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那就有勞常大嬸兒幫忙了。”秀兒面帶笑意的欣然接受了常大嬸兒的好意,然後便走到了季琉璃的身旁將季琉璃連推帶扶的送出了屋子,並道。“璃兒,趕緊回你的屋子去,你站在這兒太礙事了。”
“啊?”季琉璃不大樂意的扁了扁嘴。“我不回去,我想幫忙。”
秀兒一臉無奈的勸說着性子倔強的季琉璃。“這屋子積灰太厚,一會兒揚塵太大免不了嗆着你,因此你還是快些回屋子吧,別耽誤我跟常大嬸兒打掃屋子。”
“唔。”季琉璃啞口無言的看着秀兒,側過身輕邁出了一步問道。“那我走咯?”
“走走走。”秀兒擡起雙手佯裝不耐煩的驅趕着季琉璃。“趕緊走。”
季琉璃見秀兒竟然毫無打算挽留她,仍是心懷希冀的再次詢問着秀兒。“真的不用我幫忙?”
一旁的常大嬸兒見狀不禁樂了起來,幫着秀兒勸起了季琉璃。“六梨大夫你就順了秀兒姑娘的話回屋子歇着吧,這麼間屋子兩個人打掃已是綽綽有餘,壓根用不上你的幫忙。”
“六梨大夫?”初聞此稱呼的季琉璃微微一愣。“你喚我六梨大夫?”
常大嬸兒以爲季琉璃是對‘六梨大夫’這個稱呼不是很滿意,便問。“你不喜歡我稱你爲六梨大夫嗎?”
“哈哈哈,不是不是,六梨大夫這四個字兒還挺不錯的,我喜歡。”季琉璃頓時喜不自勝的笑了起來,儘管六梨二字不是她的本名,但聽起來卻是獨一無二、別具一格。
常大嬸兒聞言輕笑。“那我日後就繼續稱呼你爲六梨大夫了。”
“好好好,就喚我六梨大夫吧,聽着可真是不錯。”季琉璃笑容燦爛萬分的朝着常大嬸兒微微頷首,當真對‘六梨大夫’這個稱呼十分滿意。“常大嬸兒你太好了,竟然給我想到了這樣一個醫者名號。”
秀兒對季琉璃竟然因爲一個稱呼的事兒笑得合不攏嘴兒了,實在是不能理解。“瞧把你美得,季六梨不是你的名字嗎?叫你六梨大夫也是理所應當,至於那麼開心嗎?”
“話是這麼說沒錯啦,可畢竟是第一次聽到有人喚我‘六梨大夫’,自然是欣喜不已。”季琉璃依舊是樂不可支的笑着。
“……”秀兒無語望天,卻在下一瞬被一陣陰風迎面吹來之後再一次催促着季琉璃回屋子。“行了行了,天氣太冷,先前逛街你又吹了許多涼風,你就快回屋子鑽被窩午睡吧,孕婦要保證充足的睡眠時間才行。”
“得嘞,聽您秀兒姑娘的便是,我這就去鑽被窩午睡。”季琉璃失笑道,隨即不再說話,笑顏如花的邁開大步往自己的屋子門前走去卿王府雷霆院內,耶律卿的臥房之中
聽完剛從醫館回來的青凰講述在濟世堂前遇到季琉璃時的所見所聞,耶律卿微皺起了眉頭吩咐着站在青凰身旁的千凰右護法青休。“青休,青凰的話想必你也聽得一清二楚吧?”
青休在經過一番思量後才慎重的道。“主子是認爲……濟世堂的事情那魏多寶處理的不夠妥當,恐會徒生事端?”
“沒錯。”耶律卿面色凝重的頷了頷首,繼續道。“張耀祖是東臨國張氏家族的嫡子,張氏家族勢力龐大,牽一髮而動全身,現下張耀祖已亡故,張氏家族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再加上張耀祖親姑姑歸爲丞相髮妻,柳品仁又位高權重,如果不能一招將張氏與丞相府一族斬草除根,必定會掀起一場暗潮洶涌的腥風血雨,因此,本王命你務必在今日午夜之前收集張氏家族與丞相府一族迄今爲止的所有罪狀與罪證交到君主手中。”
“屬下遵命!”青休雙手抱拳領命,緊接着便一個瞬身閃出了臥房。
距離午夜約莫還有五個時辰,說短不短,說長……也短,要在五個時辰內查明張氏家族與丞相府一族的所有罪狀及罪證並不是易事。
但他青休是何人?
他絕對要在規定時間之前就把主子要的東西全都呈給主子。
目送着青休的離開,青凰向耶律卿稟告了另外的事情。“主子,屬下擅作主張將青釉給屬下用來採買聘禮的一萬兩銀票給了璃主子,那醫館的條件太過簡陋,竈房更是出了土豆、芋頭、紅薯外啥也沒有,看着都讓人覺得心酸。”
“璃兒離府時身無分文,定需要銀錢傍身,雖然一萬兩並不多,但起碼能暫時解了璃兒的燃眉之急了。”耶律卿難得的誇讚了青凰一句。“這事兒你做的對。”
“謝主子讚許。”青凰雙手抱拳謝耶律卿的讚許,然後提醒着耶律卿一件事情。“主子,醫館的正對面是一間食館。”
“正對面?食館?”耶律卿有些詫異的猜測着青凰提到醫館對面是食館這事兒的目的。“你是想讓本王盤下那間食館?”
青凰見耶律卿一語中的,不由得勾起脣角。“真不愧是主子,一點就通。”
雖然猜中了青凰的意思,可耶律卿一時難以理解青凰爲何讓他盤下食館。“你爲何會有讓本王盤下食館的想法?”
他耶律卿名下雖無食館,可接着千凰殺手暗中打理的食館卻有百家之多,分佈各國各地,現如今要盤下季琉璃所在醫館對面的食館,難保不會被季琉璃發現端倪。
“主子,今日的午食是屬下在對面食館定的,可奈何味道並不如人意,要知道孕婦在妊娠期間是食量見長,但璃主子僅僅是吃了幾口便沒了食慾,而屬下在無意間聽到璃主子口誤提到‘卿王’兩個字,雖然璃主子的話沒有繼續往下說,不過屬下敢肯定璃主子是在想念卿王府膳房中的飯菜。”青凰信誓旦旦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本王明白了。”耶律卿若有所思的揣摩着青凰的想法。“你是想本王先盤下食館,再從膳房內挑一掌勺大廚在食館中專門負責璃兒每日的餐食?”