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着靳子矜得意的笑,裂開的牙齒,那滿嘴的血,顯得猙獰無比。
靳子矜眸色一沉,又冷哼道:“舌頭被割,要知道你是誰乃輕而易舉之事,你放手,我便不殺你。”
野人大叔鐵了心就不放手,死死的瞪着靳子矜,眼中充滿了仇恨,恨不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
這樣的眼神,讓靳子矜心中越發沉重。
回想那幾位……似乎都有可能是這樣的下場!
他擡起另一條腿猛的向野人大叔踢過去,野人大叔被踢中了心窩子,一口血噴出,身子也倒飛了老遠。
擺脫了他,靳子矜回頭深深看了一眼顧悠悠,然後毫不猶豫的轉身向那逃走的男人追去。
這一天,寂靜無比的山林註定是不平靜的。
野人大叔並沒有因爲靳子矜把他踢開,就此放棄,而是費力的站起來,遙望着遠處的山林,發揮了他常年在這林中生存得來的優勢,迅速找了一條近路追上去。
同樣追上去的還有顧悠悠!
顧悠悠不甘心就這麼被他利用,她要問清楚,背後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剛纔她覺得是,這會兒她又覺得不是。靳子矜只來了蓮花村五年,時間上對不上。
而且,既然他給自己下了藥,就不會還幫着她瞞着身體的情況,這大半年來,他明明就是有意掩人耳目。
有太多的疑問不清楚,她不甘心!
顧悠悠不甘心被那背後下毒的人操控,她緊緊跟在野人大叔身後,在山林間穿梭。
她自己都驚訝於這具身體能激發出如此的潛力,與那野人大叔的速度比起來也不相上下。
耳邊的風呼呼的颳着,周圍的樹林盡情的搖擺着深綠色的枝椏,驚起的飛鳥走獸們嘶鳴着向四下散去……
對面的懸崖處,已經沒有路了。那傢伙似乎是癡呆症又發作了,正傻愣愣的站着。而靳子矜,正五花大綁的把他綁起來,抗在肩膀上帶走。
他癡呆症一發作,便沒有什麼反應,只傻愣愣看着靳子矜,任由他折騰。
野人大叔不知哪來的力氣,看到這情況後,不管不顧的飛身而起,像只暴怒的猴子一般蹦起來老高,拼進全身力氣向靳子矜補過去。
靳子矜不得不放開那個被綁起來的男人,反身躲避野人大叔這一撲。
一下沒撲着,野人大叔又跳起來。他張大了嘴巴無聲的嘶吼,齒間的血液鮮紅可怖,就像要榨乾全身的力氣似的,拼了命的撲向靳子矜。
他躲,他再撲,他再躲,他繼續撲,就像有用不完的力氣。
若不是知道野人大叔是個人,還真以爲是個體型龐大,卻身手矯健的野猴子!
顧悠悠跟在後面,他們已經追逐到前面去了。
她向前跑了幾步,又退回來了,站到那個傻男人身邊。
看到他,顧悠悠對他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
他們同樣身中奇怪的寒毒,她從小被養在一間似墳包的小黑屋裡,他被關在古墓中。他們背後的那個人,就算不是同一人,定也有着非比尋常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