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沁兒站在湖邊等着阿涼,左等右等的阿涼都沒有來,偏生她站在岸邊上已經瞅準了一朵生得機美的荷花,便心癢難耐的等不下去了。
看看四周無人,她便不再顧忌,撲通一聲跳進了湖裡,打算游過去先將那荷花摘了再說。
卻不想,眼看快游到那荷花處了,不知哪裡飛來一個人,一把將她提了上來,一個蜻蜓點水使得妙極,反手一扔,將她丟回了岸上。
“你……你……”
肖沁兒嗆出幾口水,憋得滿臉通紅。
“姑娘,這水涼,何必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那聲音極爲動聽,肖沁兒忍不住擦乾了臉上睫毛上的水,睜大了眼睛看看,究竟是什麼人那麼沒眼色將她丟回來。
卻不想,那人不光是聲音好聽之極,長得也好看之極,逆着光,如畫中走出來的仙人一般。
“你是誰?”肖沁兒終於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那人擡手作揖,道:“在下月庭芳,嶺南侯世子,前日剛到京城。”
“哦,你是嶺南侯世子啊。”肖沁兒驚道:“聽我爹說咱們肖家軍會來一位嶺南的將領,最少要在我們軍營裡待上三月,不會就是你吧?”
月庭芳笑了起來,道:“正是在下,那麼姑娘便是肖將軍唯一的女兒,沁兒小姐嘍?”
“是啊是啊,我是肖沁兒。”
“那沁兒小姐爲何掉入了湖中?”
肖沁兒尷尬不已,道:“我只是……爲了摘花,然後……又沒有船。”
月庭芳順着她的目光看去,身子一輕,腳尖在那水中輕點,幾下就飛到了肖沁兒看中的那朵花旁,順手一撈便將它摘了下來。
等他回到岸邊上,肖沁兒竟然發現他一身白衣乾乾淨淨,沒有半分水漬。
“沁兒小姐,您要的花。”月庭芳將那荷花奉上。
肖沁兒歡喜的接過,道:“謝謝!”想了想又說:“明天你來軍營嗎?來的話……我還你這個人情啊!”
月庭芳面色僵了僵,道:“明個兒怕是不行,我得面見皇上。”
“那就後天?”
“好,後天!”月庭芳笑了起來。
月庭芳雖是出生武將,平日裡那些禮卻是做得比文官府邸的謙謙君子們還要好,這讓肖沁兒意外得很。
肖沁兒的性子向來豪爽,她平日裡接觸到的人都是些粗漢子,在她的印象中,月庭芳既然也是出自武將之家,應該如父兄那般豪氣沖天纔是,卻萬沒想到他是文質彬彬的一個人。
她道:“我也是出自將門,您大可不必那麼客氣,叫我沁兒便好。”
“這……多有不便,庭芳怕唐突了小姐。”月庭芳爲難道。
肖沁兒笑了起來,打趣道:“前年我大哥去了嶺南軍營,大哥笑稱嶺南民風開放,他在大街上走一圈,差點兒被大膽的姑娘們拉回家裡去。那像你這樣的,豈不是不敢上街?”
月庭芳笑得尷尬,說:“沁兒小姐說笑了,庭芳……聽你的便是,沁兒。”
“這就對了嘛。”肖沁兒滿意道。
“上馬,我帶你去前面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