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妹妹,你這是怎麼了?”容佩神色一變,上前將容櫻扶住。
“我,我的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容櫻捂着肚子,臉色瞬間蒼白如紙。
容櫻到底是公主,若是在自己府上出事,也會給她招惹不小麻煩。
懷生郡主放了勺子。“快,去把府上的女大夫找來。”
“是。”
雲沐看容櫻煞白的臉色站起來走過去。
“臣婦會些醫術,在大夫來之前不若先讓臣婦看看吧。”
誰知她剛一靠過去,容佩就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本宮不過就是讓你給本宮當靶子,你竟然惡毒到給八妹妹下毒,雲沐你不僅身份低賤,心思更是歹毒如蛇蠍,若是八妹妹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本宮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給公主下毒,這可是死罪!
雲沐可不會讓她把這麼大一頂帽子扣在自己頭上。
“六公主慎言,這竹筒飯並非八公主一人食用,大家都吃了,更何況在做這竹筒飯時郡主等人都在場看着,她們自可證明我的清白。”
“啊……嗚嗚嗚,好痛啊……”另一邊容櫻肚子已經痛的哭出了聲。
“雲沐,你當真懂醫術?”懷生郡主問道。
雲沐肯定的點頭。“會一些。”
“那你快給她看看。”不管怎麼樣還是要先保證人不能出問題。
懷生郡主說完,就直接把容櫻給帶到一旁的長墊子上躺好。
容佩雖然不願,但這個時候也沒有再反駁出聲。
“好痛,好痛啊……嘔,嘔……”躺在墊子上的容櫻突然吐了起來,侍女見狀忙拿過盆子來接着。
“嘔!”
容櫻一吐,把她們都噁心壞了,饒是懷生郡主這樣的都要把頭撇向一邊不能看,她們剛剛可是才吃了東西的。
雲沐臉色到沒有什麼變化,比這更噁心的東西,她不知道見過多少。
等到容櫻吐完,侍女拿水給她清理乾淨後,雲沐半跪在容櫻身前。“八公主,你告訴我,是哪裡痛?”
吐過之後,容櫻肚子的疼痛似乎減輕了些,但臉色還是十分的難看。
雲沐伸手在她肚子上不輕不重的按着。“若是按到痛的地方,八公主說一聲便是。”
“啊,痛,好痛啊……”
雲沐看了眼手按下的位置,這是胃口處。“是刺痛,還是陣痛?”
“痛……很痛,針扎一樣的……”
胃口刺痛,伴隨着噁心嘔吐,很可能是有了炎症。
“還有哪裡疼嗎?”
“這,這裡也痛……”
雲沐看她手捂着的地方是小腹。
“小腹疼……”
雲沐往下看了一眼,發現她的裙身上有一點殷紅。
“八公主的月事平時是什麼時候來的?”
“月,月事?”
容櫻神色有些茫然,但在場的人都知道雲沐問的是什麼。
一旁伺候容櫻的侍女低聲道:“八公主不曾有月事。”
看容櫻的年齡,也是十四五歲的模樣,之前沒來月事也是正常。
“剛纔好像還有燒熱的竹筒,拿一根來用錦布包住拿過來。”雲沐道。
“有。”侍女小心的把還有些燙手的竹筒用一個比較厚的錦帕包了起來遞給雲沐。
雲沐接過來後直接將竹筒放在容櫻的肚子上。
暖暖的溫度讓容櫻的小腹刺痛得到了一定的緩解,臉色也稍稍回暖。
“雲沐,八公主這是怎麼了?”懷生郡主問道。
“很可能是急性腸胃炎,就是突然吃了某些刺激性比較大的東西傷了胃,加上月事初潮身體比較弱,承受能力會比平時更差一些,不過這都不是大問題,吃兩天藥就好了。”雲沐指尖在容櫻掌心按了按,這樣能夠減少她的痛苦。
“大夫來了。”
侍女帶着大夫快步走了過來。
雲沐站起身,給女大夫讓出位置。
女大夫先是給容櫻診脈,之後又詢問了一些情況。
“八公主這是吃壞了東西傷了胃,因爲身體裡有些寒氣至淤,導致腹痛難忍。”這話跟雲沐說的差不多。
“八妹妹好好的怎麼會吃壞東西?剛纔就吃了這個竹筒飯,你看看,這飯到底有沒有問題。”
女大夫先是寫了方子,聽容佩這麼說,便擡頭看了懷生郡主一眼,她是郡主府的人,自然是聽命於郡主的。
懷生郡主點點頭。“既然六公主有這個疑慮,那就看看這飯到底有沒有問題。”
“是。”
懷生郡主說到走到雲沐身邊輕聲道:“你放心,我相信你。”
“多謝郡主信任。”雲沐明顯的感覺到六公主想找她的麻煩,雖然她表面看着對誰都這樣,但她卻能覺出這個六公主不喜歡她,想往死里弄的那種!
“先將八公主安置進客房,好生的伺候着。”
“是。”
“郡主。”兩刻鐘後,女大夫站了起來。
“如何?”
女大夫如實道:“有一份飯食有問題。”
“什麼?”懷生郡主以爲自己聽錯了。
女大夫拿過來的那份竹筒飯正好是八公主的吃的。
容佩冷笑一聲。“先是給八妹妹下藥,之後再對她進行救治,這樣一來你僅僅是堂姐的恩人,又還是八妹妹的恩人了,說出去還能讓人高看你一眼,真是好高明的手段吶!”
“我跟八公主無冤無仇,爲何要害她?”
懷生郡主眉頭凝起,雲沐才進京不久,也是第一次見到容櫻,之前兩人也沒有任何交集,她的確沒有害她的理由。
可容佩卻不管這些。“現在認證無證據在,你還要如何狡辯!?來人,把這個迫害八公主的毒婦給本宮抓起來!”
“是。”
容佩身後的侍女一個個上前將雲沐圍住。
“住手!這竹筒飯做的時候我就坐在她身邊看着,有沒有下藥本郡主看得一清二楚,若六公主執意要把人抓了,那就連本郡主也一道抓了吧,要是藥是雲沐下的,那本郡主就是幫兇,誰讓這飯是本郡主讓她做的!”
雲沐看着擋在自己身前的懷生郡主,覺得她還真的挺夠意思的,畢竟她們到現在也只見過兩次,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能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她心裡都是感激的。
“我能夠證明藥不是我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