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顧悠悠這種行爲算什麼?比那私相授受嚴重多了,她那是婚前私通,讓她浸豬籠都不爲過。
她知道這個女孩子行事大膽,卻沒想到這麼大膽。
她怎麼敢……
林夫人半晌沒說出話來,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青。
香椿聽到這些話,已經嚇得瑟瑟發抖。
靳真人是表小姐的姘頭?他們還……還睡在一起了,她怎麼不知道?
作爲她的貼身丫鬟,連這些事都不知道,不知道夫人會怎麼收拾自己。
她快嚇死了。
“香椿,抖什麼抖,你難道不打算給本夫人好好交代嗎?”
香椿嚇得一個激靈,忙不迭的磕頭,“夫人饒命啊,夫人饒了奴婢吧……”
“跪着好好說話,饒不饒了你,還看你的表現。”
“我說,我什麼都說啊!”
所以香椿也將顧悠悠出賣了。
“表小姐是奇怪的很,奴婢自從來了表小姐院子裡後,夜裡就睡得特別的安穩,天不亮從來都不醒的。不怕夫人笑話,奴婢……奴婢有一天晚上西瓜吃太多了,晚上都……都尿牀了都沒醒……”
說着,香椿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林夫人,林夫人依舊是臉色鐵青,看她的眼神似要吃人似的。
香椿幾乎快要哭出來,繼續說:“表小姐有個特點,每晚都會賞賜奴婢喝一碗好喝的湯水,奴婢懷疑……就是那湯水有問題……嗚嗚,奴婢真不知道表小姐偷漢子的事啊……”
幸好顧悠悠沒在這裡,不然能給活活氣死。
她對香椿與瑟西那麼好,這兩人就那麼將她賣了,瑟西說她有個姘頭,香椿說她偷漢子,好樣兒的,個個好樣兒的。
“這麼說來,在府裡就天天私會咯?”林夫人咬牙切齒的說出這些話來。
香椿哭道:“夫人,奴婢真不知道啊,奴婢只知道喝了表小姐的湯,就睡得特別安穩。”
林夫人快氣暈了過去,躺在椅子上,讓荷香給她倒了杯水。
喝了水,漸漸的她才緩過勁兒來。
她的世界裡從來沒人敢做這麼無恥這事,卻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了,這讓她如何受得了?
她覺得自己這個管家婆是失敗的。
慢慢平靜下來,她覺得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
屋中四個人,荷香是自己的人。
她盯着香椿與瑟西道:“今天的事,誰也泄露出去半句,別怪本夫人心狠手辣。”
香椿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說出半個字。”
瑟西冷哼一聲,並沒有說什麼。
“走走走!”林夫人煩躁的將她們攆了出去。
這件事事關重大,她覺得應該從長計議。
皇后此人平日裡對誰都和顏悅色,但能做上她那個位置的,又豈是真的像表現上那般的慈善?
她若真是個心善之人,當年的肖沁兒又怎麼會死在外頭?
白天那個巴掌將她打醒了,皇后骨子裡就是個暴虐之人,平時裝着慈善,可壓抑得太久,一旦遇上危急到她的人或者事,她的本性就暴露了。
她讓自己回家好好查一下顧悠悠,今日問出來的事,她卻不能如實告之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