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年前,我們曾經在街上遇到。 當時我身邊只跟着兩個隨從,他卻一眼就認出,我是龍子身份。後來,還他拉着我的手掌,與我說了一席話。”即墨流年輕吸口氣,“當時他便言明,我九歲之年有一次大劫,那時他就向我道破天機。”
“竟然有這等事情?”秦川一臉驚訝。
“如果不是後來我真得遇到那次意外,我也不信。”即墨流年轉過臉,“當然,楚老就告訴我說,從雲端到泥濘,我從那之後,只能以輪爲足,隱去身上光環,才能免去禍事。”
二人相遇之後不久,即墨流年就被其兄所迫,掉下懸崖,後來他才按照楚辭的指點。
裝病以輪椅代行,每日做出只知遊樂不思進取,這些年來果然真得是平安無事。
“算起來,我也算是欠他一個人情,這一次就算是還了這個人情。”
秦川點點頭。
穿越之前,她是絕對的無神論者。
不過現在,她的認識早已經改觀,雖然只是見過一面,她也能感覺到,那位楚辭老人的不凡。
“說起來,冬兒姑娘怎麼會認識他的?”
即墨流年側臉,看向秦川身側的冬兒。
“我與楚先生也是隻有一面之緣,那時我還在藥谷修行,他到藥谷中探望段師姐時,我們見過一次。”冬兒略一沉吟,“而且,楚先生給我算過命。”
“哦?”秦川生出興致,“怎麼算的?”
冬兒微笑,“他當時只說了四名話‘凜冬之時,臨城西顧,無根之萍,花落江南’。”
“這是何意?”秦川不解地問。
冬兒搖頭,“我還沒有想明白。”
秦川細細品了品這四位句,突然輕笑。
“看來,冬兒與西城真是天作之合。”
冬兒一怔,“王妃何來如此之說?”
秦川輕笑,“臨城西顧,反着念,不就是顧西城嗎?”
“照這個說話的話。”即墨流年也隨之開口,“這花落江南,應該也是指顧家吧,顧家可是江南首屈一指的大家。”
冬兒一怔,細細一想,倒覺得二人說得也不無道理。
凜冬之時,說得應該是她。
當年師傅撿到她的時候,正是冬天,所以纔給她想了一個名字叫冬兒。
“無根之萍”說得也應該是她,到現在爲止,她還沒有弄清楚自己的身世,到底是何處人士,父母是誰,和無根之浮萍也沒有什麼區別。
如此說來,莫非楚辭先生這段話,說得倒是她的歸宿?
江南顧西城?!
他……真得會是她的歸宿嗎?
想到那人,冬兒擡臉看看天空。
天空中,夜色深沉,看不到月亮,那個人……現在怎麼樣了呢?!
秦川臉上,笑意也是很快收斂。
如果說,這件事情不是段驚鴻,那麼……會是誰呢?!
想到一個可能,她轉臉看向即墨流年,只見後者也正在注視着她。
二人目光一對,已經看出對方與自己是相同想法,當即輕輕向對方點頭。
即墨流年揚起聲音,“來人,馬上傳我命令,去大理會館一代設下伏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