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誰無可奉告,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被長劍架着脖子的黑衣蒙面人絲毫沒有因爲被擒住而心生恐懼,冷言冷語地挑明瞭與第三名黑衣人之間的關係。“但剛纔那個逃走的人與我們無關。”
“無關?”青釉沒有質疑黑衣人說的話,畢竟黑衣人已經被擒,根本沒有那個必要再信口雌黃。“那麼說來,有第二撥人想打璃主子的主意?”
娃娃臉的青狐不禁皺起了眉頭。“璃主子纔來咱們卿王府沒幾天,怎麼就有兩撥人想要對璃主子不利?”
“先別妄下揣測,被擒的這倆個毫無疑問是想擄走璃主子。”青釉謹重嚴毅地衝着青狐搖搖頭,那個逃走的黑衣人或許是與這院中的兩個黑衣人的目的一樣是擄走季琉璃,但亦或許……那個黑衣人是想取季琉璃的性命也不一定。“那個逃走的還意圖不明。”
屋檐上方的黃袍男子見院中的打鬥結束,便輕飄飄的落到了青釉、青狐的身旁,將先前在第三名黑衣人逃跑後遺落在地面上的東西交到了青釉的手中。“青釉,這是剛纔那個逃跑的黑衣人落下的一個小木牌,他並未出手打鬥卻在逃跑時留下了這個東西,極有可能是那黑衣人故意扔下的。”
青釉接過黃袍男子遞來的小木牌仔細地看了一番,在翻過小木牌查看小木牌的背面時,青釉的眼睛霎時瞪大。“這不是咱們‘千凰’殺手組織的身份牌嗎?”
“嘖嘖嘖。”黃袍男子有些幸災樂禍地道。“竟然找‘千凰’的殺手來殺璃主子,真是自尋死路。”
“……”脖子被長劍架住的黑衣男子在聽到青釉與黃袍男子的對話時艱難地嚥了嚥唾沫。“那個舉國聞名的殺手組織‘千凰’是你們的?”
“準確來說,是我家王爺的。”青釉也不打算欺瞞兩個黑衣男子,這倆黑衣男子就算知道了又如何?反正這倆男子最後的下場肯定是死路一條。
另一名渾身是血的黑衣男子目光驚悚地看着青釉。“!!!”
被青釉架住脖子的黑衣男子突然開始不停地哆嗦,立馬俯下身跪地求饒。“饒命啊!饒命啊!”
渾身是血的那名黑衣人也跟着身邊的男子不住地朝着青釉磕頭求饒。識相地主動招認了幕後主使者。“是大王爺、二王爺讓我們先放火燒了東院再趁亂擄走卿王爺的新男寵的,我們也只是聽令而爲,饒命啊!”
天哪,要是知道耶律卿就是那個令殺手界所有人聞風喪膽的東臨國第一殺手組織‘千凰’的主人,他倆就算是寧願被千刀萬剮也不願接下大王爺耶律智、二王爺耶律克的重金來打耶律卿的新男寵的主意啊。
現下可好,就爲了那麼幾千兩白銀是要無故地搭上性命了。
青釉原本架在黑衣男子脖頸的長劍換到了另一個黑衣男子的脖頸上,挑着眉冷笑道。“你們覺得。咱們主子是‘千凰’的幕後主人這件事兒可以讓你們活着帶出卿王府?”
脖頸上屬於長劍的冰冷觸感嚇得黑衣男子不寒而慄。驚慌失措地用雙手抓住青釉的長袍。“壯士,壯士,我已經招認了這次的幕後主使了。況且我只是身邊這個人臨時僱來的殺手而已,求壯士讓我死個痛快。”
他們這些做殺手的不可能沒聽過‘千凰’殺手組織的名號,也不可能沒聽說過落到‘千凰’手中的其他殺手最後的下場均是生不如死。
與其再去白費脣舌求眼前這些人饒命,還不如直接求一個痛快的死法要容易得多。
“好。識時務者爲俊傑,我就賞你個痛快!”青釉眼睛都不眨地用架在黑衣男子脖頸上的長劍輕輕一劃。
黑衣男子的脖頸剎那間噴濺出不少鮮血。接着已失去生命體徵的身子重重地往後倒去。
身旁同伴的死去讓另一名本就被嚇得心神忐忑的黑衣男子更加地六神無主。“我我我我也招,我什麼都招!”
“哼。”青釉冷哼一聲,不去理會這個被嚇得屁滾尿流的男子,將手中的‘千凰’身份牌又遞迴給黃袍男子。“青祁。身份牌拿回‘千凰’去給今日來這裡的那個殺手,順便將這個人帶回‘千凰’水牢。”
“好。”青祁點點頭,單手拎着黑衣人的後襟就輕巧地躍出了雷霆院。
“青狐。你善後。”青釉撂下了這句話便拿着還滴着鮮血的長劍往雷霆院後的暗衛寢居走去。
……
專注爲青泳縫合傷口的季琉璃並沒有注意到身後死了一個人,仍然是小心謹慎地將用於縫合青泳傷口的細線打了一個結。最後用不知從哪兒拿來的小剪刀剪斷了多餘的線頭。“傷口縫合好了,十天之內不能做劇烈運動,半個月之內傷口不能沾水,最最最最重要的一點,切勿酗酒。”
青泳一聽不能喝酒,又開始嘰嘰喳喳地講起了自己那一堆歪理。“璃主子,屬下不能不喝酒啊,一天不喝酒屬下就難受得緊,難受得緊肯定就會不利於屬下傷口的癒合,傷口無法癒合屬下就無法爲主子及璃主子效力,不能……”
站在青泳身後的青峰受不了青泳的吵鬧,低下頭用空閒的一隻手捂住了青泳的嘴不讓青泳再繼續聒噪。“閉嘴!”
說不出話來的青泳自青峰的懷中擡起頭怒瞪着青峰的俊臉,如果他此刻不是因爲止疼湯藥的發作而全身無力,早就跳起來跟青峰幹架了。
由於青泳是坐在了約有十七寸高的圓凳上且又是毫無間隙地靠在青峰的懷中,頭頂剛好是在青峰的鎖骨下方位置,而青泳擡起了頭,青峰也低下了頭,二人臉部的距離僅不到五寸。
與青泳對視上的青峰不禁一愣,他沒想到青泳會突然擡起頭,也沒想到與青泳臉部之間的距離會這麼近,近得彷彿看得清青泳臉上的一根根汗毛。
這般一看,青泳的皮膚原來是這麼白嫩,就好像是女子的皮膚似的,一對略顯柔和的劍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充滿怒氣,不是那麼高挺的鼻樑卻也很合適青泳,小巧單薄的紅煞是好看……
等等!
他這是在幹嘛?
他與青泳自在‘千凰’中相識到現在已快七年,他爲何會突然覺得青泳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