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牆有耳。
“那老不死的,怎麼還不死。”顧悠悠怒罵道。
靳子衿輕笑了出來,安撫她說:“好了,你先在這裡住着吧,我就來看看,知道你沒事就好了。”
他無奈又心酸,這是南詔國,在玉璣子的地盤下,就算是師父回來了也未必能將顧悠悠帶走。
南詔國對大巫醫的信仰,更勝燭照國對道家。
顧悠悠沉默着不說話,她理解他的難處,同時,也擔心他在這裡會吃虧。
她擡起頭,說:“要不你先回去吧,我不會有事。”
“嗯?”
顧悠悠忙道:“他抓我的目的是爲了引出靳子淵,只要靳子淵不出現他就不會對我怎麼樣。”
她看着他的眼睛,用口型告訴他剩下的話:“只要靳子淵一出現,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所以你回去就找到靳子淵,在沒有把握救回我之前,千萬不能讓玉璣子找到他。
當年在天門山時,破壞了玉璣子的血祭移魂陣,要不是因爲她還有用,怕是早就忍不住殺了她吧。
靳子衿低頭沉默了一瞬,轉身跳出窗戶外,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顧悠悠趕忙從牀上起來,趴在窗戶上看向外面的寨子。
月光下,寨子很安靜,沒有半絲人影。
他走了。
沒必要再裝着堅強,顧悠悠捂着臉低聲的抽泣起來。
麻煩一件件不斷,何時才能過上安穩的日子?
……
客棧裡,靳子衿已經回來了。
月如鏡趕忙迎上去,問:“怎麼樣啊?哎,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顧總呢?”
靳子衿何嘗不是憋屈又難受。
明知道她在哪裡,明明她近在咫尺,卻不能將她帶走。
他沒有回答月如鏡的問題,甚至沒有心情去理會他,他便轉身回了自己的牀鋪上蒙上被子睡覺。
這世上能讓他感覺到壓力的人就這兩個,玉璣子就像一座無法跨越的大山,阻擋在他面前。
“喂,師兄,怎麼樣了啊,見沒見到顧總啊,是不是玉璣子發現你了。”
靳子衿沒有理他,他現在不想說話。
月如鏡又氣又急,待到半夜的時候,他便親自去了一趟那個巫醫寨子。
顧悠悠一夜無眠,以她的聽力,很快就發現了有人進入了她的房間。
可是靳子衿不是上半夜纔來過嗎?怎麼又來了?
她猛的坐起了身子,入眼的,卻是一身白衣的月如鏡。
“我去……”顧悠悠無語扶額,“你怎麼來了?還穿白衣?”
靳子衿來了,人家好歹穿了一身黑衣,對得起夜行人的身份,你這一身白衣的跑來,嚇唬誰呢?
“噓!”月如鏡對顧悠悠做了噤聲的手勢,問道:“我師兄來過了嗎?”
“來過了啊。”顧悠悠愣愣的說。
“那你怎麼沒跟他走?”月如鏡顯得有些激動,道:“你這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女人,你不走,我師兄都快傷心死了,蒙被子裡哭一夜。”
“什麼?”顧悠悠嘴角抽了抽,心道:靳子衿纔不是這樣的人,你丫這麼胡掰他,被他知道不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