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所以的段小妹大驚,抽出鞭子一甩,便將他的西瓜刀甩出老遠。
“你做什麼?這誰啊,敢砍月世子啊?”
“月世子,您厲害,想找誰出氣就找誰出氣,想打人就打人,我就一車伕,一介草民,我什麼都沒有,但有一條命。有着這條命,我就能跟你拼上一拼!”說着谷雲兮又隨手拎了條凳子衝上去。
“車伕,回來。”瑟西大聲的叫住他,卻因爲聲音大了,而牽扯到傷口,疼得她呲一聲。
谷雲兮忙放下手中的凳子,回身來看她。
“怎麼了?又疼了嗎?”
瑟西搖着頭說:“好好坐着,看他打算怎麼辦吧。”
月如鏡怔了怔,到底是覺得理虧,推開了扶着他的段小妹上前幾步,道:“先前是我太沖動了,我來給你們道歉。”
“呵……”瑟西轉臉看向顧悠悠,道:“你推我那一下是無心,道個歉就算了。不過我覺得你可能需要給顧悠悠好好解釋一下。”
顧悠悠側過頭,卻沒有看月如鏡。
她心力交瘁,實在沒力氣跟誰生氣。
“既然瑟西不與你計較就算了,不過你得將她的醫藥費,誤工費,營養費,還有精神損失費給賠上。”
貌似傷人者,如果得到被傷者的原諒後,是這些賠償吧?
月如鏡怔了一瞬後,心內的忐忑終於沉靜下來。
心情一鬆,感覺身體的力氣都多恢復了一分。
他連連應道:“哎,你說賠就賠,你說賠多少就賠多少,我寫封信回去,讓我爹將銀子送來。”
月如鏡一掃先前的陰霾,高高興興的回去寫信了。
谷雲兮一臉的不悅,在他看來,打了他家娘子,怎麼能是銀子就解決的呢?他家裡雖然不富裕,卻也不至於缺個藥錢。
顧悠悠將分好的藥交到面上不太高興的谷雲兮手上,道:“去熬藥吧,你家娘子今晚就要用上的。”
眼看着已經傍晚了,谷雲兮忙拿着藥出去熬。
瑟西怪異的看了顧悠悠半晌,突然道:“你說你有什麼好的?都孩子她娘了還這麼招桃花啊!唉喲,你家大皇子真夠累的,心得多大啊,才容得下你!”
顧悠悠將一塊糕塞她嘴裡,道:“不管你們怎麼說,我都會救靳子淵。他這情況,我要是不救他,他就只能待在牀上等死了。”
瑟西:“……”我說的不是靳子淵啊。
算了,她有時候聰明,有時候也蠢得可以。
不過月如鏡這事卻是不好挑明瞭說,這樣挺好的,他們都不知道。
照顧好了瑟西,天色已經很晚了,顧悠悠還沒來得急吃口飯,她拖着疲憊的身體回了她與靳子衿的屋子。
還和以前一樣,屋裡空空蕩蕩,漆黑一片,估摸着他還在爲天機子守靈吧。
她點亮了牆壁上的燈,屋裡才亮了起來。
顧悠悠簡單的洗漱一下就睡了,午飯和晚飯都沒吃,身體的疲憊已經超過了飢餓帶來的痛苦。
門忘了關,靳子衿悄無聲息的進入這屋中,手上提着個食盒。
這一覺她睡得特別的沉,以至於有人來了她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