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已經賜婚,這兩個人成親不過就是早晚之事。
看這架式,這位爺今日是鐵了心要接人,到時候真得鬧起來,還不是秦家理虧。
不管怎麼說,人家都是王爺,又是御賜的婚禮。
這一次秦川出事,如果即墨流年真得追究起來,秦家上下也是難辭其咎。
審時度勢,秦子祿還是很明智地沒有阻止即墨流年。
“父親,王爺也是對小川一片心意,您就別阻止了。”
說着,就向自家父親秦不惑做個眼色。
秦不惑當然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深了口氣,沒有再說話。
即墨流年輕輕揮扇,老太監立刻尖着嗓子下令。
“移駕鳴鳳樓。”
太監們立刻就擁過來,將即墨流年擡出廳外,一路簇擁着趕往鳴鳳樓。
秦不惑就不悅地哼了一聲,“天之驕子竟然變成這等模樣,若是寧妃在天有知,也要寒心。”
即墨流年的母妃寧妃,一向有溫婉知禮之名,當年若不是出事,只怕便要穩居這皇后之位。
寧妃的父親與秦不惑乃是過命的交情,秦不惑一向十分欣賞寧妃,哪想她這兒子現在卻成了這般囂張樣子,秦不惑只是替寧妃不值。
“父親。”秦子祿安慰地扶住他的胳膊,“這事……不過就是早晚,便由他去吧,這孩子現在變成這個樣子,也着實可憐。”
秦不惑擡着臉,看向那個被人擡着越過門檻的年輕人,也是劍眉緊皺。
因爲與寧妃父親的交情,秦不惑對這個小皇子也是十分喜愛,那時入宮見他習武練劍,還時常指點一二。
原本天姿聯慧,文武雙絕的皇子,現在卻成了這個樣子,想起他幼年時與自己過招的樣子,秦不惑也是長長地嘆了口氣。
“罷了罷了,便由他去吧!”
……
……
鳴鳳樓。
秦川坐在椅子上,側着頭枕在胳膊上,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
一對眸子微微眯着,看着坐在輪椅上的即墨流年。
只恨不得,立刻就招來一堆老鼠,咬死他算了。
“我不去!”
即墨流年笑眯眯地看着她的臉,語氣溫潤溫柔,“川兒乖,只要你跟我進宮,你想什麼,想要什麼……我都給你,可好?”
秦川將臉一扭,“不去!”
一入宮門深似海,皇宮內院那種地方,戒備何等森嚴,她若再想逃婚,自然比起這秦府要難上數倍。
她纔不會主動把自己往陷阱裡送呢!
即墨流年並不生氣,只是輕輕動動輪椅,轉到另一個對着她的方向,“你不是最喜歡親我嗎,只要你跟我入宮,你什麼想親都可以。”
噁心!
誰要親他呀,現在舌頭還不舒服呢。
秦川再次扭臉,“不去!”
“秦姑娘,只要你跟王爺入宮,奴才就送你一隻最最可愛的小豬,或者,您喜歡別的也行,馬、鹿、狗……你想養什麼,都行。”老太監也在旁邊跟着幫腔。
她又不想開動物園!
秦川打個哈欠,“不去不去……我就是不去!”
老太監還要再說什麼,即墨流年已經擡起手掌,示意他退下,老太監忙着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