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沒敢多問,老老實實的將車趕到城外。
找了個空地將馬車停了下來,轉頭問:“這裡行嗎?”
瑟西靠坐在馬車裡,嗯道:“就這裡吧。”
說罷,又將乾糧和水丟給他,說:“趕緊吃,吃了繼續趕路。”
谷雲兮接過食物驚訝道:“還得趕路?”
他打理了下四周,本是準備在這大樹下睡個午覺的。
他心道瑟西不會花錢讓他住客棧,到野地裡睡個午覺總成的吧?卻不想,他根本沒有要讓他休息的意思。
谷雲兮咬着乾糧叫苦兩天,“瑟公子,您倒是在馬車裡睡了一夜,我可打盹都沒有過。我是人,不是牲口,趕了一夜的車受不住了啊,你看看,我這上下兩眼皮都在打架了,再趕下去我怕出事,萬一給您摔溝裡頭!”
說着,那用力的睜開自己的眼睛,卻又偏偏忍不住閉上。
瑟西笑道:“那要不要我再賞賜你一顆藥,讓你那眼睛閉上了就永遠睜不開?”
啊……?
谷雲兮全身一震,嚇得拿着乾糧忙下了馬車。
離他遠一點兒,算他嘴賤。
吃完了乾糧,谷雲兮又取了餵馬的黑豆給馬吃,馬車上的瑟西又不耐煩了。
“你墨跡了半天還要讓這畜生墨跡半天?要是耽誤了我正事,我非毒死你們不可。”
谷雲兮叫苦連天,道:“又不讓睡又不讓吃的,畜生也折騰不起啊。要不你還是一包毒藥毒死我們算了,再這麼下去不被毒死也被活生生累死啊。”
“哼!”瑟西幾乎是從鼻子裡哼出一聲,道:“那就讓這畜生利索一點兒。”
都道是天才與白癡只一線之隔,瑟西雖然智商爆表,但不代表她什麼都懂。她從小生活在深宅大院裡,就沒出去過,又哪裡曉得這畜生也能累死的?
“最好別給我耍花樣。”瑟西威脅道。
被當牲口使的谷雲兮連連點頭。
他本想告訴她真的這疲勞的馬車追不上人家輕裝上馬趕路的,但猶豫了再猶豫,他還是沒敢。
反正他說走就走,他說停就停,追不上活該。
如此又趕路半天,到了晚上她還是不讓人休息,自個兒倒是在那馬車裡呼呼大睡了。
谷雲兮將馬車停在了路邊,想趁着他睡着了去她身上搜解藥,可剛把馬車停好,還沒來得急動手呢,他便醒了來。
瑟西冷冷盯着這不老實敢偷懶的車伕,淡道:“不想活了?”
“想活想活!”谷雲兮忙不迭的道:“內急,在下內急。”
“哼!”瑟西冷哼一聲,又合上眼睛繼續睡覺。
谷雲兮重新讓馬兒跑起來,這快都快累死了,速度越來越慢。
而谷雲兮也快困死了,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成爲第一個困死的人。
眼皮子不停的打架,於是中午那話一語中的,很快就對了現。
馬兒累得口吐白沫掉進了水溝裡不停抽搐,馬車也翻進了水溝裡。
冰冷的水浸在他身上,那睡意立馬全無。
瑟西氣得雙眼直冒火,氣得要吃人一般盯着谷雲兮。
“你還真敢將馬車給我趕到水溝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