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側臉看看即墨流年,只見他呼吸平緩,鼻翼輕輕扇動。
立刻就伸過手指,小心地拉開他的中衣衣帶,翻開內裡中衣左側的衣襟。
衣襟翻起,一片瑩白如玉的肌膚立刻就出現在她的眼前,掃過那粉紅一點,秦川輕輕撇嘴。
平日裡穿着衣服看不出來,這傢伙看上去似乎有些削瘦,胸肌的輪廓卻很漂亮,卻不會顯得太過健碩肌肉,又線條順滑,恰到好處。
不過,這是什麼?
她皺眉看着他胸口上那幾道明顯的傷疤。
這傢伙的身上,怎麼會有這麼多傷?
心中幾分疑惑,秦川的手卻沒閒着,小心地將即墨流年的身子側翻,然後就將衣服褪下肩膀。
衣服褪下,他的手臂立刻就一點點地暴|露出來。
只見左上臂上,緊緊地裹着一層鹿皮。
看到這層鹿皮,秦川的眉立刻就皺起來。
那天晚上,幽冥公子也是左上臂受傷,難道說……這廝真得是他?!
瞬間怒火衝冠,銀牙緊咬,秦川右手一伸,已經從身上挖出一把細刃來,抵在即墨流年頸間。
“混帳東西,果然是你……今天姑奶奶就新仇舊怨一起報!”
她橫臂便要下刀,目光掃過即墨流年的臉,馬上就要割到他頸間的刀又停了下來。
不行,還是要確定一下傷口,以防止弄錯。
解開他手臂上纏着的布帶,秦川小心地解開他臂上鹿皮,又將裡面的棉布一層層解開。
棉布解去,傷口終於暴露出來。
雖然時隔兩天,傷口已經有些恢復,卻依舊是血肉模糊的一片,還可以看得出傷口四周的肉被刀削去的痕跡。
哪怕是像秦川這樣的人,看到這樣的傷口,也是皺起眉來。
不用猜,也能想象得到,這必然是割掉了毒箭四周的腐肉,好促進傷口快些癒合。
看着這個傷口,秦川眼前很自然地閃過那晚情景。
想起那個飛身而起,護在自己面前的身影。
“活該!”她咬牙低罵,手就重新握緊細刃,用力一推,就將即墨流年推到平躺的姿態,“別以爲你救了我我就捨不得殺你,告訴你,姑奶奶不吃這一套!”
握刀的右手擡起,她猛地揮刀而下,刺向他的胸口。
目標明確——心臟要害。
細刃筆直刺下,即墨流年的眉尖輕輕一跳,放到一側的手指微微收緊,卻並沒有動作。
他在賭——賭她捨不得!
刀尖在距離他的肌膚不足半寸的地方停了下來。
秦川反手收起手中的刀。
若這樣殺了他,到時候如何解釋?
沒有刺客,沒有異外,突然新郎就死了,她肯定要被人懷疑。
而且,這樣殺了他,一刀給他一個痛快,未免太過便宜。
哼!
這廝騙了她這麼久,不好好報答報答他,豈不是對不起他?!
想到這裡,她冷笑一聲,重新收起手中的刀。
看着他“沉睡”的俊臉,她伸手過來,用力在他臉上擰了一計。
“即墨流年,從今天起,你就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低語一聲,她伸手過來,幫他重新把傷口裹好,又幫他隨便拉緊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