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子衿苦笑道:“這也沒什麼,早晚瞞不住的事。他糊塗的時候誰的話也不聽,老這樣偷偷來京城也不是辦法,所以他這次來,並沒有讓人故意隱瞞。”
顧悠悠:“……”那她就不知道說什麼了。
“好吧,我會小心的。”
……
顧悠悠進京,半路卻被一個丫鬟打扮的女子劫了。
想着昨夜裡靳子衿的警告,她沒有下馬車,只打開了馬車的窗戶。
“姑娘,你什麼事?”
那姑娘大抵是跑累了,氣喘吁吁的,好一會兒纔將氣給調勻了。
“顧大夫,就知道您在這條路上。奴婢……總算讓奴婢追上了。”
顧悠悠:“……”
“你是誰家的丫鬟?”
“哦,顧大夫,奴婢是陸家的丫鬟,今日斗膽攔了顧大夫的馬車,實在是沒辦法。”小丫鬟說得有些急,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又哽咽得落淚。
顧悠悠溫聲安慰道:“你說的陸家是陸將軍家?”
“是!”丫鬟忙點頭。
是那位娶了個男人婆的陸將軍?那男人婆的陸夫人找自己幹嘛?看病?
顧悠悠道:“你別急,有話慢慢說。”
丫鬟微微欠身,擦乾了淚才慢慢道來。
“我家夫人已經去濟生堂找顧大夫好多次了,可都不見您去。去林家遞帖子吧,林夫人每回都隨便找個下人來把奴婢打發了,也根本不讓奴婢見着顧大夫,實在沒辦法,奴婢纔打聽到顧大夫隔幾天會去一次皇宮,然後奴婢纔到這路上來等。”
說了半天沒說到點子上,顧悠悠有些無語。
“那你爲何等我?”
丫鬟道:“請您爲我家夫人看病啊,我家夫人這會兒就在濟生堂裡等着呢,顧大夫,聽說那種病只有您纔可能治,您可一定要去啊……”
顧悠悠忙着去皇宮,本可不用理會這丫鬟,或者等她回來再去濟生堂爲陸夫人看病的。
但本着一個好奇的八卦心,她按耐不住想去看看,陸夫人到底是怎麼了?
陸夫人一出門,她那驚豔的形象自帶八卦屬性,顧悠悠到了濟生堂才知道,她連着好幾天來濟生堂堵門兒,不少人來看熱鬧,她已經爲濟生堂招攬了不少生意了。
堪比活招牌。
衆人紛紛議論,陸夫人堪比男人還男人的身子骨,究竟是得了什麼病?還非要顧大夫不可?
卻見她每次來者行走入風的模樣,也不像是有病的樣子啊。
顧悠悠從馬車上下來,大家都好奇得很。
“哎哎,顧大夫來了。”
“哎喲,顧大夫總算來了。”
顧悠悠:“……”她也想做個稱職的大夫,她這種只曬網不打魚的行爲,自己都唾棄得很。
“顧大夫,陸夫人到底是什麼病?”
顧悠悠白了路人一眼,說:“我還沒看呢,怎麼知道?”
顧悠悠雖說也是本着好奇的心理來的,卻不喜歡別人拿她的病人開玩笑。
進了濟生堂後,顧悠悠便對胡掌櫃道:“讓不看病的都散了吧,別影響到病人。”
胡掌櫃多日不見顧悠悠,再次看到她出現幾乎是老淚縱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