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丞相的面色這纔好了一些,說:“這就對了嘛,時機未到,您就該吃吃,該喝喝。我這相府雖然比不得寧王府豪氣,但是給顧兄弟的幾個酒錢不是有的,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本相是拿你當朋友!”
顧武又不是一味的傻子,是不是朋友他清楚得很。
不過也沒關係,反正是各取所需,他們要的,都是顧悠悠倒黴就行了。
“對了顧兄弟,您現在不忙吧?”
顧武微微一愣,不曉得這個笑裡藏刀的張丞相又想做什麼,只道:“小的閒人一個,沒什麼可忙的。”
張丞相笑着點頭,對一旁的張詩雨道:“詩雨,你出去玩兒吧,爹要和顧兄弟說說話兒。”
“有什麼話是女兒不能聽的?”張詩雨一臉的不高興。
“聽話,去吧!”張丞相耐心的道。
到從大女兒和他的夫人去世後,對這個嫁不出去的二女兒,也就是他現如今唯一的嫡女異常的寬容。
寬容到張詩雨經常會恃寵而驕。
可是沒辦法,誰讓她是府中唯一的嫡出小姐呢?
張詩雨撇撇嘴,才怒瞪了一眼顧武出門去。
關起門來,屋中的光線依然亮堂。
因爲這屋頂有好幾塊瓦片是顧悠悠的曦光居所造的玻璃瓦片,擺成一朵時髦的花型。
而窗戶,也是採用透光的玻璃窗戶,拉開了簾子,陽光照射進來別有一番風味兒。
顧武有些侷促的坐在張丞相對面,張丞相笑着想說什麼,見着侷促的顧武只得變成了一句。
“顧兄弟,請喝茶!”
顧武端茶茶杯抿了一口,正好可以緩解一下壓力。
張丞相左看右看,視線最後落到了對面的窗戶上,他笑道:“顧兄弟,你看我這扇落地窗怎麼樣?”
顧武放下茶杯,也不知道張丞相單獨留下他要做什麼?不過他既然問起了落地窗戶,那他就恭維了幾句。
“好,大氣,透亮,也好看!”
難得顧武這大老粗一連說出幾個讚美的詞,雖說這幾個詞有些俗氣。
張丞相哈哈大笑道:“是啊,這窗戶好哇。這可都是因爲這塊大玻璃的功勞,要是沒有玻璃,誰家也不敢開這麼大的窗戶。”
顧武點點頭,侷促的看着張丞相。
張丞相淡瞟了他一眼,說:“你可知道什麼叫玻璃?這東西又是哪裡來的?”
顧武在京城的酒桌子上混跡了一個多月又不是白混的,他現在什麼都知道。
尤其是顧悠悠這麼有名氣的人,前些時候還有張丞相故意讓人放出來顧悠悠的往事,又讓顧悠悠火了一把。
關於她的事,在京城百姓裡早就是津津樂道。
他道:“正是……小女曦光居所出,承蒙張丞相喜歡,乃是小女的福氣!”
顧武已經學會文鄒鄒的說話了,只是鸚鵡學舌,聽起來多少有些彆扭,弄得這正真的文人雅士張丞相一臉便秘的表情。
他捂着空拳咳嗽兩聲,道:“顧兄弟可否說說,寧王妃幼年是個樣子?”
“幼年?”顧武回想片刻,有些爲難道:“她在很小的時候就生了病,住進了單獨的屋子裡、說是那病過不得陽氣,家中男子一概不準接近她,我也忘了她幼年是個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