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無名小卒,若是放在以往,即墨流年理都懶得理會。
今日故意針對猴兒,卻已經是在向所有人傳遞一個消息——但凡是欺負過秦川的,他即墨流年絕不姑息。
以前沒人寵沒人愛沒人疼的秦家姑娘,如今已經是他即墨流年的女人,以後……便再不容任何人欺負。
柳氏與秦怡走在人羣中,也是心中慶幸,幸好幸好,這次沒有站錯隊。
那些個以前多多少少欺負過秦川,給過秦川臉色的姨娘、姑娘、丫環婆子……
這會兒,也是個個心裡哆嗦,將頭縮着,就像是一隻只沒頭的母雞。
從大廳到門口,不遠的路,每個人都彷彿是踩在熱鍋上。
生怕秦川會想起自己,只是一個勁地向後縮。
好在,終於到了大門,秦川一路上,只是晃着手中隨手扯來的一根樹枝,並沒有要找誰茬的意思。
“王爺、王妃,慢走!”
秦不惑客氣地將二人送到車門,太監搬來車凳,即墨流年親手將秦川扶上去。
秦川踩上車凳,卻並沒有立刻上車。
而是轉過臉來,晃着樹枝看向身後衆人。
秦川一回頭,剛剛放鬆下來的衆人,瞬間小心臟亂蹦。
看着衆人慌亂垂臉,悄悄躲閃的樣子,她只是輕揚脣角,故意捏着樹枝愣了一會兒,這才轉過臉邁步上了馬車。
等到即墨流年也上了馬車,太監尖着嗓子道一聲回府,車隊啓動,離開秦府的時候。
那些個丫環婆子早已經是個個一背地冷汗——
馬車上。
秦川晃着小柳枝,想着剛纔衆人模樣,只是輕揚脣角。
“這一次王爺殺猴儆雞,怕是以後,我一去秦府,這些姨娘姐妹丫環婆子看到我都要像看慍神了。”
即墨流年輕挑眉尖,“不是殺雞儆猴的嗎?”
“哈……”秦川笑出聲來,“那個奸僕,本來就叫猴兒的嗎!”
原來如此。
不過。
“你爲何要讓他騙你的銀子?”
這一點,即墨流年很是不解。
以秦川這等心智,那猴兒早應該被玩死了纔對,怎麼會上他的當。
秦川一笑,“因爲我是傻子呀?!”
她這一句,當然只是掩飾。
穿越而來,借屍還魂,她可不知道說出即墨流年會是什麼反應,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還是不要說的好。
說起猴兒,秦川輕聳肩膀,“要說銀子,那五百兩真是可惜了,讓他吃了,實在是浪費。”
即墨流年聽了,只是搖頭,他幫她報仇,她倒還記念着那五百兩銀子可惜。
伸手將她拉過來,他側臉咬在她的側頸。
“今晚,我賠給你就是!”
被他咬得酥麻,秦川忙着避開。
“王爺不用……”
話未說完,已經被他抓過來,壓在馬車上鋪着的柔軟錦毯上。
男人的臉近在咫尺地逼視着她,一對墨眸裡隱有嗔意,“你喚我什麼?!”
到了現在,竟然還叫他王爺?!
馬車輕頓,已經在錦華園外停下。
秦川看準機會,一把推開他,人就鑽出車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