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怔了關晌,道:“那……那你給她吃的是什麼解藥?”
顧悠悠拿着一隻藥瓶淡笑道:“寧神靜氣降火藥啊,我看張二姐雙腮緋紅,又神情癲狂,經我多年的臨牀經驗,先給她一顆寧神靜氣降火藥是錯不了的。
當然,張管家要是不信相我,可以帶着她去別的大夫哪兒看看,看看她到底是怎麼回來,爲什麼會行爲異常。”
“還說?”張管家冷哼道:“定是我將我家二小姐給害了,寧王妃,王子犯法庶民同罪,我一定要告訴我家老爺,老爺定會去御前告狀,爲我家小姐討回一個公道。”
“行啊,請!”顧悠悠站起來,做出個請的姿勢。
可這管家就是嚇人的,顧悠悠讓他去,他哪裡真敢去?
事情搞成這樣子,他能不能活命還不一定呢。
這時,一直坐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顧水生擡起頭來,卻是看着張管家問道:“你不是告訴我,你今日肚子不舒服不能出門嗎?你讓我來幫你找二小姐,爲什麼隨後你就出現了?”
作爲當世人之一的顧水生莫名其妙的問出這樣一句話來,別人是聽不太懂,顧悠悠卻是明白了。
敢情這管家是跟張詩雨約好了的?
顧悠悠看了一眼正處於半昏迷狀態的張詩雨,不禁有些同情。
自己豬一樣的智商就罷了,還找了個豬一樣的隊友。
就憑這些下三濫的小手段就想算計本姑奶奶,腦子欠費了吧?
顧悠悠冷哼道:“咱們明人不說昨話,我也不想在你們身上浪費時間。張詩雨這是自作自受,還連累了新科狀元。”
對於不知真相的民衆來說,顧悠悠的話仍舊有些沒頭沒腦。
“諸位!”顧悠悠卻是突然轉身,向圍在門外看熱鬧的人拱了拱手,說:“諸位現在肯定是懵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是吧?”
嗯嗯!
圍觀羣衆們忙不迭的點頭。
“是這樣,這位相府的張二小姐今日來這曦光居中說是要定製一套陽光花房,還指定要我出設計圖。於是,我們按貴賓待遇將張小姐請進這天字二號房。
畫完第一張稿子,張小姐不太滿意,於是我開始畫第二張。當然,我們的稿子不是白畫的,是得花銀子的,張小姐便趁着我出門之際往屋中茶水裡下了藥。
正好這一幕被我發現,於是我便來了個將計就計,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將我們兩人的茶杯給換了,之後我便到了隔壁的房間小憩片刻,而這天字二號房間,便發生瞭如此驚人的一幕!”
顧悠悠這番敘述後,方纔樓下的掌櫃又接着道:“這位……狀元郎是受人之託來找張小姐,他前腳剛上樓,張家的管家就帶着一羣人打上了門,以老朽多年的經驗,這是一場陰謀!”
都這麼明白了,大家再結合方纔顧悠悠與顧水生那兩段聽不太明白的話,頓時什麼都明白了。
張二小姐想要設計寧王妃,卻反被寧王妃將計就計。
她不旦沒害到寧王妃,反而將自己給搭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