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兄,嘿嘿顧兄,那二十年的女兒紅可是比皇上的貢酒還要好,咱們這樣的人沒臉,這輩子是沒機會喝到了。不過顧兄你顯然跟咱們不一樣,一看你這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度,那就是人中龍鳳之風,您出面,那老闆一定會將那瓶酒賣給咱們的。”
顧武嘿嘿大笑起來,揉着胖子的腦袋道:“你小子眼神不錯啊,你是怎麼看出來本老爺是人中龍鳳的?”
胖子心下一驚,覺得有門兒,忙道:“顧兄你若非池中物,那張丞相也不可能巴結着你不是?”
顧武一愣,隨即大笑道:“哈哈哈……對,你說得不錯,那張丞相給我大把的錢子花,就是巴結着我。”顧武做了個噤聲的手勢,低聲道:“他有事求我,張家父女是有事求我懂嗎?這件事只有我顧武能辦成,你說他們要不要巴結我?”
胖子微微一愣,心道:張丞相有事求顧武?就他?是有什麼事顧武能辦到張丞相反而辦不到,所以張丞相好吃好喝的將顧武給供着,就是爲了求他辦事?
這下太不可思議了。
胖子與顧武勾肩搭背的低聲問道:“顧兄,到底是什麼事您能辦到,隻手遮天的張丞相反而做不到的?你給哥幾個說說,也讓哥幾個也開開眼,看看顧兄您有什麼過人的本事啊!”
顧武喜歡這種被人恭維的感覺,他心下一高興,又受到這酒精的刺激立刻興趣高漲,忘了張丞相的囑咐,道:“我給你說了,你別看我現在什麼都沒有,看起來就是被張丞相養着的閒人,其實我……”
不等他說完,那門卻從外面被打開,顧武的話也停了下來,伸頭看向門外。
進來的人是方纔出去的長衫男子,還是這家酒樓的老闆。
胖子鬱悶不已,眼見着就要將那話給問出來了,卻好巧不巧的被打斷。
長衫男子也很委屈,他怎麼知道?
早知道就不引得顧武買什麼女兒紅了。
既然老闆都已經請來了,那就只能接着將戲往下演。
“顧兄,這就是酒樓的老闆,您看?”
“哦,就是你啊?”顧武打了個酒嗝,單手支着頭擡眼問道:“聽我這兩個兄弟說,你哪兒有一瓶二十年的女兒紅是不是?”
老闆連連點頭,道:“是是,客官,不過我那酒是不賣的。”
“不賣?”顧武拍的一聲打在桌子上,怒道:“你開酒樓的不賣酒做什麼?乾脆別酒樓也別看了,關門算了。”
老闆陪笑道:“喲,客官話可不能這丟說,咱們這們別的酒都賣,就是不能將那瓶二十年的女兒紅賣給你。女兒紅,那是我留給我閨女的嫁妝,不能賣!”
老闆堅持不賣那瓶酒。
顧武嘿嘿笑一聲,轉頭看着那胖子道:“兄弟,他說給他女兒的嫁妝?”
胖子爲難的道:“唉喲,這可就麻煩了,咱們好酒,也不能強人所難是不是?況且人家老闆都說得很清楚了,這是給女兒的嫁妝。”
“若是爺我今個兒就是要喝那瓶女兒紅呢?老闆,你開個價,只要你開得起,我就出得起。”
說罷他拿起桌子上的銀票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