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那種蟲子的毒液就是導致人變成植物人的原因。
“嗯!”靳子衿低聲應道,又說:“玉璣子大概就是想用這種辦法將靳子淵的魂魄吞噬掉,他纔好將自己的魂魄換上去。”
說完,他拿出先前在洞內記得冊子來,將其中一頁翻給顧悠悠看。
那是幾幅畫,第一幅,一些漆黑的蟲中爬滿躺在石臺的人的身上,那人痛苦的掙扎。
第二幅畫,那人徹底失去了靈魂,眼睛雖然睜着,卻什麼也看不到似的。而那地上,有一個破碎的影子正被一羣黑色的蟲子們撕咬。
靳子衿皆是道:“這破碎的影子表達的就是祭臺上那個人的魂魄。”
顧悠悠聽得一陣惡寒。
第三幅畫,有幾個人將祭臺上的人清洗得乾乾淨淨,在他的身上畫滿符文。
第四幅畫,還有一個穿着長袍的人在地下繼續放置各種蟲子,這些蟲子與方纔吞噬靈魂的蟲子不一樣,要大得多。
靳子衿表示還未查出這是什麼類型的蠱蟲。
接着,第五幅畫,那黑袍人躺在了地上,所有的蟲子蜂擁而上,將他擡了起來。
不,嚴格來說擡起來的不是他,而是一個虛影。
按照他們的說法,應該是那個黑袍人的靈魂。
那些蠱蟲將黑袍人的靈魂擡了起來,一點點走向祭臺,放到了祭臺那具身體的身上。
然後奇蹟發生了,黑袍人的靈魂與祭臺的身體慢慢融合,那人站了起來。
他走下祭臺,影子似乎與身體還不夠契合,外出身體一部分。
再後來,無數的蟲子一擁而上,將他歪出來的影子給按入那具身體裡。
顧悠悠看完後感嘆,這簡直就是看恐怖故事書。
且不說這匪夷所思的東西可不可信,但用這麼殘忍的方式來對付一個人,就看得出玉璣子果然是個老變態。
……
顧悠悠與瑟西都要進宮,她們一人準備了一個大箱子,就等着皇宮來人請他們。
一連兩個時辰過去了,眼看都要天黑了,門房的人這才匆匆趕來。
“月世子傳回消息,說是宮裡的人馬上就要到了,讓大家準備一下。”
哦,都準備好了。
顧悠悠叫上瑟西,坐院子裡裝着什麼都不知道,默默的喝茶聊天。
來的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宮女,她爲南詔皇帝傳下口諭,請靳子衿與其妻進宮一敘,對於給太后看病一事隻字未提。
顧悠悠已然明白了南詔皇帝的意思。
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旨進宮給太后治病,那便得不到她想要的效果。她有些失望,卻也不得不讓瑟西帶着箱子一起去。
南詔皇帝的意思是病得給她們看,但是這功勞不是那麼好拿。
他做爲南詔國的皇帝,就算信任醫術,也不可能傻到用醫術來打壓他們傳承了上千年的巫術,不然他這皇帝怕是也做到頭了。
“走吧,走一步算一步。”顧悠悠嘆道。
南詔皇宮裡,那些巫醫們已經退出去了,天色暗下來,顧悠悠與靳子衿都神裝打扮,看起來就是來參加皇帝開設的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