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味柒爾?五種味道的柒爾?”季琉璃一臉茫然的看着秀兒問道。“柒爾是什麼?吃的東西嗎?”
“不知道。”秀兒搖了搖頭。“我壓根沒聽過柒爾這東西,剛剛還問過常大嬸兒與薛老伯,可他倆也沒聽說過什麼東西叫柒爾。”
季琉璃垂下雙眸靜思了片刻,在思索許久仍無結果後,毫不在意的送了送雙肩。“管他呢,反正與咱們無關不是嗎?”
聽了季琉璃那事不關己的話,秀兒忍不住撇了撇嘴。“若是與咱們無關,那我也不會提起了。”
“什麼意思?”季琉璃疑惑不解的挑起了眉頭,五味柒爾不是半個時辰前才入駐了對面食館嗎?怎麼就與她們這還未開張的濟民堂有關了?
“在你進入內堂的半炷香時間前五味柒爾那邊來了一個人,問也不問咱們的意見就直說讓咱們把醫館日後的餐食都交給五味柒爾負責,當時我就愣住了。”秀兒說到這兒忍不住顰起了眉頭。“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態度這樣強硬的食館夥計。”
季琉璃微微一愣。“那人當真是那麼說的?”
“真的,那人的確是這麼說的。”秀兒點了點頭。“薛老伯、常大嬸兒都能作證。”
就算是她當時耳朵聽錯了,可薛老伯、常大嬸兒的耳朵也不可能都聽錯了吧?
“唔。”季琉璃推測着五味柒爾的那人應該只是來禮貌性的問好。“可能是他們初來乍到,是想要多招攬一些顧客纔會主動說要包下咱們醫館的餐食,應該只是客套一下吧。”
對於季琉璃的說法,秀兒毫不猶豫的反駁道。“他的態度可不像是在客套。”
“別在意,別在意,那人也許是天生不善言表之人。”季琉璃擅自爲五味柒爾的那人解釋着,不過心底卻有了一絲想要將餐食交託給五味柒爾負責的打算。“其實咱們醫館的餐食交由五味柒爾來全權負責也是個好事兒,起碼咱們不用在每日吃什麼菜色、買什麼食材等等的瑣事上浪費時間和精力了,你們覺得呢?”
“你決定吧,小姑娘,日後你便是這醫館的主人,一切的事宜都隨你決定。”薛老伯並不會干涉季琉璃的決定或判斷。
“說來慚愧,我會做的不過是一些家鄉小菜,味道遠遠比不上今日午時所食用的那些菜餚。”常大嬸兒可不敢主動提議負責這醫館往後的餐食。
就好比對今日午食的評價來說,她與薛老伯都認爲午食的菜色十分美味,但季琉璃、秀兒、黃芪、魏多寶四人都覺得午食菜色的味道不盡人意。
就從對菜色味道的評價這方面就可以看出,她做出的菜色絕對不可能讓季琉璃、秀兒覺得好吃。
見薛老伯、常大嬸兒倆人就這麼把決定權交在季琉璃手中,秀兒倒是發表了一下自己的建議。“既然五味柒爾都主動上門了,我覺得可以考慮將咱們日後的餐食交託給五味柒爾負責,璃兒說的有道理,與其咱們每日在購買食材、決定菜色與烹調料理這些繁瑣的事情上煩惱,不如直接把這擔子交給食館負責,這樣既解決了自己的溫飽也顧及了鄰里的關係,一舉兩得。”
聽完了薛老伯、常大嬸兒與秀兒三人的話,已心中有數的季琉璃便直接站起了身。“那就決定讓五味柒爾來負責咱們的餐食了,秀兒,你隨我去五味柒爾一趟。”
“好。”秀兒輕輕頷了頷首。
季琉璃、秀兒二人在走出了醫館的正門後就直直的往位於正對面的‘五味柒爾’走去。
與此同時,正在五味柒爾二樓負責通報對面醫館內人員動向的千凰殺手青世則是嘴脣微動,發出了只有千凰殺手們才聽得懂的暗號。
而在聽到了青世的暗號提醒後,內堂或站或坐或依靠在樑柱上的千凰殺手們齊齊飛身上了食館二樓的暗處隱藏,只餘下一名扮演着五味柒爾掌櫃覺得的千凰殺手青景站在櫃檯之內。
幾乎是下一瞬,季琉璃、秀兒便擡腳跨過了五味柒爾的門檻進入正堂。
青景見狀趕緊迎了上去,一臉諂媚的道。“二位姑娘是對面醫館的人吧?請問是否已經打算讓小店負責醫館往後的餐食呢?”
“正有此意。”季琉璃微微頷首,揚起一抹禮貌性的笑容看着眼前樣貌清秀的年輕男子。“請問這位公子如何稱呼?”
青景不假思索的便將在之前就已想好的名字與在這五味柒爾中扮演着的角色說了出來。“小的名叫葉景,是這家五味柒爾的掌櫃。”
之所以姓葉,是取自他家主子耶律卿姓名的首字諧音,而他擔任五味柒爾的掌櫃,不過也只是因爲他是青凰挑選過來的十幾人當中性格最溫和、最開朗且最能冷靜思考的一個人而已。
“葉掌櫃。”季琉璃尊稱着青景,莞爾一笑道。“在請你負責咱們醫館往後的餐食之前,我得先試過菜餚的味道才行。”
“沒問題。”青景豪爽萬分擡起雙手在半空中拍響了手掌,高聲喝道。“葉潤,上菜!”
幾乎是下一瞬,身穿黑色長袍的俊美男子青潤便端着一個托盤進入了五味柒爾的正堂之中。
在將托盤放在距離季琉璃、秀兒最近的一張方桌上後,黑衣男子青潤將托盤中的兩道菜色擺在了桌面上,併爲季琉璃、秀兒備好碗筷。“二位姑娘請坐下品嚐。”
季琉璃愣愣的看着在一瞬間便端菜上桌的青潤,再看了看五味柒爾的掌櫃青景,最後才一臉難以置信的看向了身旁的秀兒。“秀兒。”
與季琉璃同樣是一臉呆滯的秀兒動作僵硬的轉過頭對上了季琉璃的視線。“……”
見季琉璃、秀兒兩人因爲青潤的上菜速度而略顯呆愣,機智的青景忍不住轉過身瞪了青潤一眼,斂聲低吼道。“誰讓你把劉大廚試做的菜給端上來了?”
被青景這麼一吼,青潤冷眼瞥了青景一眼,眼底盡是闇火,彷彿是在說着‘敢吼我,你是不是活膩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