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祖母看了看林淺晴,又擔憂的對顧悠悠道:“你白天犯了病,我實在不放心,今夜裡就讓大丫頭陪着你吧。”
這怎麼行?顧悠悠面色一驚,她正等靳子衿呢。
“外祖母,不用了吧,我習慣一個人住。”
林淺晴嘟着嘴,道:“也不帶考慮的啊,多傷人心,我是自告奮勇要來陪你的。”
顧悠悠一臉苦惱,晚上靳子衿會過來,白天跟她怎麼玩兒都行,晚上真不行。
“明天白天帶你去看我新開的醫館好了,晚上真不用,我會睡不着覺。”
林淺晴眼前一亮,看了看祖母,又沉下臉。
心道:那你看着辦法,祖母可不好說好。
老太太看着顧悠悠,後又嘆了口氣,道:“聽說你那十年一直住在黑屋子裡,見不得光?”
顧悠悠呆了一下,不知道她怎麼又問起這件事來。
“你總要學着習慣身邊有人的,你還要嫁人。”她又說。
顧悠悠滿頭黑線,眼見她越說越離譜了,趕忙道:“外祖母,我爺爺那是被路過的赤腳大夫騙了,我現在好好的。”
“唉!你爺爺也是個糊塗的。”她嘆了口氣,又有些憤憤然,“當初我就說你爹非你孃的良人,她就是不聽。我倒不是說你爹不好,只是那顧家一家子,就沒個省心的人。唉,算了,現在他們死了那麼多年了,顧家也弄成了那樣子,再說這些也沒什麼意思。”
顧悠悠呆坐在一邊沒有說話,顧家的事雖然已經處理好了,但那些裂開的傷痛,是不會隨着一切結束而消失的。
那個小顧悠悠早就沒有了,要不是她活了過來代替了她,那傷便永遠不會好。
“既然這樣就算了吧,我帶大丫頭回去,讓香椿睡在外面守夜。”
林淺晴驚訝的看着老太太,這麼容易就算了?
“要不我睡外邊?”她就想賴在顧悠悠這兒,好不容易來了個能與她秉燭夜談的姐妹。
“不行!”老太太直接拒絕,“你是林家嫡出的小姐,怎麼能睡丫鬟守夜的地方?你娘知道又得鬧了,爲了我耳根清靜,你還是趕緊跟我走。”
林淺晴還是被老太太拉走了,顧悠悠越發覺得這外祖母不一般。林淺晴要住這裡,怎麼是舅母來鬧?
嗯,好吧,舅母是大家閨秀,她是農村老太太出生,不拘小節。
送走了外祖母和林淺晴,還未來得急熄燈,便見到了靳子衿。
顧悠悠忙把那燈熄滅,急道:“今天你怎麼來這麼早?我還沒熄燈,也不怕被人看見。”
靳子衿說:“我早就來了,見着你這裡有人才沒進來。”
熄了油燈,屋中的爐子內燃燒的炭火還是把屋子照得很亮,顧悠悠又把他拉進了裡屋。
“我那表妹是個八卦嘴,要讓她看到了可不得了,耳朵得用棉花堵。”
靳子衿好笑道:“看來你在林家日子過得還不錯。”
“只要沒人爲難我,我哪裡都能過得不錯。”
靳子衿點了點頭,又說起了白天祭祀的事。
“白天……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