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柳姨娘看到秦秀,只是冷哼,“我確實不是當家主母,不過七姑娘也不是嫡女,論起排輩來,你還要排在我家怡兒之後呢!”
“不錯!”秦怡也是上前一步,給母親幫腔,“秦家姑娘中,我排行在先,我都沒有說話,你憑什麼開口?”
秦家一衆姑娘,秦怡排行老三,前兩個都已經嫁了人。
嫁出去的姑娘撥出去的水,論起來,如今的秦怡便是衆姑娘中的老大。
柳姨娘也就是仗着這一點,纔敢如此囂張。
“沒錯,論起年紀,怡姐姐確實比秀兒大些,不過……”秦秀盈盈走上前來,手就從袖中取出一樣東西,“這個是爺爺臨行之時,交給我的,管家……請給諸位念念。”
管家忙着雙手接過來,展開那封信筆,念道。
“此番西行,兇險重重,特留此念,若我與子祿與任何閃失,家中一切全部交給秦秀主持。秦不惑!”
“什麼?!”
衆姨娘姑娘們聽了,都是一臉驚訝。
“現在,諸位還有何話說?!”秦秀得意地掃一眼衆人,目光就落在柳姨娘身上,“柳姨娘,您好像坐錯位子了。”
“這……”
柳姨娘也沒有想到,秦秀會拿出這樣一封信來,也是一臉地錯愕。
這一回,秦怡卻長了些腦子,喝問道,“你說這是爺爺寫給你的信,誰能證明?”
“沒錯!”柳姨娘立刻附近,“有誰證明?”
“就是,誰知道這信是不是假的?”
……
這二位一帶頭,旁邊坐着的姨娘和姑娘們,都是七嘴八舌地附和起來。
他們也知道,自己不可能拿到主母的位子,可是讓她們受秦秀的管制,她們卻是萬萬不肯的。
一個娼妓所生的女兒,也想當家主事?
說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死。
秦秀卻是一臉淡然,“如果諸位不信,不如問問管家!”
“不錯。”管家立刻開口,“這封信,確實是將軍的手筆,將軍寫這信時,我便在一旁,我可以證明這信是真的。”
信自然不是真的。
有這種機會,秦秀立刻就嗅到機會,早已經與管家串通好,要藉機上位,指掌秦家。
“我不信!”柳姨娘拿過管家手中的信,“我倒要看看,這是不是老爺的手筆。”
衆人立刻一涌而上,湊過來觀看。
秦秀與管家交換一個眼色,都是揚脣一笑。
既然她有心上位,當然也是下足了功夫,這封信乃是管家對照着秦不惑的手筆,一個字一個字地寫出來的,普通人如何能看出破綻。
柳姨娘看着那熟悉字體,也是皺眉,一時間也是分不出真假。
“柳姨娘!”秦秀就走上前來,“爺爺的筆跡您是認識的,這字跡應該是爺爺的筆跡沒錯吧?”
“這……”柳姨語塞,“我……我認不出來,此事事關重大,還是等老爺回來再說吧!”
就算是真的,她也不承認。
這些天來,她沒少擠兌這丫頭,如果讓她當了家,豈不是要處處看秦秀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