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家的事兒,尤其是顧老太太在這裡,大家都知道她不是個好說話的,更不敢多言。
老黃氏氣得夠嗆,她啥都沒說呢,就被顧悠悠氣得話都說不出來。
就顧悠悠這德行,她們能要到簸箕纔怪了呢!
下午的時候,聽到鄰居說顧悠悠家今天在做簸箕,一連做好幾個呢。她想着自己家正好缺少簸箕,所以趁着傍晚來要的,但她這一來,啥都還沒說呢,就明顯感覺到顧悠悠不好說話,這可怎麼弄?
黃香文又羞又怒,紅着脖子叫罵道:“你個小賤蹄子,翅膀硬了是不是?敢直呼我的名字,我可是你二嬸!”
“哦,你也知道你是二嬸?”顧悠悠嘲諷的看着她。
黃香文一愣,後又哀嚎一聲,帶着哭腔罵罵咧咧道:“你這小賤蹄子沒良心哦,你一病就是十年啊,這十年來,我勞心勞力的伺候你,啊,你出嫁了,病也好了,我沒圖你啥。你倒是好,轉臉那良心就被狗吃了,連聲二嬸都不叫了,還直叫我黃香文!
黃香文這三個字也是你能叫的嗎?娘啊,你看看,這就是爹捧心窩子裡疼的顧家大孫女兒,她眼中那裡有我們這些長輩的?咱們家是養了只白眼狠還差不多!”
老黃氏覺得黃香文這些話有理,想到伺候了這麼多年的病秧子好了之後就這幅德行,更是氣得直哆嗦。
她拍了拍黃香文的手,低聲安撫了兩句,轉臉對顧悠悠吼道:“顧悠悠,你要反了不成?快跟你二嬸道歉。”
老黃氏一聲獅子吼,那聲音不是一般的洪亮,吼得順子手中的青篾都掉了。
顧悠悠淡淡的看着對面的兩個女人,聲音出奇的平淡,道:“我舅舅出銀子,你們照顧我,這是你情我願的事兒,沒有誰強迫誰。黃香文,你不願意幹你自可早說啊,只要有銀子,大把的人願意幹,所以你不用覺得我欠了你。
倒是你,收了銀子,當着一面揹着一面,是不是要我把那些年你對我做的那些事兒一件件都抖落出來。還有……我出嫁那天早上那碗藥……那味道如何啊?”
一個對她動過殺心的人,毫無親情可言的嬸子,她用得着對她客氣嗎?
顧悠悠說到了黃香文心虛之處,她總算停止了哀嚎,怔怔的看着顧悠悠!
下耗子藥的事兒只有她與顧老二知道,顧老二不可能把這事兒說出去的,那顧悠悠是如何知道那藥裡有着耗子藥的?
回想起顧悠悠出嫁的那一天,她說怎麼那麼奇怪呢,她還敢把藥潑到自己身上,還說了那麼奇怪的話,原來……她知道?
想到此,黃香文心虛不已,往老黃氏身後躲了躲,支支吾吾的道:“那點兒銀子都被爹孃收了,我可沒落着!說不定就給你貼了嫁妝了呢?不管怎麼說,我伺候你十多年這是事實,不管我把你伺候得滿不滿意,你也不能這麼對我啊!”
她看到顧悠悠生得白白淨淨的,穿的衣服也是乾乾淨淨好看得很,立馬又是一肚子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