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見這林妹妹,對靳蕭然的頻頻示好,卻是一幅不愛搭理的模樣。
眼尖的林夫人看出來了,見着靳蕭然正與林行義在說話,便瞅着機會將林淺晴拉到了後院兒。
要說真接問吧,她還真不好意思開口,只旁敲側擊的道:“我見對你不錯的樣子,你在晉王府過得可順暢?”
林淺晴勉強的笑了一下,規規矩矩的答道:“挺好的,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知女莫若母,林夫人當即就流出了淚來。
她那個大咧咧飛揚跋扈的女兒,任她怎麼教都不規矩,何時這麼規矩的說過話了?
可再難過又能如何,誰讓她生在林家呢?爲她爭一個正妃的位置,不至於對丈夫的其他女人們卑躬屈膝,已經是她盡了最大的努力了。
晉王好歹以前也叫自己一聲姨母,小時候她也叫一聲晉王表哥,方纔見着,晉王待她也不錯。
要是這樣都不能把那日子過好,她就真的無話可說了。
“今日家裡有客人,娘就不陪着你了,你要是無聊就去找你表姐去,我見她方纔就要同你說話來着,礙着身份沒找着機會。”
林淺晴嗯了一聲,便沒在說話。
終歸不是林淺晴主動去找了顧悠悠,而是顧悠悠見着舅母出去了,便自己去到她以前的閨房找她。
顧悠悠沉吟片刻,調整好心情,才擡起步子進了那門。
她臉上掛着明媚的笑,亦如以前那般調侃她:“關了半年的籠子,我們的小鷹就被馴化成金絲雀了嗎?”
一個人死氣沉沉的過了大半年,聽到顧悠悠這打趣歡快的聲音,她終於還是有所動容。
“本想着坐一會兒就去找你的,你倒是自己先來了。”
顧悠悠說:“你現在身份不一樣,我哪敢讓你移駕?自然是我來看你的。”
林淺晴沒有與她爭辯,道:“聽說你昨天才從岐山回來,這些日子,過得可好。”
顧悠悠眼神微閃,大咧咧的坐到她對面的椅子上,翹起了腿仰躺着,說:“我自然是好的,岐山是道宗的祖地,是個鍾靈毓秀的好地方,我在那裡研製治病的藥,頗有些心得。”
林淺晴笑了起來,激動道:“那表姐你的病可能治癒了嗎?”
顧悠悠眨巴下眼睛,嗯了一聲,說:“我有信心。”應該給她傳播些正能量。
她雙手一攤,道:“你看,我這樣的,多少次命懸一線的人都想盡辦法的賴活着。妹子,我知道你不喜歡這門親,又倒黴得很,還被晉王連累得被關了起來。但是人活着比什麼都強!至於過這日子,你若是想開心,總有辦法過得開心的。你若是不懂得自我調整,總希望生活得按照你自己的想法來迎合你,我只能說……就算讓你做皇帝也不一定如意。”
林淺晴輕輕點頭,看了看外面,小聲的說:“我知道啊,本來我就打算好好跟晉王過日子的,在林府一樣,晉王府也一樣,只不過從一個籠子裡換到另一個籠子裡罷了,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