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饒是宋嬤嬤在宮中也有十幾年光景,這時候也是百口莫辯,“奴婢一時貪心,請皇后娘娘恕罪!”
“杖則三十,趕出宮去!”天容皇后威嚴地掃過衆嬤嬤太監,“若再有仿效者,加倍責罰!”
宋嬤嬤鬼哭狼嚎地被拖走,一衆太監宮女嬤嬤個個後背冷汗直流。
秦琬等人跪在地上,也是心中打顫。
天容皇后掃了衆姐妹一眼,“衆位姑娘原是來宮中參會,以後若是再遇到,只管讓人告訴本宮,萬不可再被這些小人毀了心情。”
她嘴裡說得客氣,語氣之間的嚴厲,卻不言自明。
傻子都知道,這種事一個巴掌拍不響,秦琬等人也有罪責在。
只不過是天容皇后礙着大將軍的面子,不與計較罷了。
“多謝娘娘。”
衆人齊齊謝轉,心驚膽戰地回到各自的座位,秦琬和秦怡只是越發憤恨。
秦川小手一背,也要往回走。
高臺上,即墨流年卻已經再次開口。
“川兒,別走。”
川兒?!
秦川肉麻得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轉過臉來,向他傻傻一笑,“雞腿哥哥,叫我幹嗎?”
這廝明明不喜歡她,還故意叫得這麼親切。
所謂,無事獻執勤非奸即盜,怕是沒安好心。
秦川,故意叫他雞腿哥哥,就是想噁心噁心他。
上次她親過他一次,說他的臉比雞腿還香,沒想到這回竟然落了一個雞腿哥哥的名字。
即墨流年脣角一抽,手卻向她招了招。
“過來!”
這一次的詩會,外人不知道,即墨流年卻是早已經打探清楚,這個詩會的真正意義,是太子即墨流芳向皇后提議,藉着這個機會爲他選妃。
即墨流年母妃早逝,皇后主事後宮,自然有權干涉此事。
他正愁着沒有好辦法應付,現在這丫頭主動冒出來,即墨流年心中便有了一個想法,故此纔會將她留下。
秦川不解其意,邁步走到他面前,即墨流年手一伸,就握了她的手掌。
“母后,我就選她吧!”
選自己?幹嗎!
秦川擡手就想要將手往外抽,抽了一抽,竟然沒抽出來。
“你拉我幹嗎?”
她半真半假地轉過臉,氣憤地看向即墨流年,只見那廝正笑眯眯地看着她。
“你上次不是說,我的臉比雞腿還香嗎?以後讓你親個夠,好不好?”
秦川滿心驚訝,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
這功夫,即墨流年已經轉臉看向身側的皇上和皇后。
“兒臣與小川兒一見如故,只覺她爲人真誠又可愛,天性純樸,正是兒臣最喜歡的類型,就請皇上,賜她嫁與兒臣爲妃吧!”
嫁給他爲妃?!
秦川挑挑眉尖,已經明白過來。
怪不得,這小子一開始就幫她出頭,又那麼肉麻地叫她,原來是早有預謀。
這詩會一開始就不太正常,現在她回過神來,立刻就意識到這就是一個“選妃大會”,擺明了是要給這廝選妃。
這廝肯定是不願意,又不好推辭,才拉了她這個傻妞兒當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