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故意氣他,將水壺裡的水喝了一半才罷休,氣得知秋罵罵咧咧半晌。
重新坐好,顧悠悠盯着一動不動的玉璣子氣悶道:“你究竟抓我做什麼?你又將子衿怎麼樣了?”
一路上她問了無數回,玉璣子都不爲所動。
這次是快到南詔了,玉璣子難得的給出了反應,他睜開了眼睛看向顧悠悠,說:“我不知道靳子衿在哪兒。”
趕路趕了二十多天,這是玉璣子對顧悠悠說的第一句話,唯一的一句話。
顧悠悠一臉的詫異,她本以爲玉璣子不會理會自己的,沒想到他卻回答了她。
不知道?
雖然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卻是最好的答案。
不知道就說明靳子衿不失蹤跟玉璣子沒關係。
只要跟他沒關係,那他們一定不會有事。
她鬆了口氣,同時心中疑惑更甚。
“那你究竟抓我做什麼?”
她本來猜想玉璣子抓了自己是爲了靳子衿,既然靳子衿的失蹤跟他沒關係,那麼……
她陡然一驚,說:“要是重新將我當藥人養的話怕是來不急了,我早將毒解了,爲了防止你再對我下毒,我已經提前用了育苗,你那些蠱毒對我沒用了。而且養藥人需要時間的,你還能活幾年?”
馬車外正在趕車的知秋聽到馬車內顧悠悠的話頓時對她破口大罵。
“師父長命百歲,不不師父長命千歲,你死了師父還活得好好的呢,你這女人,竟然敢咒師父,是不是我們對你太好了?師父,我們直接拿繩子綁了她掛在馬車後面好了,讓她跟着馬車跑。”
綁了手跟着馬車跑?顧悠悠一陣惡寒,前面的小道士太惡趣味了些。
倒是嚇得她不敢說話了,好漢不吃眼前虧,犯不着跟那沒安好心的小道士叫勁兒。
所以她乾脆也像玉璣子那般閉上了眼睛,做老僧入定狀。
馬車一路行至南詔國,出了燭照國的國界,看到馬車外那些穿着奇裝異服的南詔人顧悠悠的心一點點兒涼了下來。
玉璣子就坐在車裡,又遠離了燭照國,誰還能來救她呢?
這世上除了天機子,誰能在玉璣子的手中搶人?
靳子衿與月如鏡也在南詔國中,他們來南詔國找天機子已經好久了,不知道找沒找到,知不知道自己失蹤了,在玉璣子的手中。
懷着忐忑不安的心又渡過了大半個月的時間,馬車到了一個相對繁華的都市。
知秋興奮的對玉璣子道:“師父,太和城到了。”
太和城?南詔國的京都?
玉璣子將自己帶來南詔國京都做什麼?
她依稀記得當年在嶺南的時候,嶺南軍與南詔國邊境軍打過一仗,靳子衿說起過,玉璣子的勢力伸到了南詔國。
他既然有本事挑起兩國戰爭,讓南詔國出兵,那麼想來他在南詔國的影響力也是不低。
到了地方,馬車停了下來,顧悠悠與知秋跟在玉璣子的身後跟着他向一座很有地方特色的宮殿走去。
一路上碰到不下侍女下人,他們皆是對玉璣子恭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