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悠悠回去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杜大小姐早已回了錦繡城,只留下一套衣服。
香椿道:“杜大小姐見您好久都沒回來便先走了,她走的時候留下這套衣服說是送你的,還說要說的話,下次再談。”
顧悠悠輕輕點頭,說:“我知道了,你先回去休息吧,現在天熱,我這裡不要用人守夜。”
香椿走了,顧悠悠關上門,再把衣服打開來看。
這衣服正是她上次送上的圖紙。
她笑了起來,先將這衣服換上再說。
杜大小姐今日來,怕本是來找她談衣服合作方面的事,她定是嗅到了這層商機,可恨的杜姨娘,早不殺渣男,晚不殺渣男,偏偏在這時候動手?人家杜大小姐一大忙人,來一次不容易,就因爲那破手指給耽誤了。
換上衣服,顧悠悠好懷念一面超大的落地鏡子。在這年代想看個清晰的全身像,貌似只有等天亮了去湖邊。
也就這時候的湖水,能把人影清楚的照出來。
對着梳妝檯的銅鏡看了看,模糊的半身效果還是不錯的。
明天就穿着這套衣服去皇宮裡,做廣告就從皇宮開始。
她摸到腰間,又迅速去衣架子上拿出剛換下來的衣服。
衣服裡有一個她單獨縫上的小小荷包,一塊小小的玉佩就躺在裡面。
這是靳子衿當初一直當成寶貝的玉佩,她一直想找個合適的機會,或者說找個合適的理由把這塊玉佩還給他,就是一直沒這機會。
顧悠悠在現代裡沒少見這種好東西,看這玉的成色,竟是比她見過的玉都要好,那是國寶級別的東西。這麼重要的東西他就當船費給了船伕,不知道腦子裡想的什麼東西。
大抵是這玉的故事,在他的心裡已經超出了玉本身的價值。
這塊玉佩顧悠悠給他贖回來了,便一直貼身帶在身上,或許將來他又需要呢?
顧悠悠找來針線,她需得在身上穿着的這套衣服上也繡上一個隱秘的荷包,將這玉裝起來。
衣服的樣式並不影響她穿身上縫製,所以她便懶得脫下來了。
針線在顧悠悠手裡很快,她用針向來又準又穩,不多時就縫好了。
卡在腰間內側,並不影響美觀,也不易被人發現。
屋後的牆有奇異的風聲傳來,顧悠悠熟悉這個聲音,是靳子衿來了。
她趕忙把玉佩塞了進去,又快速的縫合好口子,咬斷那線。
靳子衿無聲無息的進來,站在黑暗中默了一瞬,問:“怎麼這麼晚了還做針線?”
顧悠悠笑笑說:“有些走線了。”
靳子衿向她走了過來,上下打量着她,挑眉問:“新做的衣服?”
顧悠悠起身轉了個圈,笑道:“是啊,這衣服是今日杜大小姐送來的,就是我之前畫的那樣子,你看好看嗎?”
“挺好看的!”靳子衿微笑着點頭。
顧悠悠曉得他這性子說不出更好的讚美話來,也不爲難他了,便說道:“太后能站起來走幾步路了,明天我要進一趟宮裡,我那兩個徒兒也該管上一管了。”
靳子衿沒有多說什麼,只輕輕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