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秀故意向前一撲,假裝不慎摔在他懷中,在他懷中停了一停,才重新直起身子,“對……對不起,民……民女失儀!”
“沒事,姑娘不用如此介意。”
“那……我幫您處理傷口吧!”
秦秀直起身子,從身上取出一個藥瓶來,仔細幫他灑了藥,又用自己的手帕包紮。
感覺着剛纔懷中溫存柔軟,手中又握着她手掌,看着眼前那張嫵媚面容,即容流芳難免動心。
她是秦氏孫女,如果與她結合,便也算是與秦家聯姻。
剛纔,秦氏大軍如此厲害,他早已經看在眼裡。
如果能夠得到這個強有力的支持,那他的帝位便又穩固幾分。
想到這裡,即墨流芳看向秦秀的目光,越發熱烈起來。
感覺到他的目光,秦秀輕輕擡眸,臉上露出嬌羞之色。
“包好了……民女先告退!”
說完,她轉身跑遠。
從小在妓院裡長了數年,秦秀早把那些把戲看在眼裡,也最瞭解男人的心思。
欲擒故縱這套,她自然最擅長。
看着她走遠,即墨流芳大步走出來,擡手招來一個手下。
“去查查,這個秦秀到底是什麼人。”
華帳內。
秦川聽着旺財哼哼嘰嘰地向她學着即墨流芳說過的話,只是眉頭緊鎖。
“這個傢伙,比即墨流雲還要陰狠!”
現在,即墨流年那廝身體虛弱,在即墨流雲手中已經是危機重重,再加上一個即墨流芳,只怕凶多吉少。
意識到自己在擔心什麼,秦川不屑冷哼。
死便死了,關她何事?
她伸手提出桌上酒壺,送到嘴邊,看到手中酒壺又停了下來。
這個酒壺,分明是那個傢伙的。
……
“川兒,你放心好了,便是有一天,我這賊船真得翻了,我也會先爲你備一隻小舟,安然離開。”
“不如,我們現在先懷上,待你生下孩子的時候,我一定把天下都給你,如何?”
“我喜歡你!”
……
腦子裡,他的聲音莫名想起,隨之閃過的還有他與她相處的光景。
秦家府中,他幫她出頭。
皇宮大殿,他幫她請罪。
後山林中,他不顧性命擋在她的身前。
黃金街上,他送她地契。
大帳之中,他給她畫好退路的地圖。
剛纔亂軍陣中,如果他不將她推下去,也許被沈先生抓住的就是她。
……
秦川懊惱地皺眉,“那些都是你犯賤,與我何干?!誰讓你幫我了,誰喜歡你幫我了……死了活該!”
“哼哼!”
小豬旺財在地毯上轉了一圈,沒有找到即墨流年,輕輕地哼哼起來。
這些日子,天天被即墨流年喂慣了,他不在,它也不習慣。
“你又哼哼什麼?!”她不悅地問。
旺財吸吸鼻子,小屁股一扭走出大帳。
“旺財!”
秦川忙着追出來,卻見那傢伙一路吸着鼻子,往林中跑去,一邊跑一邊轉頭看她。
知道它是嗅到了即墨流年的味道,秦川皺眉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到底還是向它追過來,小心地避過營地外的看守,一豬一人迅速摸向林中。
“真是麻煩!先說好……這是最後一次,再救他這次,我們兩不相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