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燕和西蒙各呆了七日,已經查得很清楚。”顧西城緩緩地啜了一口茶,“這個燕天北一方面派人與西蒙聯絡,一方面來大秦相親,國中還在招兵買馬,可謂是三不耽誤啊!”
鐵血皺眉,“這麼說來,他並沒有多少誠意與我大秦聯姻,那他爲何還要答應這門婚事啊?”
“如果我是,當然也要答應。”顧西城冷冷一笑,“且不說丹陽公主本也是美人,如果聯姻,嫁妝自然不菲,人財兩得的買賣,誰不願意做?燕天北其人十分狠辣,他的一位正妻已經身懷有孕,頂撞了他,都被他一劍砍殺,一個匹匹的丹陽公主,他豈會真得在惜?”
即墨流年皺眉點頭,“看來,事情果然如我所料,這燕天北只怕是前者不善!”
“這……”鐵血臉上露出擔心之色,“您要不要去……告訴皇上?”
即墨流年搖頭。
這些不過只是推測,沒有有力的證據,就算皇上信他,大臣們會相信,太子會信嗎?
到時候,只怕反倒是弄巧成拙。
“你打算怎麼辦?”顧西城問。
即墨流年墨眸微眯,“兵來將擋,水來土淹,鐵血,你馬上派人仔細盯住大秦使團,有任何消息立刻通知我。”
“是!”
鐵血應了一聲,轉身出門去了。
顧西城喝完了杯裡的茶,目光就懶洋洋地落在即墨流年身上。
“正事說完,說說你那個兒子吧?”
“你說元寶?”即墨流年想到那小傢伙,臉上表情一柔,“有機會,你一定要見見,那孩子……非常不一般。”
“聽說皇上連出兩題,他都是出口成章,燕天北都輸給他一串虎眼石,這些……不會是真的吧?”顧西城一臉好奇地問。
雖然這事才發生不久,卻早已經不徑而走,就連剛剛回來的顧西城都已經聽到風聲。
不難想到,這京城之中,此事只怕已經是盡人皆知。
即墨流年正色開口。
“是真的。”
顧西城面色頓變,“真有如何奇童?”
即墨流年輕輕搖頭,“不,奇的不是那孩子,而是他的母親。”
從皇宮離開之後,他早已經在車上向元寶詢問過,那些詩可是他做的。
一個四五歲的孩子,能夠做出這樣的詩來,就連即墨流年也是不敢相信。
當時小傢伙直接告訴他,那些詩都是孃親教的,他只是背出來而已。
顧西城臉上現出幾分玩味,“我說九爺,您到底是看上這個兒子了,還是看上人家的孃親了?”
他只是玩笑,即墨流年卻是聽者有心。
緩步行到窗側,看着窗外那株再次盛開的鳳凰木,即墨流年眸色漸沉。
“西城,你說……這天下可有相似之人?!”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長像相似有什麼新鮮的。”顧西城道。
即墨流年輕輕點頭。
他一定是太過思念秦川,纔會生出錯覺而已吧
這世上怎麼會有女人,再有她那樣的眼睛。
走過來,停在他身側,顧西城側眸看了看自家這位老朋友。
“聽說……金粉街上來了一位新舞伎琴舞雙全,要不要……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