲在裡面的男子喚了一聲,“小淇,在裡面麼?”
“……”男子不應。
洛安索性自問自答,“我知道你肯定在裡面,快乖乖過來給我開門,幾個月不見,怪想你的。”
“……”男子有些動搖,看了眼門外的黑影,眸中流露出嚮往,但一想到自己如今的模樣,就怯懦地收回了視線。
他怕小玲看到他如今的醜態會嫌棄他,所以還是不見面的好。
“再不開門,我要踹門了啊。”洛安的耐心有限,一向軟的不行就果斷來硬的。
“別!”蘇子淇急了,連忙走上前用身子堵着那扇門,一邊對外面的女子解釋,“小玲,我求求你,別進來,我怕自己會嚇到你。”
“你怕我會嫌棄你?”洛安聽到了裡面的動靜,知道男子與她只差一門之隔,面上流露出玩味。
“嗯,我現在很醜,所以一點都不想讓你看到。”蘇子淇點頭應道,心情十分矛盾。
剃髮是爲了向佛祖顯出自己的誠心,讓其能保佑小玲平安歸來,所以,他不悔自己這個決定。可是,如今小玲回來了,他卻因爲自己如今剃髮後的醜模樣不敢見她,頓又十分後悔。
嗚嗚,怎麼辦?他真的很想很想小玲,想出去看看她、抱抱她,可他現在偏偏不敢,得將頭髮蓄長了才行,可是蓄長頭髮好像要花好幾年時間,這麼長時間,他真的熬得過來麼?
“傻瓜,聽我一句,無論你什麼模樣,我都不會嫌棄,我喜歡的是你整個人,不單單你的外貌。”洛安忍俊不禁,含着濃濃的寵溺。
“真,真的嗎?”男子又動搖了,女子的話語像一束陽光,落在他心頭,令他覺得暖融融的。
“自然是真的。”洛安誘哄道,“所以乖乖開門吧。”她差點想補一句,姐姐給你糖吃。
爲毛她有種自己是隻誘騙小白兔的大灰狼的趕腳?
“哦,我這就開。”男子心頭跟吃了蜜棗似的,很是甜蜜,連忙轉身拉開了門上的閘,微微啓開一條縫,怯怯地往外看去。
“啊!”才一瞬,他就感覺門被人用力掀開,被嚇一跳,隨即,女子身上特有的馨香氣息撲面而來,令他忍不住恍惚。
反應過來時,他才發現自己被女子抵在門上,而女子雙眼直直盯着他光禿禿的腦瓜殼瞧着,帶着笑意。
轟地一聲,他的臉立馬漲了個通紅,想伸手擋住女子的眼不讓她瞧,只是雙臂都被她牢牢禁錮着,動彈不得。
他急了,紅了眼眶,很是羞惱,“你剛纔明明說不在意的,怎麼這會老盯着我腦瓜殼瞧?”
洛安嘿嘿一笑,還伸手摸了摸男子的腦瓜殼,感覺滑溜溜的,手感甚好,“只是覺得很新奇,沒想到我竟然能有個和尚當自家男人。”
蘇子淇一愣,確認女子眸中並無厭惡之色,甚至帶着趣味,不由問出,“難道你很喜歡?那這樣的話,我以後就不蓄髮了。”
女子聽得這句,當即狠狠給了男子一個爆栗子,笑罵:“說什麼呢你?蓄髮自然還是要蓄的,不然被別人看到了,還以爲我色鬼投胎竟然去寺廟裡搶了和尚當男人!”
男子有些委屈,伸手摟上女子的腰肢,可憐兮兮地望着她,“我以爲你喜歡的,便想順了你的意。”
洛安溫柔地親了親男子的腦門,才真摯地看向他,解釋道:“喜歡自然是喜歡的,不過,你以後若爲了迎合我的意將好不容易長出來的頭髮重新剪去,我會心疼。所以,一切順其自然便可,不必爲了我刻意改變。”
“小玲,你真好。”男子感覺自己的心窩都快化了,歡喜地看着女子,一雙大眼流露出渴求。
“哪裡好了?這陣子儘讓你們擔驚受怕,還害你剃了發。”見男子的臉頰清減了幾分,洛安眸中溢出心疼,伸手輕撫着。
即使不是她所願,可這些男子爲她所受的苦是真真切切的,她怎能不愧疚?!
“我心甘情願的,如今你能回到我們身邊,我所做的也算值當了。”想起這些日子發生的事,男子仍心有餘悸,眸中盈滿了淚。
“別哭,以後我一定好好陪你們,再也不離開了。”洛安見男子眸中的淚意,連忙湊上去吻了吻他的雙眸,安慰道。
“嗯,我信你。”男子靠進洛安懷裡,手上緊緊鎖着她,終於完全安心下來。
兩人溫存了一會,洛安就鬆開男子,問他,“你用過晚膳沒?”
“沒有。”男子很不解,不明白洛安突然問這個做什麼。
洛安笑了笑,伸手輕碰他的鼻尖,“小淇,待會我要給你一個驚喜。”
不等男子反應過來,她就折身出了屋,在衆人驚愕的目光下氣勢洶洶地往廚房走去,還一邊走一邊擼袖子,似乎是想……幹活!
廚房裡的人正在準備晚膳,此時見洛安進來,都被嚇一跳,有人連忙上前攔着她,勸道:“殿下,您怎麼過來了?這裡髒,您還是別進來了。”
“不礙事。”洛安根本不聽那人的勸阻,漫不經心地回了一句,就繼續往裡走去,見裡面的人慾對她行禮,她連忙擺手,“不用行禮了。接下來,你們都退下吧,晚膳我一人便能搞定。”
說着,她就從一個婢女手中搶過一把菜刀,低頭認真地切起了案板上的蔬菜。
看到這一幕,衆人都被驚得目瞪口呆,嚴重懷疑自己在做夢,她們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殿下此時竟然正在熟練地切菜,這絕對不是真的!絕對不是!
幾人都下意識地掐了把自己手臂上的肉,感覺到痛意,才認知這是事實。
而且,剛纔殿下竟然說,晚膳她一個人便能搞定,一共四葷四素加一湯,殿下竟然說自己一人就能搞定,這世界莫非玄幻了不成?
洛安切好菜,將其整齊地碼到一個菜盤裡,擡眸間,見一衆人都還傻愣愣地杵在原地,她一愣,“你們怎麼還沒離開?”不等衆人回答,她繼續道,手上依舊忙活着,“啊~我明白了,你們是怕我搶你們的飯碗吧?放心!以後我要是抽不出時間,自然還得有勞你們,有時候膳食種類要是太多,我也需要你們在旁幫襯着。”
這段時間,小刺蝟的身子她肯定得親自調理,所有的膳食,她有時間經手就經手吧。
不過,這樣的話,對其他男人來說難免有失公平,所以她決定一視同仁,儘量讓每一個人都能嚐到她現在能夠引以爲傲的手藝。
“殿下您的意思是,只要有時間,您就會來廚房做膳?”有人小心翼翼地試探。
“自然!我身爲妻主,自然得爲自家男人做點什麼。”洛安理所當然道,已經麻利地將剛剛切好的蔬菜倒進鍋裡炒着,一邊對那些人下逐客令,“你們別站這裡礙我眼了,都走吧走吧!”
“是,殿下。”一衆人都還是沒怎麼回過神來,愣愣地應了聲,就匆忙地離開了廚房。
廚房外,圍了一圈下人,都因爲好奇心翹首往裡面觀望着,此時見廚房裡幹活的人出來,紛紛圍攏上去,詢問着裡面的情況。
結果,不一會,麟皇女殿下親自下廚爲夫郎做飯的事蹟傳遍了整個麟王府,幾日後,此事更傳遍了整個鳳天,爲人津津樂道,讚揚麟皇女殿下簡直是百年難得的好女人。
有待字閨中的兒子的人家都有些蠢蠢欲動,想將自家兒郎嫁進麟王府,可那門檻哪是她們這些平民百姓想踏就能踏入的?
因此,她們只能在心裡想想,但麟皇女殿下寵夫的事蹟已給百姓留下深刻印象,使之成了許多未嫁兒郎的夢中情人以及擇偶標準,就連街頭巷尾都流傳着這麼一句俗話,“嫁人寧嫁麟皇女,縱是皇家也多情。”
當然,這是後話,暫且不提。
回到當前,花費了將近一個時辰,洛安纔將晚膳全部搞定,可謂色香味俱全。
分出一半放鍋裡熱着,另一半則命人端去了餐房,一切妥當後,她就解了身上的圍裙,往蘇子淇房間走去。
一進內室,她就見男子正趴在牀上看小人書,時不時輕笑出聲,那鋥亮的腦瓜殼隨着他笑聲的頻率一晃一晃的,煞是可愛。
她輕手輕腳地走了過去,從後面矇住他的眼睛,在他圓滾滾滑溜溜的頭頂上落下一吻,才笑問,“猜猜我是誰?”
男子被嚇一跳,聽見女子的聲音,就安心了下來,反問,“除了我家小玲還能是誰?”
洛安心裡一暖,當即鬆開男子,瞧向他手裡的書,“在看什麼?”
男子見勢不妙,趕緊把書往懷裡藏了藏,眼珠子心虛地遊離了起來,結結巴巴道:“沒,沒什麼。”
肯定有問題!洛安眉間一蹙,臉色立馬變得嚴肅了起來,像捉到小學生做壞事的老師,向男子一攤手,語氣強硬,“拿來!”
這個男子似乎比小刺蝟還要單純,幾乎將心思都寫在了臉上,所以,十分好調教。
蘇子淇擡起水汪汪的大眼,可憐兮兮地瞅了洛安一會,見無效,只好乖乖將手中的小人書雙手交到她手裡,一邊小聲嘀咕了一句,“你,你看了別笑話我,我其實還沒看到重要部分。”
洛安拿過一看,見書封上赫然印着“金瓶梅”三字,被煞到,轉眸不可思議地看向已經紅了臉的男子,玩味道:“你不是已經出家了?怎麼看起了這玩意?”
這本《金瓶梅》的小人書可是她書房內的珍藏版書籍,上面的內容除了人物的男女性別都顛倒了一下,其他的與她前一世的所看過的基本無疑,不免有許多少兒不宜的情節,沒想到竟被這小子挖出來看了。
“我沒有出家!有你在我身邊,我怎會捨得出家?”蘇子淇撅着小嘴辯解道,神情很是委屈,“剃髮只是爲了向佛祖彰顯出誠意,不過,你要一直不回來,我可能真的會了卻紅塵,出家當和尚去!”
洛安看着男子呆萌的小模樣,感覺整顆心都快被他融化了,當即彎腰,一口噙住他櫻桃般小巧的脣溫柔而又不失霸道地啃咬了一番。
鬆開他後,就蹲下身,捉過他兩隻可愛的腳丫子幫他穿起了鞋。
男子因爲剛纔那一吻,雙眸變得水亮,含着柔情,此時見女子給他穿鞋,一驚,連忙想縮回腳,卻被她牢牢捉住,根本動不了,他急了,阻止出聲,“別!小玲,這種事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是我男人,我這般照顧你是應該的。”洛安堅持給男子穿好了鞋,頭也不擡地解釋了一句。
聽得此話,男子忍不住溼了眼眶,語氣帶着乾澀,“可你身份尊貴,怎能爲我做出這種卑微之事?我心裡雖很高興,但也過意不去。”
“身份尊貴又如何?我也是人,有七情六慾,想和自家夫郎恩恩愛愛地過日子,尋常百姓家能做得,我爲何不能做得?”洛安不以爲然,坐到男子身邊,執過他的手緊緊握着。
“尋常百姓家也不見得哪個女子能爲男子做到這種地步。”男子突然想起自己家裡的情況,眸中閃過一抹黯然,也因此,心裡愈加珍惜身邊的女子。
“起來吧,我還有驚喜要給你呢!”洛安不再磨蹭,拉着男子起了身,拖着他往外走去。
“對耶!小玲你剛剛說有驚喜給我的,到底是什麼呀?”蘇子淇這纔想起剛纔的事,眸中流露出希冀。
“到了你就知道了!”洛安賣起了關子。
“哦。”蘇子淇乖巧地應了一聲,就任由女子拉着他走。
至餐房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被女子從身後捂住眼睛,心裡頓時緊張了起來,“小玲,到底是什麼呀?這麼神神秘秘。”
“再往前走幾步。”洛安不作迴應,只提醒道。
蘇子淇無法,只好慢吞吞地往前挪了幾步,忽然,聽見後面傳來關門聲,心裡更緊張了幾分。
就在這時,女子鬆開了他,他啓開眼,看清屋內情景的一瞬,立馬驚呆了。
餐房內的桌子不知何時換了一張琉璃製成的圓桌,鋪着素雅的桌布,上面擺滿了菜餚。
最特別的是,桌子中央放着一個十分精緻的燭臺,造型很奇特,用銀製成,雕刻出莖蔓枝葉的形狀,而那並排的三隻蠟燭散發的燭光彷彿是被這些枝葉包裹在其中的花骨朵,極美,周圍的菜餚被暖色的燭光襯得更誘人了幾分。
洛安很滿意男子的反應,走上前拉開一張椅子,對他邀請道:“小淇,過來坐吧,然後嚐嚐我的手藝。”
“哦。”男子愣愣地應了一聲,就乖乖蹭過去坐了,才坐下,滿桌的豐富菜餚入眼,他才反應過來,驚呼出聲,“什麼?這些都是你做的?!”
洛安已經坐到對面,拿起筷子爲男子布了些菜,“自然。我這兩個月被困在一個山洞裡,若不自力更生,就得活活餓死,而我這廚藝就是這樣練出來的。”
男子提筷嚐了一口,眉毛一揚,崇拜地望向對面的女子,“小玲,你真的好厲害!兩個月就練出這麼好的手藝,換了我,肯定不行!”說着,他繼續吃,雖吃得極快,但舉止間仍透着一股優雅,一看便知其小時候家教很嚴。
“那是因爲你沒經歷過,經歷過,你便會明白學會獨立有多麼重要。”洛安想起那兩個月的時光,就忍不住感慨一番,“不靠別人,就靠自己,自己將自己餵飽養活其實是一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小玲,能不能跟我說說你這兩個月究竟怎麼過來的?”蘇子淇將口中的東西全部嚥下後,才問向洛安。
“可以。”洛安又往男子碗裡添了菜,“不過現在用膳要緊,你要是想聽,我以後有時間便悉數說給你聽。”
蘇子淇受寵若驚,連忙繼續用膳,時不時也會爲洛安佈菜。
在燭光的映襯下,他那雙大大的杏眼更明亮了幾分,水晶一般純粹乾淨,兩彎黛眉搭在上方,若他將眼閉上,那下彎的眼瞼弧線恰巧能與眉相呼應,形成橢圓的輪廓,爲他添了幾分乖巧的氣質。
因爲嬌小的桃心臉型,他鼻樑偏短,卻很俏挺,秀氣可人,就連那脣,也是小小的一抹,鮮豔的櫻桃色。
因此,在洛安眼裡,他長得很像一隻小狐狸,可一點沒有狐狸的狡猾脾性,反而十分呆萌,與他在一起的時候,她的大女人情懷會不自覺地膨脹,忍不住想保護他、憐惜他。
兩人一起在這浪漫的氣氛下用完膳,之後就手牽着手在附近散起了步,聊着閒話。
蘇子淇是個閒不住的小話嘮,基本是他說,洛安靜靜地傾聽。
他說,她不在的這段時間,他跟她另外幾個男人關係處得挺好,但他並未主動跟他們說他跟她已經相互間確認心意的事情,但看大家的模樣,好像心裡都清楚,令他很是鬱悶。
他還說,讓她一定找回婁公子,他理解婁公子的苦衷,所以即使知道是其害了她,他也恨不起來,只希望其此刻在某個角落活得好好的,終有一天能讓她尋着……
夜深露重之時,洛安就將蘇子淇送回了他的房間。
臨走,男子竟然主動向她索吻,她自然不會拒絕,與他溫存了會,才離開。
去浴房洗了個澡,她就回了房。
葉逸辰似乎剛剛醒來,一邊吃力地坐起身,一邊揉着惺忪的睡眼下意識地問着,以爲洛安就在身邊,“已經幾時了?”
男子身上一絲不掛,因此他一坐起身,被子滑落,就露了大片春光,白皙的肌膚上留着曖昧的吻痕,胸前兩朵米分櫻嬌美誘人,引人採擷。
正巧這時進房的洛安見此情景,眸光忍不住暗了暗,怕他着涼,連忙走上前用被子重新裹了他的身子,同時在他脣上落下一吻,才笑眯眯地答,“小辰辰,你醒得真及時,這會已經戌時,月色當空,可是幹壞事的好時段,你說,我們是不是應該繼續?”
葉逸辰彆扭地嘟了嘟脣,有些羞澀,才從被窩裡抽出兩條纖細的手臂,輕輕繞上洛安的脖子,垂眸不敢看向她的眼,低聲嘟囔了一句,“你要是想要,就要唄!”
考慮男子的身體狀況,洛安自然不敢來真的。
她重新將男子兩條光裸的手臂塞回被窩,隔着被子將他緊緊摟進懷裡,抵着他的腦袋,故作幽怨的語氣,“是很想,只是你現在的身子太虛弱,暫時不行,我不敢亂來。”
這可關係到男人的尊嚴問題,葉逸辰被刺激到,滿心不服,當即氣呼呼地瞪向洛安,喘着粗氣道:“誰說我不行了!你敢要,我就敢給!”說着,他就欲扒拉開被子向她證明自己能行。
洛安忍俊不禁,用力桎梏住懷裡拼命掙扎的男子,哄道:“別動,別動,乖,我開玩笑呢!我家小辰辰怎會不行?很厲害,很棒,我很滿意,很享受,這樣總成了吧?”說着,她就討好地啜吻了一下男子的脣,發出響亮的“啪嘰”聲。
葉逸辰臉色這才稍稍轉好,安分下來,溫順地靠進女子懷裡,嘴上低聲罵了一句,“女流氓!”
洛安將男子抱了個滿懷,隔着被子,她依舊能感覺到他的纖瘦,心酸至極,伸手輕輕順着他腦後從被窩裡流瀉而出的髮絲,一邊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有沒有覺得餓了?”
男子搖了搖頭,“沒什麼胃口。”
“怎能沒胃口呢?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你白天與我行房定消耗了不少體力,晚膳沒用,應該感到餓,既然餓了,便吃點吧,哪怕只吃一點點,也好,是不是?”洛安極力引導着,心想這厭食症不是想治好就能立馬治好的,必須循序漸進,慢慢來。
葉逸辰能聽出洛安話語間的用心良苦,咬了咬牙,便鬆口道,顯得勉強,“是有點餓,可現在都那麼晚了,哪還有吃的?”
見有轉機,洛安眼睛一亮,連忙回道:“怎會沒有?怕你餓着,我剛剛特意將膳食分了一半出來熱在鍋裡,你要是想用,我立馬命人全部端進來。”怕男子反悔,不等他回答,她就外面喊了一聲,“來人!”
“殿下,何事吩咐?”不一會,走進來一個正在外面守夜的小廝,恭敬詢問道。
“葉主子餓了,你快讓人將我備在廚房裡的膳食全部端進來。”洛安不顧身邊男子的拉扯,極快地吩咐了一句。
那個小廝微愣,因爲葉主子從未有晚上吃食的習慣,微微擡眸看了眼屋內的情景,他瞬間明白過來,曖昧地笑了笑,“是,奴這就去。”便匆匆退了出去。
“洛洛,我其實不是很餓,一頓不吃,不礙事。”見人離開,葉逸辰面上流露出難色,很是抵抗,一想到那飯菜的味道,他就有種作嘔的衝動。
“今日這頓晚膳是我親手做的,就算這樣,你還要拒絕麼?”洛安索性使出殺手鐗,採用苦肉計,擡着水汪汪的淚眼,祈求地看着男子,好不可憐。
葉逸辰被驚到,有些懷疑,“你做的?以前我怎麼從未見你做過這種事?”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學無止境,沒什麼好奇怪的。待會我跟你講講我這兩個月的經歷,你就會明白逆境其實可以激出人體內的潛能。”洛安得意道。
突然,她伸手捏着男子尖小的下巴,左右端詳了一下,嘖嘖出聲,有些嫌棄,“瞧瞧!你現在瘦得手感都沒有以前好了,皮膚也沒以前白皙光滑,總之,哪哪都不如以前了,哎!真可惜。”此乃激將法。
“你竟敢嫌棄我!”葉逸辰氣呼呼地瞪着眼前的女子,眸中盈滿了淚,心裡很是受傷,也開始惶恐起來。
是啊,色衰而愛弛,自己若沒了姿色,而這個女人身邊的男人越來越多,自己還能用什麼挽留住這個女人的心?
不行!
爲了拴牢這個女人的心,他必須儘快恢復以前的模樣才行!
“小辰辰,我怎會嫌棄你?”終還是不忍心傷害男子,洛安小心翼翼地吻幹了他眸中溢出的淚,才憐惜地看向他,伸手輕撫他的臉頰,繼續道:“我只是看着你如今的模樣,就感到心疼。
自從嫁給我,你一天好日子都沒過上,天天爲我擔驚受怕,才變得這麼瘦、這麼憔悴,我真的心疼,不好受。所以,我希望你能儘快好起來,變回以前活蹦亂跳的模樣,想跟我撒嬌便撒嬌,想罵我就罵,而且是那種中氣十足的罵,我甘之如飴,你明白麼?”
“犯賤。”男子彆扭地看向洛安,中肯地評價了一句,心裡因爲女子的話語喜滋滋的。
“是啊,我很犯賤,不過,這份犯賤只針對你。”洛安親暱地蹭了蹭男子的鼻尖,笑說。
其實,對江恨離那個作死的男人,她也挺犯賤的,一次又一次地往他身上貼,而他至今都未迴應她。
以後,她懶得多說什麼了,乾脆直接對他來硬的,找個機會跟他生米煮成熟飯,最好能搞大他肚子,看他怎麼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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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呆萌美男小淇的家世也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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