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景兒皺着眉毛,“您若去了,王爺不是一眼認出您是誰?”
平常,秦川可以戴着面紗,吃飯的時候總不能也戴着面紗吧?
秦川伸手從抽屜出摸出面具,“別忘了,我還有這個呢!”
說起來,這還要謝謝幽寒公子,要不是他,她也想不起來戴面具這事。
景兒到底還是不放心,當即建議道,“我不能與您同行,不如……讓周伯跟您去吧,多帶一個人,也有個照應。”
秦川點點頭,“周伯,您去知會送貼子的人,就說我們會準時去赴宴。”
周伯走到樓下去回了貼子,那名小太監立刻就離開海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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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安樂宮。
即墨流年接過宮女送過來的小銀壺,送到脣邊,又停了下來。
擡手看看手中銀壺,他眼前再一次閃過秦川提着小壺喝酒的樣子。
看看銀酒壺的壺嘴,他笑了笑,擡手將銀壺送到嘴邊,正要喝時。
小太監邁步走進來,看到他,即墨流年立刻就垂下手中銀壺,“如何?”
小太監恭恭敬敬向他回了一禮,“回王爺的話,奴才剛從海川堂回來,無憂公子回話說,他會準時赴宴。”
“好!”即墨流年輕揚脣角,“去聚福樓裡訂個好位子,準備車馬,本王現在就要出宮。”
“是!”小太監應聲去了。
即墨流年就再次開口,“今天晚上,給我好好盯着秦家。”
“是。”站在身後的鐵血立刻應聲,“王爺放心,小人已經在秦家安排好了,一定會仔細查點清楚,今晚哪位姑娘不在府中。”
即墨流年側臉看看外面天氣,擡手將銀壺送到嘴邊,飲了一口桂花酒。
“無憂公子,今天晚上,我便要看看你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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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粉街,原叫柳蔭街,因爲街兩側植着無數高大垂柳而得名,後來這裡漸漸成了京城裡有名的銷金窟。
整條街上從南到北,遍佈着妓院勾欄,從春到冬脂粉飄香,才得了這金粉街的名號。
聚福樓,地處黃金街不遠處的金粉街上,是金粉街上最奢華的酒樓,也是最奢華的青樓。
剛一入夜,金粉街上已經是車水馬龍,來往的都是些富貴公子。
這也難怪,這種地方,一|夜便可銷去千萬金,普通人家的子弟也是消耗不起的。
青色馬車在金福樓前停下,坐在車轅上的周正立刻就跳下車去,將車凳拿出來在車側放好,挑起車簾。
“公子,請!”
秦川起身鑽出馬車,踩着車凳下了車,擡臉看看面前金壁輝煌的聚福樓,輕輕地揚了揚脣角。
這位爺,這是不僅要請吃飯,還要請她泡妞的節奏嗎?!
二人行上臺階,立刻就有一位精緻的小廝迎過來,將二人請進門去,一邊就討好地笑着詢問。
“二位爺,可是相好的姑娘?”
“我們是來赴約的。”周伯側身擋在秦川面前,“是九王爺請我家公子來的。”
一聽說,二人是即墨流年的客人,那小廝豈敢怠慢,忙着將二人引進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