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王爺,皇上正在睡覺呢!”大總管安若海一看這位氣沖沖地衝進來,忙着陪着笑臉攔住他,“您有什麼事情……等明天……明天再來吧,皇上已經睡了!”
“讓開!”
即墨流年一掌將衝過來,想要攔住他的侍衛推飛,一步就從階下來到門前,擡手將門推開。
嘭
門扇分開,重重地撞在牆上。
枕上,天子即墨子鈺被驚醒過來,坐直身子,一眼就看到怒衝衝站在他面前的即墨流年。
“老九?!”
即墨流年重重將手中抓着的兩張貼子摔在他的被上。
“這就是你答應我的事情?!”
那是兩張喜貼,上面寫明,這月十六,九王爺便要與兩位王妃完婚。
即墨流年一回到府中,就見老太監正在準備這些喜貼,他一聽之下,頓時怒從中來,抓着了兩張喜貼就衝進宮來質問。
即墨子鈺早料到他會有如此反應,並沒有太過驚訝,只是平靜地揭被起身。
“朕知道,你喜歡秦川,你放心,朕會讓她享受榮華……”
“享受榮華?”即墨流年咬牙打斷他的話,“你以爲她會稀罕?”
“年兒!”即墨子鈺擡手扶住他肩膀,“你應該很清楚朕的心思,難道,你真得要置這天下於不顧,只管自已逍遙快活?”
“那你可考慮到兒臣的心思,川兒的心思……你總是這樣,自以爲是,獨斷專行,如果不是如此,當初我母妃敢許就不會死……”
“你!”即墨子鈺原本還在好言相勸,聽到這一句,也不由地生出怒意,當年麗妃之死,一直是他心中之痛,現在即墨流年這一句,當真是刺到他的痛處,“你的意思,莫不是說朕害死了你娘?!”
即墨流年也知道失言,抿着脣沒有出聲。
“皇上息怒,王爺他沒有這個意思!”安若海生怕皇上真得生氣,忙着勸慰,一邊就向即墨流年做眼色,“王爺要是不喜歡這兩門婚事,回頭再商量,今天太晚了,您先回去吧……”
“商量什麼,沒得商量?!”
即墨子鈺是什麼人,那是皇上是天子?
今天已經是低聲下氣地和即墨流年好好說,現在被他一氣,倔脾氣也上來了。
“這兩個人,你非娶不可!”
“若是如此,我也不防和您說一句實話。”即墨流年忿忿一甩袖子,“此生此世,除了川兒,我不會娶任何女人!”
父子二人正處於僵局,外面已經有人急匆匆在趕進來。
“九王爺,九王爺……”
奔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鐵血。
衆人看他如此匆忙,都是疑惑轉臉。
鐵血急急奔到即墨流年身側,手就抓了他的袖子。
“王……王妃出……出事了!”
“什麼?!”即墨流年一把抓住他的衣領,“怎麼回事?”
“剛剛得到的消息,王妃和顧公子他們在路上遇到伏擊,顧公子身創重創,王妃下落不明!”鐵血答道。
即墨流年手指一緊,鐵血的衣服都已經被他扯得布絲開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