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回答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冤冤相報何時了。既然仇人已經得到報應了,當然不應該繼續累及他的家人。要不然一代代的仇恨傳下去,就沒完沒了啦!”
“這……”顧悠悠僵了僵。
她與靳子衿好像是有過這樣的對話,但她以爲他問的是他自個兒和靳子淵的事嘛。
“所以這是你自己的意思!”靳子衿義正言辭的說。
顧悠悠:“……”好吧。
“你說他們會自首嗎?”
“會!”靳子衿說。
“什麼這麼篤定?”顧悠悠問。
“因爲林家,他們不怕顧悠悠,怕顧悠悠一急之下把林家搬出來,又要過年了呢。”
“呵……”顧悠悠驀地笑了。
是啊,又要過年了,林家又要來人了。
……
一大早,靳子衿與顧悠悠先買了香燭供品去了顧風與老黃氏的墳墓前祭拜。
他們兩的墓就修在一塊兒,已經分不清哪個墓先哪個墓後了,皆是長滿了枯草。
“子衿,我想跟爺爺奶奶單獨說一會兒話。”
靳子衿點了點頭,退到了山坳下面。
顧悠悠燒着紙錢,低聲的說着話。
“爺爺,悠悠這麼久纔來看你,你會不會怪我?呵,我知道你最偏心悠悠,你一定不會,你只希望我能好好活下去。你放心,我過得很好。我這次回來,一是給你上柱香,抱個平安,二是我打算把二叔也送進牢裡,不知道你會不會怪我。”
不可能得到迴應,顧悠悠只苦笑了一下。
看到旁邊的墓,顧悠悠又說:“奶奶,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的仇我還是要爲你報。”
她只對她說了這一句。
不出靳子衿所預料,第二天顧老二果然去自首了,而且十分高調。
主動去里正哪裡承認曾經意圖賣掉顧悠悠的錯誤,再由村裡兩個漢子綁了送去衙門。
只是他一個人抗下了所以的罪,把黃香文剔除趕緊。
這樣也好,黃香文不在,還不好玩兒了呢。
顧悠悠與靳子衿大搖大擺的去了顧家,黃香文請他們進屋,她沒幹,直接就坐在顧家的院子裡。
村民們都扒在顧家院門外聽牆根,閉着一隻眼從門縫裡往裡面看。
“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你說這悠悠到底有沒有被人牙子抓去啊?”
“當然沒有了,你沒聽順子說嘛,這一年多她只是跟靳子衿回了老家,還時常寫信來讓濟生堂那秦大夫照顧順子跟二丫呢。”
“哎喲,那他們怎麼不早回來,這麼久纔回來。”
“哪誰知道,別人家的事兒。”
黃香文戰戰兢兢的看着院中坐着的兩人。
靳子衿看起來越來越讓得捉摸不透了,看着眼前的人,她完全無法與當初那鬍子邋遢的獵戶相比。
知道顧悠悠今天會來鬧事,昨天黃香文與顧老二就商量把幾個孩子先送到她孃家去了。
不過大寶畢竟是大人了,不好哄,死活不走。大寶不走,呂倩倩帶着孩子也不走,所以最後也就送走了二寶和三丫。
院中,黃香文就站在顧悠悠與靳子衿對面。再遠一點兒站在顧大寶,神情痛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