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顧悠悠的眼神多了幾分莫名。
在大夫眼中,病人不分男女。話是這麼說的,但哪有真不分的?要真不分,也不會出現什麼懸絲診脈之說了。
尤其悠悠是個女大夫,就算治病,她也不能治那種病啊!
她這觀念不對,元成還是個孩子就算了,萬一下一次她的病人是個成年的男子怎麼辦?
一想到那個場面靳子矜就一陣惡寒,她這觀念太不對了,得改!
似乎是感覺到了身旁不目光不對,顧悠悠帶着幾分疑惑的轉過了頭。
“你這樣做不對!”她聽到靳子矜認真說。
還夾雜着隱忍的怒意。
顧悠悠不曉得他這沒頭沒腦的是什麼意思,只剛纔她與月如鏡因爲長久不上班的事爭論過,她便下意識的以爲他講的是這件事。
顧悠悠向來對工作是個認真的人,她身爲顧家的繼承人,其實她從來不曠工,所以靳子矜說她的時候,她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她道:“我會盡量注意的。”
靳子矜露出了淡淡的笑意,原來她也知道那是不對啊。
但這不是注不注意的問題,壓根兒就不能幹,於是他又道:“教會秦常林吧,你不能幹,有傷風化。”
“啊……?”這下顧悠悠聽不懂了。
他的意思是說給爺爺治病的事交給秦常林來幹,自己幹就是有傷風化?
我去,這算哪門子的有傷風化?純屬腦子有病吧。
顧悠悠沉下了臉,道:“就秦常林那點兒本事,我能放心讓他來幹嗎?”
她還想自己做?靳子矜臉色也不太好看了。
“你別看不起他,周大夫挑的人,差不了。他現在本事不大,那是因爲他行醫時日尚段。你好好教授於他,他自然也能做得好。”
顧悠悠覺得靳子矜管得太寬了,鬼才信你的,這跟技術好不好有關嗎?她的爺爺,偏偏要自己看好才放心。
她氣呼呼的道:“我偏去,我的爺爺你當然不心疼了,莫名其妙!”
啥?爺爺?
靳子矜心思一轉,便知道他們兩說了半天完全就是牛頭不對馬嘴,根本沒有說到同一件事上。
看悠悠那氣呼呼的樣子他又覺得好笑,說:“我說的是元成的事。”
……元成?
顧悠悠曉得他指的是什麼了,一時間也覺得尷尬不已。
“你知道了?”
她問的便是給元成治病的事。
問完後她又覺得多此一舉,人家都提起這件事了,自然是知道了。
她含糊的道:“那種小毛病我以後當然不會再親自出手,秦常林他能治就治,不能治人家也不好意思讓我治不是,你就放心吧。”
她覺得以古代人的臉皮,怕是少有人好意思讓一個女子來治這種病,靳子矜完全就是多慮了。
“咚咚咚……”正在他們閒聊之時,關好的院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顧悠悠第一反應是月如鏡又回來了,許是忘了什麼東西。
但本在一旁玩耍的阿寶卻突然豎起了耳朵,機警的盯着那院門。
顧悠悠與靳子矜對視一眼,微微皺起了眉。
不是月如鏡回來了,是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