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但沒放手,握着她的手掌還收緊了幾分。
秦川心中怒意越盛,握緊手中的刀,刀刃上已經多了幾分壓力。
刀鋒刺穿纖薄肌膚,已經現出一道細細血線,只要再稍用些力,刀刃就可以割穿他的喉管。
可是。
若他真是元寶的親爹怎麼辦?!
雖然小的時候,她就對他說,他的親爹早就死了,若是等他長大問起來,親爹是怎麼死的,她難道說是她殺的?
擡眸,看着眼前即墨流年的臉,捕捉到他脣角笑意,秦川怒意漸升。
右手一揚,她手裡刀落。
刀背硬硬磕在即墨流年側頸,眼前一黑,即墨流年的身體直接軟了下去。
他算準她不會殺死,卻沒有想到,秦川會把他打暈,在她面前,他跟本就沒有戒備。
男人軟軟地倒下去,摔倒在草地上,握着她腕的手掌在她的手臂上僵了一會兒,才無力鬆開。
“哼!”秦川冷哼,“和我鬥!”
將匕首收回刀鞘,她彎下身去,一把扯開即墨流年的衣帶,將他綁了起來,然後就他將拖到岸邊樹下。
擡起自己的溼袍子,她不客氣將上面沾到的河水擰到他的臉上。
被冷水刺激,即墨流年緩緩清醒過來。
睜開眼睛,看着眼前的秦川,他怔了怔,然後揚脣。
感覺着她的刀柄砸在頸上的時候,他還暗叫不好,以爲她會逃走,哪想到一睜眼還能看到她。
當然,立刻,即墨流年就感覺到被綁住的手腳。
秦川從身上摸出一顆藥丸,“這個是瀉藥,如果你不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就餵你吃上十顆,讓你拉到有形俱脫。”
即墨流年看着她臉上的壞笑,目光細細地觀察着她的眉眼。
時隔五年,她幾乎沒有什麼變化,只是身形比起之前來,略有一些變化。
看着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胸口,秦川頓時挑眉。
剛纔落入河道,現在溼衣沾在身上,她已經是曲線畢露。
作爲一名現代人,她倒並不覺得什麼,只不過這個男人的眼神就好像她沒有穿衣服一樣,這感覺讓她很是不爽。
她拉了拉身上的溼衣,好讓衣襟不再沾在身上。
“你瘦了些。”
當然,某些地方比起之前來,卻顯得豐腴了些。
“我沒有問你這個。”秦川冷冷地打斷他,“既然,你說你認識我,那你可知道,我叫什麼?”
“秦川,秦國的秦,一馬平川的川。”
“我幾歲?”
“你的生辰是正月十五,我們成親那年你剛滿十九,現在應該是二十四。”即墨流年目光溫柔地注視着她的臉,“你喜歡吃千層餅和桂花糕,又不喜歡點心太甜……”
不等她回答,他已經主動開口,從她喜歡的吃食到她喜歡喝的酒。
“……你的左胸一側有一顆紅色的痣,睡覺的時候喜歡枕着我的胳膊……”
“閉嘴!”秦川低喝,“我沒問你這個。”
她的身體她當然知道,從對方的話中可以判斷出,他並沒有說謊,這麼說來……他難道真是元寶的親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