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一個男生急忙喊道,“所謂男人,就是當男孩和女孩****以後的產物。”
“啪!”他旁邊的人給了他一拳。
“哎呦,你幹什麼打我!”
“你找死啊,端木老師還在這裡呢?”
“沒事,你們繼續說。”到底是美國回來的,對和些事已經見慣不怪了。其實端木雲婕一直在注意華選這邊,表面上她還在和女生談話,不過她的餘光一直定在華選身上。
“那只是一種觀點,這種觀點對我們軍人而言不成立。還有嗎?”
“我覺得男人就應該像你這樣。”一個人笑着說。
“馬屁,不成立。”
“我個人覺得男人嘛,不光要用勇敢無畏的心,還要有關懷備至的心。用我們苗家的土話講是‘會擔柴的,會賺錢的,會疼人的’。”這話出自一個女生的口裡,衆男生們立即轉過頭,發現說話的人是藍惠。藍惠可是他們班幾個美女之一,不但成績好,人緣好,性格也很好,是男生們力爭的對象。
華選聽了也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不禁多看了藍惠幾眼,而藍惠則是報以陽光般燦爛的笑容。這一切端木雲婕可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她一方面怕華選和藍惠會對上眼,另一方面也怕藍惠的成績會掉下去。
“我基本上同意這種觀點,你們誰還有補充的?”
“我,我。”陽一私下裡一直在追求藍惠,現在這個出風頭的機會他可不會放過,“男人,要狠,對敵人要狠,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要無畏,面對任何挫折失敗,我們都要昂首挺胸,無畏艱難;要誠懇,對待自己的親人和愛人,我們甚至可以把心交給他們。”
“教官你是怎麼認爲的?”陽一這麼一說,所有人都把目光轉移到華選身上。華選微微一笑,道:“我在部隊的時候因爲訓練成績突出,而去魔鬼訓練營進行過爲期三個月的訓練。在那段時間我才真正體會到男人的定義。”
“魔鬼訓練營?天啊,那可是超人級別的特種兵才能去的地方啊!”一個識貨的男生大喊。
“教官,你給我們講講吧。”
“對啊,講講吧。”
華選低頭看了看錶,說:“可是隻有四分鐘了,時間不夠啊。”
“沒關係啊,咱們到角落裡講,你就說到那裡去訓練好了。”端木雲婕一改態度,對華選笑着說,“你看,那些教官不是也帶着學生到樹陰下訓練嗎?”
華選見所有人都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他,於是笑着說:“好吧,今天就給你們上一堂理論課。”
“好哦!”
“華教官,我們愛死你了!”幾個女生一起大叫。
“哦”男生們立即起鬨。而厚臉皮如斯的華選竟也臉紅了,好在他皮膚比較黑,別人看不大出來。
於是由華選帶隊,他帶着學生們來到樹陰下並讓男女分開坐,而他則坐在中間。他擡頭看着天空,回想起以前的重重。華選所講的故事只是他在魔鬼訓練營的一個小片斷:
“華,給我起來!”齊裡瓦用厚硬的軍靴在華選的後背狠踢了一腳,用不是很標準的英語喝道,“華,給我起來,不然就給我回中國去!”
已經連續行軍五天的華選在齊裡瓦的催打下終於拖着疲憊無比的身體慢慢站起來。短短的兩個月,華選連續瘦了兩圈,魔鬼訓練營真不愧是訓練魔鬼的地方啊。魔鬼訓練營是國際軍協公認的一個國際型的士兵訓練營,他們每三年會在幾個特定的地方訓練來自各國的士兵,在這裡,來的人不會超過六百個,通過訓練的人也不會超過二十個。
爲了更好地鍛鍊自己,華選向上級報名,爭取要參加魔鬼訓練營。經過多次篩選,華選和另外兩個人代表西部野戰隊偕同國內其餘幾個軍團的代表共十五人踏上去坦桑尼亞首都盧薩卡的飛機。華選有生以來首次踏上非洲的土地,然而軍官們並沒有給他們觀賞當地風情的事情,下飛機後一個小時,華選以及其他國家士兵共七百五十六人一起抵達盧薩卡郊區的訓練營地。
在這裡,他們開始了常人所無法承受的超強度訓練。
見過橡皮艇嗎?就是那種可以在海上漂浮的軍用橡皮艇,重量約有幾百公斤的大東西。初看到橡皮艇時,一些士兵都鬆了一口氣,因爲他們水性都不錯,認爲在海上訓練是一種休息,因爲在那裡長官的皮靴和鞭子夠不着你。然而,他們都錯了。橡皮艇不是在海上滑行,而是在陸地上爬行。
“華,帶上你的士兵,你們還有三十個小時的時間!”
此刻華選和其餘十四個士兵正無比吃力地拖着一個能容納十人的橡皮船在泥濘的陸地上爬行,本來這些山路陡峭,很難爬行,誰知昨晚天下了一場大雨,山路更加難爬了。
長官的鞭子和皮靴都在催促,戰士們的心卻在怒吼,此刻他們的心裡只有一個信念,撐下去,絕對不能這樣回國!
十五個小時後,經過戰士們的一起努力,華選和他的隊友們一個都沒落下,他們距離目的地只有幾公里了。然而在這個時候華選卻發現肚子傳來隱隱痛楚,同時一股噁心想嘔吐的感覺十分強烈地涌上心頭。旁邊的戰友發現了華選的境況,十分關心地喊道:“華選,你中暑了,千萬不要吐啊,一吐你就完了。”
華選強忍着回頭對戰鬥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而後他則咬着牙關,艱難地在泥濘之中爬行。在他們之前,隊就有兩個人士兵就是因爲中暑而劇烈嘔吐,導致沒力氣爬行,之後他們就被長官遣送回國了。
然而,華選還是忍不住吐了,當時他滾到一旁吐得天昏地暗,等他將胃裡的酸水全部吐出後,長官齊裡瓦在華選的耳旁大喊:“華,你不行了,快回國吧!”
華選惡狠狠地瞪了齊裡瓦一眼,而後他則艱難地爬回隊伍,拖着橡皮艇繼續爬行。在戰友的幫助下,華選成功地抵達目的地,同時,他們小隊以第三名的成績被登記在冊,而第一、二名分別是越南和德國。
“對不起,是我拖累大家了。”在休息的時候,華選對戰友們低頭道歉。
“啥,你拖累?你難道沒看見嗎,剛纔都是我拖累你呢,一拖就累,你小子身體賊重的說。”商亮,一個浙江來的小夥子,他來自紹興諸暨。
華選有些頹廢地看着商亮,嘆道:“我真的快不行了。”
“你說不行就是行,在軍隊裡沒有不行這兩個,只有生和死!”彭高一把抓住華選的右手,指着上面兩道深深的牙齒印道,“剛來的時候,你不是比誰都活嗎?連毒蛇都咬不死你!現在你卻在這裡他裝孫子,你小子到底是不是男人,說!”彭高來自江蘇,是衆人中個子最爲高大的一位。
華選依舊低着頭,他的臉色煞白如紙,厚重的眼皮彷彿隨時都要拉下一般。
“我本來以爲男孩只要和女人****以後就會變成男人,可是當我嘗試過以後,我發現自己還是一個讓人看不起的男孩。”商量將臉面對大家,“後來俺媽說了,只有經歷過無數苦難的男孩,才能算是男人。而現在,我們正在朝男人這個目標前進。”
“是啊,其實我們這些人哪算是什麼男人,要家沒家,要錢沒錢,連老婆孩子都養不起。”有人嘆道。
“不,你這話說錯了。”一個士兵接着道,“什麼是男人,男人只是一個概念,也是我們這些人每天都在追求的目標。男人,可以沒有錢,也可以不要臉,但不能沒尊嚴,而現在我們就用在用汗水和血在賺我們的尊嚴!”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華選在內,衆人都將目光轉移到眼前這個將頭髮染成紅色的黃種人。“你是誰?你看起來不像中國人,你會中文?”彭高警戒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