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冷冷的看着他,對隨之而來的月如鏡道:“抓起來,進宮!”
沒有人再能阻止他們進宮,仁壽宮外,一心等着靳天遠的靳天忠終於等到了。
靳天遠穿着鎧甲,‘威風凜凜’的進了宮,靳天忠大喜過望,那些支持他們的大臣也大喜過望。
雖然不如傳位晉王來得順理成章,至少是成功了啊!
只是靳天遠的舉動卻是讓大家大爲不解。
靳天遠從馬車下來,取下頭盔,五體伏地的跪倒在皇上的榻前,道:“罪臣靳天遠參見皇上!”
怎麼回事?
衆人集體呆愣住了。
臺階下一行人慢慢走上來,大家轉頭看去,才一個個陡然瞪大了眼睛。
那廂哭紅了眼睛的太后看到了,愣了一瞬,接着哭得更厲害。
“子衿,是子衿回來了嗎?子衿啊,你父皇,你父皇……”太后已經撐到了極限,此時終於看到了靳子衿,等來了救兵,她也再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阿鏡!”靳子衿向月如鏡看向,月如鏡輕輕點頭,忙將太后扶起來,給她診病。
旁邊還跪着好幾個太醫,看這陣勢,傻子都明白倒地是誰勝誰負?
不在這時候爭着表忠心,還更待何時?
大家迅速向太后走去,開始對太后進行急救。
肖錦飛冷冷的看着愣在當場沒有反應過來的靳天忠,勾起嘴角笑了一下,道:“將這羣反賊全部拿下。”
看着穿着鎧甲的士兵們向自己走來,靳天忠才反應過來。
他離着皇上最近,突然暴起,反身扣住了皇上,他手上的刀,也擱在了皇上的肩膀上。
這是要狗急跳牆了嗎?
大家被他嚇得夠嗆,連連驚呼。
靳天忠知道已經失敗了,但他還是不敢相信,轉頭看向靳天遠,問道:“大哥,這是做什麼?”
靳天遠一直保持着五體投地的姿勢,甚至不敢去看他。
靳天忠心裡明白,他們完了,徹底的完蛋了。
從靳子衿出現在他的眼前時,他就知道徹底的完蛋了。
“哈哈哈……”
他瘋狂的大笑,道:“大哥,你說過,這次行動不成功則成仁,那怕是拼到最後,只剩下一兵一卒也絕對不要成爲他們的俘虜。你說過,寧可站着死,絕不跪着生。你現在在做什麼?啊,你告訴我,你現在在做什麼?”
靳天忠握着那把刀的手有些顫抖,天氣並不算太熱,他卻已經大汗淋漓。
相對於死,更讓他害怕的是靳天遠的跪伏。
他自稱罪臣,那麼,他們所做的一切又算什麼?這樣的大罪,難道跪下後就能免去一死嗎?
“大哥,你起來!”靳天忠大聲吼道。
所有人都看着他,看着不久前還意氣風發的靳天忠如今的樣子就像一隻喪家之犬。
靳天遠一聲不吭,任由靳天忠怒罵着。
靳天忠失望的閉上了眼睛,徹底放棄了這個貪生怕死之徒。
他不怕,他手裡有皇上,就算一死,他也要拉着皇上墊背。
他下了軍令狀的,若是失敗了,他就將這條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